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可嗤了一聲:“那是她們瞎!”

白霜落低下頭,無意識的絞著手裏的毛巾:“第一晚,我聞到了他身上,有白霜諾留下的香水味。第二晚,我跟蹤他,他和白霜諾包場看電影,我闖了進去,不想再裝作不知情了。”

“然後呢?”

“然後還能怎麽樣,他連說謊掩飾都不屑。因為,我根本……無足輕重。”

林言可忽然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白霜落一愣:“啊?”

“你進去之後,應該先甩白霜諾兩大耳光,揪著她的頭發,把她給甩開,然後再補上兩腳,大罵小三。然後再看著封離夜,也是兩大耳光,不要手軟,罵他!用全世界最難聽的詞罵他!”

“不……”白霜落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那個精力了。”

“那你就放過他們啊?太不解氣了吧。”

“我動手打了封離夜。大概,我是第一個敢這樣做的人吧……這一耳光,也把我和他的所有,打散了,打沒了。”

“你做的對啊!”林言可說,“誰稀罕!出軌了的男人,就是廁所裏的屎,看一眼,都嫌惡心!咱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白霜落點頭,“就當這一個月,是一場夢吧。夢醒了,就都好了。”

“他封離夜不懂得你的好,有的是人懂你。你看,就……就韓蕭城,多溫潤多紳士多儒雅的一個人啊,一直都對你有意思。”

白霜落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看出來了?”

“早看出來了,隻是他不說破,我也不能主動的說穿啊。就你還傻乎乎的,以為,人家隻是普通的朋友。”

“現在的我……配不上他了,配不上了。”白霜落說,“他值得更好的。”

“你又不差。”

白霜落吸了吸鼻子。

林言可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你以後打算……怎麽辦啊?”

她說了兩個字:“離婚。”

“我支持你!”林言可說,“這種男人,咱不稀罕,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白霜落沒有再說什麽,陷入了安靜。

都走到了這一步,離婚是必然的。

她忍受不了任何有汙點和瑕疵的婚姻,封離夜也不會讓她……繼續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封太太。

正好,兩個人的觀點,一拍即合,兩個人就……

一拍兩散。

白霜落躺在**,閉著眼睛,腦海裏卻一直都想著封離夜微微傾身看著她,說——

如果,上過了呢?

他語氣裏的淡然和不以為意,輕描淡寫的就帶過去了。

他要是和白霜諾真的上了床……

白霜落胃裏一陣惡心,心髒處,更是抽搐般的疼。

這段婚姻,從頭到尾,封離夜都保持著高度的清醒。

而她,從頭到尾深陷在裏麵,無法自拔而已。

旁邊的林言可,也有點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