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隊長,檢測結果出來了,紙質文件在這裏,電子件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麵了。”

簡遇看了一眼法醫,“謝謝。”

快手拿過紙質報告,直接跳過了前麵說理的部分,看到了結果。

“我就知道,肯定不會錯的。”

“我還是第一次檢驗骨灰成分呢,這骨灰我取了一點,完璧歸趙給你啊!”

本來交報告的事情隻要助理跑一趟就好了,誰知道簡遇把樣本交給他的時候直接是抱著骨灰盒來的,那場麵實在是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簡遇家裏人去世了呢。

“謝謝,這可是寶貝啊,要是弄壞了,我的腦袋也要搬家了。”

將報告收到文件在裏麵,簡遇也遇到了難題了,到底是第一時間通知席臻銘,還是第一時間通知夏無憂呢。

從法律角度,夏無憂是夏雲暖的妹妹,她是有知情權的,但是要是知道他們把夏雲暖的墳給扒了,估計會跟自己拚命吧?

想了一下,簡遇還是直接通知了席臻銘。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夏無憂不就是席臻銘的妻子,這結果倒是可以通過席臻銘的嘴巴告訴夏無憂。

畢竟扒人家姐姐墳的人是席臻銘。

“結果出來了,跟我們推測的一樣。”

“我知道了。”

“除了這個事情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啊,夏無憂那邊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你能不能麻煩轉告一下她啊?”

席臻銘挑眉。

“怎麽了,夏無憂也知道你在調查這個案子?”

簡遇心裏鬱悶,這夫妻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兩個人都拜托自己調查這個案子,但是兩個人貌似完全不知道對方都在調查這個案子的樣子。

“你們夫妻兩個人還真的是貌合神離。”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需要簡大隊長關心了。”

“骨灰這個要怎麽還給你?”

“我派人過去取。”

張特助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感覺他的人生履曆又可以加上一筆了,誰家好助理會給老板去拿骨灰盒啊,這個比陪著總裁追妻火葬場還要淒慘啊。

席臻銘拿回夏雲暖的骨灰之後,並沒有立即放回到墳墓裏麵。

那個地方,席臻銘是不喜歡的。

夏雲暖那麽美好的人應該要獲得自由,而不是活在夏家人的眼皮子底下。

夏無憂本來是在學校宿舍裏麵的,薑外公回到西京之後,她就很識相的沒有再回到席臻銘的別墅睡覺了,總不至於真的要席臻銘一直睡地板。

但是想到有東西落在了席臻銘家,就抽了個時間回來拿東西,誰知道剛巧就遇上了席臻銘在家。

“太太,您回來了,先生今天已經回來了,在書房裏麵。”

“哦,我回來拿個東西,馬上就走了。”

“太太,要不要吃了晚飯再走?”

傭人不知道少爺和夫人是怎麽回事,這些日子就沒有看見夫人回家,現在剛剛回來就要走,難道是跟少爺吵架了嗎?

“不用了,學校的事情比較多,我還要回去。”

“今晚就留在這裏休息吧,正好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談一談。”

席臻銘下樓準備吃飯,就看見了回來拿東西的夏無憂,剛巧他有件事情要問一下夏無憂的意見。

“先吃飯吧!”

夏無憂點了點頭。

“喝點湯吧,從西京回來之前,外公交代我要好好地照顧你,要是下一次見到你,你瘦了,外公肯定又要嘮叨了。”

席臻銘給夏無憂舀了一碗湯,不知道為什麽,幾天不見,席臻銘覺得夏無憂最近瘦了,難道在學校裏麵不好好吃飯嗎?

“海城理工大學的食堂很難吃嗎?”

啊?

“沒有啊,還行吧,大學的食堂都差不多。”

席臻銘沒有在國內上過大學,他也不知道大學食堂是什麽水平,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直接換掉好了。交給張特助去辦。

“今天簡遇告訴我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會想知道的。”

“什麽事情?”

“?”

夏無憂點了點頭。

“夏雲暖是被毒殺的,毒藥種類已經找到了,是夏淼淼從海外代購回來的.”

“你們是怎麽調查出來的?”

“夏淼淼死了,她第二次從海外代購的同款毒藥沒人簽收,就被警察局給攔截了,法醫已經做過了核驗,是同一種毒藥。”

“怎麽核驗的?”

“在夏雲暖的骨灰裏麵找到了跟毒藥一樣的成分。”

夏無憂瞪大了眼睛,所以購買骨灰的人是席臻銘?

“你買了夏雲暖的骨灰?”

“不錯。”

原來是席臻銘,這就對了,不然也不會有人有這個能力從夏正年的手上買到骨灰了。

“骨灰現在在什麽地方?”

“在家裏。”

夏無憂看著席臻銘,“具體一點呢?”

“在我書房裏麵。”

“死人的骨灰放在家裏不好吧?”

夏無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雖然很著急地想要知道夏雲暖的骨灰在什麽地方,但是直接放在家裏還是很詭異的。

“所以我要跟你商量的事情就是怎麽處理夏雲暖的骨灰,我不想要再將她放回墓地了。”

“為什麽?”

人已經入土為安了,直接葬回去是最好的,難道說席臻銘這個男人準備抱著骨灰睹物思人?

不會這麽變態吧?

夏無憂不能理解席臻銘到底有多愛夏雲暖,但是一想到抱著骨灰的席臻銘,她就覺得瘮得慌。

“夏雲暖並不是夏家的血脈,沒必要葬在夏家人的祖墳裏麵,而且,夏雲暖也不想要在死後見到讓她惡心的人。”

夏無憂看著席臻銘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男人這個樣子有點好笑。

“你又不是夏雲暖,你怎麽知道她怎麽想的?人都死了,按照中國的習俗,都是要入土為安的。”

“所以這件事情我要跟你商量一下,你打算怎麽處理夏雲暖的骨灰?”

夏無憂在席臻銘的注視之下,坐立不安,手上的湯都不好喝了。

這男人又來了,又開始跟之前一樣問一下莫名其妙的問題了。

“為什麽要問我?”

“你不是說過你跟夏雲暖的額關係很好嗎?”

“是啊!我們是好朋友。”

“居然是好朋友,你難道不了解她嗎?”

“了解又怎麽樣?”

“那你就按照她的性格分析一下,她想要怎麽處理自己的身後事,她生之前,我沒有辦法救她,死後,我可以給她一場她想要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