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白霜落才反應過來，猛地一呼吸，煙全部嗆了進去，她往後退去，劇烈的咳嗽起來。
封離夜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笑什麽？”她邊咳嗽邊抗議，“你真的很無聊哎！封離夜！”
“記住是什麽味道了嗎？”
“你小心我報複你！”白霜落說道，“等會，我就把粒粒抱到你麵前來，讓你咳嗽打噴嚏，身上起紅疹！”
封離夜微微收斂笑意：“把名字改了。”
“不！改！”
“確定？”
“確定！”
“真的不改？”
白霜落的氣勢在封離夜麵前稍微有點弱，但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取了就不會改。”
“你是故意取一個這樣的名字。”
封離夜用的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你怕是有被害妄想症吧。”白霜落說，“取個名字而已，和你同音而已，又不同字。”
她心想，她不直接取名叫離夜都算好了！
“隨你。”封離夜垂眼，看著燒得長長的煙灰，“你開心就好。”
白霜落沒想到，他會這麽簡單輕鬆的就妥協了，有點意外。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封離夜麽……
“你從小到大，都沒有養過寵物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連嚐試都沒有？”
“試過。”
“然後就……過敏？”
“嗯。”
白霜落的眼神裏閃現著點點的同情：“那你真的好可憐……從小背負著那麽大的壓力，連養寵物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這麽大的沿江別墅，他其實……什麽都沒有。
看似高高在上一手遮天，但真正屬於他的，又剩下些什麽呢？
他忽然唇角微勾：“寵物不可以養，但，可以養其他的。”
“是嗎？你養了什麽？”白霜落說著說著，忽然腦洞大開，“不會是……女人吧？”
封離夜點頭：“你猜對了。”
白霜落瞪大了眼睛：“你居然養了女人？還……還這麽光明正大的承認？你有沒有把我的存在，放在眼裏啊！”
封離夜望著她：“你不就是我養著的嗎？”
“你……呸呸呸！”白霜落說，“你才是寵物呢，你這是什麽話啊！”
“我沒有說你是寵物。”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封離夜腳步微抬，更加靠近了她：“養你，我很樂意。其次，你是我的女人，這有什麽問題嗎？”
邏輯上……好像的確沒毛病。
白霜落知道說不過他，也不打算跟他爭論了。
她離開的時候，趁著封離夜不注意，把他指尖的香煙搶過了，丟在煙灰缸裏，然後匆匆的走了。
封離夜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在身邊，這日子，還是容易過些。
他把她送回白家的那一天那一晚，他都不知道，原來時間是那麽的難熬，每一分鍾都顯得無比漫長。
這個白霜落啊……
客廳，白霜落從管家手裏接過粒粒，粒粒一看見她就興奮，舉著爪子，要她抱抱。
“粒粒啊，我今晚就不能帶著你，一起睡覺了，你也不能去我的臥室，我讓傭人阿姨照顧你，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