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看似隨意的一抓,卻有近五百之數的魔族,一瞬間被奪去了生命,化為血水。澤蘭在一旁看的心痛,這可是他們魔族流傳在外麵的最後血脈,再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她想阻止,可是看到神色陰鷙的杜衡時,相反抗的心思立刻消失的幹幹淨淨。此刻的杜衡,給她的感覺,比妖尊更為淩厲和可怕。
澤蘭忽然後悔,後悔將勾魂術傳給杜衡。
這一切都是龍衣的緣故,要不是她,杜衡就不會試圖用勾魂術改變她的記憶,也不會采取血祭的方法,令魔族雪上加霜。
還好,杜衡並未再抓向其他幸存的魔族,左手收了回來,手掌中出現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雙眸冷然掃向被紅光包裹的龍衣,手中的血珠,朝著龍衣輕輕拍去。
“嗚嗚——”空中頓時出現了一陣陣奇異的呼嘯聲,血色珠子飛遁在空中的時候,一道道淒厲的靈魂在空中不停飛舞,當看到昏睡著的龍衣時,就像看到血食一樣,瘋狂地撲了過去。
杜衡賣你無表情地看著龍衣,聲音冰冷如鐵:“本神就看你到底還能堅持幾天,龍衣,你是我的,誰也無法奪走你!”
身後澤蘭猶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大師兄,現在人、妖兩族迫近,我們是不是要趕往封印之地,打破封印?”
身前的杜衡忽然轉過頭,目光如電似雷,他望著澤蘭,忽然冷笑:“打破封印?澤蘭——”他伸出手,鉗住澤蘭的下巴,目光毫無表情地掃視著澤蘭。
“我可沒有那麽傻,成為你們魔族的踏腳石。而且——我對你們魔族的大計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所要的,隻是她——”杜衡轉過頭,深深地看了龍衣一眼,而後繼續說道,“還有逍遙門的掌門,月藍國的國王之位。至於你們魔族是生是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澤蘭又驚又怒,沒想到杜衡翻臉無情,那她魔族千萬年的計劃,不就毀於一旦?
“是嗎?”杜衡冷笑,眸中譏誚之色一閃而過,“那也隻能怪你天真!”說罷一鬆手,澤蘭恍若失了全部力氣,委頓在地上。
杜衡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繼續落在昏睡的龍衣身上,緩緩道:“我有杜衡之力,妖神之功,再加上魔族之秘,法力已至巔峰,這天下間再沒有阻攔我的力量。逍遙門不行,妖尊也不行。早晚有一天,這個天下,都是我的!”說罷,一拂袖,大步朝洞外走去。
澤蘭趴在地上,又悔又恨,她好後悔和杜衡做交易,目光逡巡四掃,當看到龍衣時,神色驟然變得怨毒無比。
是她,一切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龍衣,杜衡就不會改變主意,不肯打破封印!澤蘭的眼神,陰沉森冷,如化不開的深潭,沁著萬年仇恨。
……
遠在千裏之外的一處山脈,琥珀一身紫衣,靜靜地站在妖尊身旁,四大護法神色略微憂慮地站在身後。蒼龍寶寶則抱著一大堆靈藥,正大快朵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