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過敏啊。”
“留下吧。”封離夜又背過身去，“你現在也挺無聊的。”
“那你……”
“離遠一點就好。”
白霜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站在那裏，心裏思緒翻騰。
封離夜就是這樣，對她好的時候，讓她好到懷疑人生。
明明自己過敏，卻因為她喜歡粒粒，就讓她留下。
每當這個時候，白霜落就會很糾結，到底，他是喜歡自己呢，還是不喜歡？
封離夜見她就直直的站在那，也不離開也不說話，回頭看了一眼：“還有事？”
“我明天一早，就把狗送走。”
白霜落說完這句，才離開了。
封離夜微微一怔。
她倒是，為他著想了。
“等等。”封離夜喊住了她，“白霜落！”
她都走到門口了，聽到他喊自己，停下腳步：“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多說，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
“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啊？”白霜落轉身看著他，“那是什麽？”
封離夜抿了抿唇，看樣子是遲疑了一下，才問道：“或許……你喜歡花嗎？”
“什麽？花？”
“嗯。”
“花……喜歡啊！”白霜落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回答道，“哪個女生不喜歡花啊，多好看。”
封離夜“嗯”了一聲，繼續對著窗戶，還順手又點了一根煙。
白霜落本來都要走了，看見他這個動作，還是出聲提醒道：“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回應她的，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白霜落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就衝了過去，一把從他手裏奪下打火機和煙：“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啊？你是不是當耳邊風了？”
封離夜挑眉：“聽見了。”
“我說少！抽！煙！”白霜落強調一遍，“你聽到了，怎麽還點。”
封離夜伸手，從她手裏輕而易舉的奪過香煙，動作迅速的點上：“你以什麽身份管我？嗯？”
“當然……當然是你的太太啊！”
封離夜抽了一口煙，將煙圈緩緩的吐出：“你抽過煙嗎？”
白霜落搖頭。
“喝過酒嗎？”
“紅酒算嗎？”
“算。”封離夜點頭，“你知道，抽煙喝和喝酒，對於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白霜落想了想，回答道：“緩解煩惱和……壓力？”
“這回倒是機靈了。”
封離夜撣了撣煙灰，慢慢的湊近了她：“想不想嚐嚐，這根煙的味道？”
他靠得極近，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一點點的蠱惑。
白霜落愣住。
隨後，封離夜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灰白的煙霧，一半從他唇角邊嫋嫋升起，一半渡到了白霜落的口中。
白霜落從小身為三好學生五好青年，從來沒抽過煙，聞到煙味，就會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