一個漆黑的山洞裏,杜衡盤膝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變幻著手印,澤蘭則坐在他身旁,雙眼滿是有妒又恨地看著前方。
他們的前麵,龍衣宛如嬰兒般蜷縮在一個玉座上,秀發如瀑布般披散開來,雙眸緊閉,秀眉卻擰在一起,似乎在睡夢中感受到極強的痛苦。
她的身下,那快綠色的玉盤,隨著杜衡的手印變幻,發出一陣陣似真似幻的光芒,光芒中有無數畫麵在扭動。
“月……石……”龍衣夢囈般喊道,神色愈加痛苦。
神色陰冷的杜衡,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眸中閃過一抹陰冷至極的表,手中的動作不由緩了一換,而這時一道紅色的光芒從龍衣小腹中衝出,漸漸幻化為妖尊的模樣。
“杜——衡——!”聲音如萬年冰雪,凍徹心骨,雙眸更似穿破萬年的仇恨,冷冷地掃向杜衡和澤蘭。
麵對妖尊的淩厲的目光,澤蘭不由往後縮了縮,露出畏懼的表情。
之前不久,她和杜衡,與妖尊、神獸蒼龍大戰過,如果不是杜衡與妖神完美融合,她與杜衡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的事。
妖尊的可怕,讓澤蘭深深忌憚。
一直沉默不語的杜衡,這時猛然抬起頭,雙眸犀利地望向空中的虛影,勾唇冷笑:“你果然對龍衣用心,竟在龍衣體內附上了半個靈魂。不過,若是我將龍衣殺死,或讓她永遠沉睡與勾魂術中,不知道你這半個靈魂,還能不能幸存下去?”
半空中的妖尊,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淡地看了杜衡一眼,緩緩道:“你可以試一試。不過我要告訴你,不管你的大計是否會成功,你始終是一個孤家寡人。而我和龍衣——”
說到這,他頓了頓,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無論生死,我都會和龍衣在一起!”
杜衡聞言,臉色驟然陰沉,手指一抬,一道灰色光芒擊向妖尊那道虛幻的身影,妖尊身影一陣晃動,險些潰散。
“哼,龍衣是我的,我會用勾魂術重新改造龍衣的記憶,而到時,你和龍衣的孩子,也將改姓為杜,嗬嗬,到時候我很期待親身父子相見的場麵,不過我想,那時候應該是魔族和人、妖兩族兵戎相見的時候把。”杜衡陰沉地說道。
虛幻的妖尊臉色也陰沉下來,他冷冷地掃視杜衡,一字一句道:“你不會如意,魔族的勾魂術並不能控製龍衣,不會!”
杜衡不再多言,手指再度一彈,擊潰了妖尊的虛影,不過妖尊的靈魂力卻化為一道肉眼可見的紅光,僅僅包裹著龍衣,抵抗龍衣身下玉盤幻影的侵襲。
“勾魂術還不夠強大,我需要血祭!”杜衡麵色一變,冷聲說道。
血祭?身後的澤蘭,聞言,臉色驟然大變,連忙說:“血祭需要無數魔族之人的鮮血,可是現在魔族受到重創,殘餘的魔族數量並不多,用血祭恐怕不合適吧……”
杜衡卻不言語,左手朝著身前一抓,一道空間細縫出現,他的手伸進了細縫裏,細縫中是一處隱秘的洞府,裏麵藏著躲過此次劫難的魔族幸存者,不過數量也隻有近千,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