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看著他:“是你默許白霜諾一整天,都留在這裏的嗎?”

不是。

封離夜把白霜落送到客房,讓她好好睡一覺之後,就去了公司。

他根本沒有再和白霜諾,打過照麵。

白霜諾會留在這裏,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他都給出橄欖枝了,白霜諾當然會不斷的往上爬。

但……

“是我。”封離夜回答,“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

封離夜往前走了一步,彎腰,伸手,指腹輕輕的按在她的膝蓋上:“為了一隻狗,你倒是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摔得疼麽?

他的落落。

“雖然,粒粒隻是一隻狗,但,它比某些人,要好得多!”

“含沙射影的,說誰?嗯?”封離夜看了她一眼,轉身接過管家遞來的藥,十分自覺熟練的擰開蓋子,“你一天天的,要給自己添多少傷口。”

“身上的傷口,是數的清,可,心裏的創傷呢?”

封離夜的動作一頓。

是啊,心裏的傷口呢?

怎麽看得到?

是滿目瘡痍,鮮血淋漓,還是,一條一條的劃痕,布滿傷痕。

封離夜擠出藥膏,腰一彎,蹲了下去。

白霜落卻把腿收回去:“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來。”

他抬眼:“你的手,空著嗎?”

她還抱著粒粒。

白霜落回答:“那也不需要你,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髒!”

封離夜唇角微揚,低垂著眼。

白霜落看到了他這抹笑。

他沒說什麽,倒是一邊的白霜諾聽不下去了:“你怎麽能這樣說離夜?白霜落,你……”

白霜落壓根不想再忍了,抄起旁邊的水杯,就往白霜諾臉上砸。

這一次,白霜諾運氣好,讓她給躲過去了。

水杯沒砸中,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白霜諾,我現在要不是沒力氣,站不起來,我非得撕碎你不可。”白霜落說,“我現在,反正什麽都沒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還怕你?別逼我!”

封離夜也站了起來,把藥膏往茶幾上一扔:“你繼續鬧吧。”

說完,他轉身走了。

白霜諾站在原地,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這一次,白霜落算是栽她手上了。

等封離夜走遠了之後,白霜諾忽然走到白霜落身邊:“我的好妹妹啊,我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說。”

白霜落冷冷的看著她,抱緊了粒粒。

“這麽害怕幹什麽?這隻狗,你喜歡,你就繼續留著好了,反正,你也隻剩下這一隻畜5生,可以陪伴了。”

白霜諾一邊說著,一邊越靠越近。

白霜落目光如刀,看著她,這眼神,頗有幾分封離夜的影子。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啊,隻是想跟你說……”白霜諾靠了過來,放低聲音,“昨天晚上,離夜他,要了我好多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