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嘀咕道：“這個人，真奇怪。”
回到別墅，鍾點工看見他這個樣子，也嚇壞了：“封先生……”
他沉著一張臉。
“我去叫醫生過來，封先生，您先忍一忍！”
封離夜像是沒有聽到般，上樓，回了房間。
他站在鏡子前，擦了擦嘴邊的血跡。
現在，他完全不敢深入的想，這一切的一切。
一想就痛，一想就悲。
這種痛，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
眼前開始發黑，封離夜卻硬撐著，不願倒下。
可，眩暈感越來越重，他根本不可能再撐下去。
眼前越來越模糊。
“落落，落落。”封離夜嘴裏，慢慢呢喃著，身體一點一點的往下滑。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封離夜聽見了破門而入的聲音。
…………
天黑了。
遠處，海浪聲一波接著一波傳來，顯得有點聒噪。
楚言把窗戶關上，聲音立刻隔絕了許多。
他問道：“醫生，封總的情況怎麽樣了？”
“休息一下就好。”醫生回答，“他是情緒的起伏太大，而造成的，再加上身體最近虛弱。而且，他之前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情況？”
楚言點點頭。
“我開點藥，等輸完液，封先生醒來了，記得叮囑他，按時吃藥。”
“好的，謝謝醫生了。”
拔針的時候，封離夜醒了。
他嗓子幹啞，像是火燒一般。
“封總！”楚言很是興奮的說道，“您醒了。”
封離夜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
天都黑了……
他揉了揉額角，忽然想起了什麽，猛然一把抓住楚言的手：“讓你去調查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封總，查出來了。白霜諾的確是來過，就在您今天站的那個區域，也是當初，您救起太太的地方。”
“還有呢？”
“她好像還試圖走到海裏，被管理員發現了，及時拉了回來。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舉動了。”
封離夜繼續追問：“有沒有可疑的陌生男人，和老宅監控視頻裏，體型相似的男人，來過那片沙灘？”
楚言搖搖頭：“沒有。沙灘上沒有監控，無法得知具體信息。不過，我一一詢問了那片區域的工作人員，他們說，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封離夜似乎是放了心，長舒了一口氣。
但很快，他的眉頭又重新緊皺起來。
他費了這麽大的一番功夫，到底是在證明什麽。
證明白霜落……並沒有被拋入大海裏嗎？
“封總，”楚言端著溫水和藥片過來，“您的身體狀況，現在很差了，您該吃藥了。”
封離夜沒說什麽，接過藥片，就著水，一口吞了。
楚言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封總會不願意吃藥。
“出去吧。”封離夜放下水杯，“訂明天一早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