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入曼音閣,綠珠上前挑起車簾:“小姐,你回來了?”

“嗯,”冷卉搭著她的手下車:“昨天我不在,沒什麽特別的事吧?”

“管家來過一次,”綠珠笑著回:“送來一件新的屏風,說是老夫人賞的,其他沒了。”

“嗯,”冷卉心中一動,淡淡地道:“你出去吧,我有些累,先躺一會。”

“好。”綠珠不敢多說,小心地帶上房門,躡手躡足地出了門。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冷卉立刻一躍而起,奔向擺在房內的屏風,沿著屏風上下摸索了一遍,果然在屏風下麵的縫隙裏摸到一張卷成團的小紙條。

她展開看了一眼,仍舊團成一團隨手扔出了窗外。

拉開門走出去,綠珠聽到響聲回頭:“小姐?”

不是說累了,怎麽又起來了?

“睡不著,索性去湖邊走走,你不用跟了。”冷卉神色平淡,說話間已走出了曼音閣:“若老夫人找,就說我睡了。”

“是。”

此時已是掌燈時分,大家用過晚膳都在各自的院中玩耍,偌大的靖王府裏除了幾個輪值的侍衛,並無人走動。( )

冷卉又專揀冷僻的路走,是以一路走來,並未遇到人,很順利就到了碧波亭畔。

她邊走邊左顧右盼,搜尋著柳無風的影子,正找得焦躁時,肩上忽地搭上一隻手。

她身子一僵,正欲尖叫,熟悉的聲音已在耳邊響起。

“別說話,跟我來。”柳無風麵無表情地越過她,直接拐上了小路,進了那片黑黝黝的榆樹林。

這裏是靖王府的後山,隔著一座山坡就是薑梅住著的忘月苑,順著碎石小路繞過碧波湖就是一排排的下人屋。

就象所有的候門大戶一樣,後山是充滿汙穢和禁忌的神秘的地方。

府中那些急病猝死或無錢買墳下葬的仆婦雜役,通通都葬在那裏。

靖王搬到這裏的時間並不長,府裏倒也沒死幾個仆役,但誰知道在前任住戶手裏這裏究竟葬過多少冤魂?

因為乏人整理,長滿了及膝的荒草,微風一過簌簌做響。

入夜之後,膽小的人根本就不敢從這裏過,就連巡夜的侍衛路過這裏,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一前一後往前走,一直進到林木深處,柳無風才停下腳步,轉過來麵對著她。

“公子~”冷卉**一聲,縱身撲入他的懷中,兩條手臂靈蛇一樣攀了上去,環住他的脖頸,雪白齊整的牙齒咬住他的下唇:“想死我了。”

柳無風垂眼望著她,冷冷地掰開她的臂,不耐煩地叱道:“行了,小心讓人瞧見。”

“這個時候了,誰還會來?”冷卉不依地嬌嗔著,手臂被他從頸上拉下來,便改而環住了他的腰,柔若無骨的嬌軀更是一個勁地往他懷裏鑽。

“先說正事。”柳無風堅決地捉住她的手,不許她動彈。

“切~”冷卉不高興地撇唇:“就知道你的大事,從來也不關心妾身。”

“別羅嗦,君墨染為什麽要上棲雲庵,死的那個明心跟他有什麽關係,你查出來了嗎?”

冷卉頗不情願地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包遞了過去:“他為什麽去,我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明心跟他不認識。另外,我發現這個東西,不知有沒有用?”

柳無風接過包裹,小心拆開一看,是塊樹皮。

他不解地抬頭望向冷卉:“這是什麽?”

“不知道~”冷卉聳了聳肩:“不過,看姓君的和姓江的都很重視它,還借故不讓衙役查,想著應該有點用,就剝了下來。”

“沒有人發現吧?”

“當然~”冷卉一臉驕傲。

“做得好。”柳無風讚賞地點頭。

“那,公子是不是應該獎賞奴婢呢?”冷卉斜著眼睛,風情無限地睨著他。

“小妖精,又**了吧?”柳無風冷叱。

冷卉吃吃一笑,踮起腳吻住他,美麗如櫻桃的小嘴,更是使盡了混身的解數吸,吮,啃,咬……極盡挑逗之能事。

“卉兒~”柳無風喉間滾動,逸出低吼,按在她肩膀的手忽地猛力一推,將她嬌小的身子狠狠地抵在了樹幹上。

他望著她的眸光變得幽深,化被動為主動,俯身灼熱的吻堵住了她的唇,一隻手更是毫不客氣地探入她的衣襟,大力地揉搓著胸前那雙玉兔。

“公,子~”冷卉吃痛,微張著櫻唇輕啜著氣,一對翦水雙瞳更是因*****而變得朦朧,身子更是軟得象麵條,順著樹幹往下滑。

柳無風攬住她,堅硬的胸膛緊緊地壓住她,灼熱的*****抵住她的小腹,居高臨下睥睨著她:“想要我?”

“公子~”冷卉呢喃著,顫著手在他胸前胡**索。

“求我!”他冷冷地命令。

她睜眼,望著他,瞳眸潮濕,氣息紊亂地哀求:“公,公子~”

他不再遲疑,大掌毫不遲疑地撩起她的裙子,挺身野蠻地闖入了她的身體。

“啊~”冷卉緊緊地攀住他的背,申吟逸出唇齒。

樹影婆挲,低低的喘息和*糜的聲音在樹林裏肆無忌憚地回響。

當一切歸於沉寂,柳無風整理好衣裳,頭也不回地離開,扔下虛脫般的冷卉獨自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