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是避免噴水的另外一種表現。
平緩下來,臉上仍帶著咳嗽的暈紅,詫異地問:“輕兄,為什麽要給我這個?”
輕風更顯詫異,清澈的臉上帶著些許探究,“天下男子都想得葬花令,穆弟不想要嗎?”
她現在是男子身份,不想得到葬花令確實有些說不過去。穆小文一凜,突然想起輕風有些排斥女子的事實。如果被他現她是女子。。。
把目光投向青衣和方墨,前者麵無表情,後者似笑非笑等著看她的窘迫。無奈之下,迅想了個借口,“輕兄,這葬花令天下男子都想得到,要是知道在我手裏,恐怕我就過不了幾天安生日子了。”
“這個穆弟不用擔心,葬花令不但能讓女子作陪,而且令牌擁有者一旦有危險,妓院女子誰在一旁,都要用全力保護此人。”
“那沒有女子在旁邊呢?”
“令牌擁有者出了事,一旦查出是誰做的,那人不但會以命償命,而且就算強大到無人能敵,也將被所有妓院拒絕,這是妓院聯盟的約定。”
還有妓院聯盟?
穆小文拿起令牌翻來覆去地看,還是覺得這小小令牌和那古怪約定,怎麽看都覺得荒唐。
心中還是有些為難,但看著輕風的期待的目光,實在不忍心拒絕下去。也許他自己不需要,也許他並不覺得這個令牌有什麽好,但是他想讓自己開心的心情是真的。
微微一笑,收了起來,說道:“那多謝輕兄了。”
以為來此一趟,拿到這件禮物就算結束了,誰知輕風再次提議,“上次去過美仙院,這次去醉鶯閣可好?”
穆小文再一次被嗆到。雖然上次也一起去過,但那時她純粹是好奇和興奮過了頭。後來又隨方墨去過幾次,但因為方墨知道她是女子,所以兩人隻是喝喝茶聊聊天,隨便看看美女,基本同在酒樓沒什麽兩樣。現在,輕風是將她當作男子一般地邀請,就好像現代被人邀去夜總會一樣,總不是真的去喝喝茶吧。
“現。。。現在嗎?”
“當然,穆弟初拿到此物,難道不想試一下嗎?”
“輕兄不是有些排斥女子嗎?”
“穆弟從何處看出為兄討厭女子?”
“很明顯啊。”穆小文有些黑線。這輕兄有時候看起來很精明,有時候卻又大條得不行。
“是嗎?”輕風明顯僵了一下,複又笑開,“既然被穆弟現,那為兄就不再隱瞞。倒也不是討厭女子,隻是討厭蠢笨的。妓院女子都精於處世,所以與她們相處反而有趣得多。”
是嗎。她自己應該不算蠢笨吧,隻是有時候比較粗心,生活信條比較簡單而已。無意中與方墨對視,方墨抓住機會迅朝她做了個“小傻瓜”的常見口型,穆小文的信心頓時喪失。好吧,不管怎樣,她也算不上有多聰明。還是繼續維持男子身份比較好。
還好這時代女扮男裝莫明其妙地難被認出來。
一行人來到醉鶯閣,被一麵容嬌好領至上好的雅間。
醉鶯閣雖與美仙院齊名,但這裏的恩客相較美仙院來說,卻是文雅許多。光是老鴇,也比美仙院老鴇多了幾分清靈之氣。
她年近中年,臉上掩蓋不住歲月的無情,身材卻是不錯。纖腰細臀,襯上眼中的精明穩重,倒也多了幾分花樣女子沒有的世俗風情。相比之下,美仙院的老鴇是活脫脫的市井媽媽桑。
“各位公子可有各自心儀的姑娘?”老鴇微笑問道。
“聽聞月姬姑娘是閣中頭牌,何不請她出來相見?”輕風開口。
“公子初來乍道,有所不知。月姬住在憐月苑中,且有心儀之人,輕易不見客。”老鴇謙恭有禮。
“若是特殊之人呢?”
“那要看特殊到何種程度。”老鴇微笑不改。
是該拿出葬花令的時候了。穆小文伸手,一個木條呈現在老鴇麵前。老鴇先前還在微笑,看見木條,笑容慢慢淡下去,換之以驚訝。許久又重新浮上笑容,“老身知道了。老身這就去請月姬姑娘,請這位公子耐心等候。”說著朝穆小文深深一鞠躬。
穆小文第一次受人大禮,差點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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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月苑。
月姬彈完一曲後,放下琴,走到桌邊坐下。
桌邊兩男子均露出讚賞的目光。
“月姬琴藝越來越精純了。”一傾城男子說道。
月姬嬌羞一笑,“李公子說笑了。”
被稱為李公子的,赫然就是二皇子李雲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