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特殊的精神力量阻止我們發掘夢的最深層的隱秘,這種精神力量與最初形成神經症有關係,同時在醫治過程中會再一次發揮作用。
(四)考試的夢
凡是通過中學結業考試的人無不曾有過怕考試通不過而擔心的情況,或夢見因不得不為參加補考而憂慮。考取大學並已獲得學位的人又把這種典型夢的內容變成了另一種類型,他們夢見沒有通過大學畢業的結業考試。盡管他們還在睡夢中,他們也會反駁說他們已經從事多年的醫療實踐和做了大學講師,或已經是教研室主任了。我們童年時期因頑皮、淘氣而受到懲罰的難以抹去的記憶,在我們兩次學業上關鍵的考試中會再一次活躍起來。神經症患者“考試焦慮”也是由於這種童年期恐懼的增強。當我們已經結束學生生活後,父母或撫養者、老師等的懲罰已不複存在,但現實生活中那無情的因果關係鏈對我們實行了繼續教育。每當我們做了錯事或失職時,我們都擔心因此而受到懲罰,尤其是我們感到應負責任時,我們就會做夢,夢到升學考試或結業考試(即使有的人準備得很充分,又有誰不為考試而緊張呢)。
如果進一步解釋考試夢[255],我就不得不感謝一位很有經驗的同事[斯泰克爾]。他在一次學術會議上說就他所知,考試夢僅發生在那些考試成功的人身上,而從不發生在考試失敗者身上。
那麽似乎是,焦慮的考試夢(這種夢往往發生在那些次日需負責某項活動又怕完不成任務的人身上,這一點已多次證實)在尋找過去的某種情況,而過去這種類似的情況又證明是不合理的,或與實際情況相反,這樣一來,它就成了一個被覺醒動因所誤解的夢內容的明顯例證。[參見第243~244頁]對夢所提出的那種憤怒的抗議“我已經是個醫生了!等等”,實際上是夢所提出的安慰之詞。所以,應該是這樣的話:“別害怕明天的事,你想想升學考試的事,不是啥事也沒有嗎?可考前你不也是那麽緊張、擔心嗎?現在你已經是醫生了,等等。”所以,夢中的焦慮隻是由於白天的殘餘經驗所產生。
盡管我對自己或別人所做的解釋的檢驗並不多,但卻可以證實其有效性。例如,我的法醫學課從未考及格過,因此,我在夢中也從未為此事操過心。我有過無數次植物學、動物學和化學的考試,也曾為準備這些課程而焦慮過,但不知是命運好還是考官的仁慈,我每次都過了關。在我夢到中學考試的夢中,曆史考得最多,每次考試成績都很好。隻有一次,因為[在口試中]我那好心的老師[就是在另一個夢中的獨眼好人,見第17頁]注意到我在交卷時在三個題中的中間一題上劃的指甲印,告訴他別在這個題目上太挑剔。我的一位病人曾告訴過我,他不想放棄第一次升學考試的機會,結果通過了。後來在軍隊裏又參加考試,結果沒通過,所以沒有得到委任。
他說他隻夢見第一次考試,而第二次考試卻從未入夢過。[256]
關於考試的夢的解釋麵臨這樣的困難,這一點我已在典型夢的特點裏提到過。[257]即夢者所提供的材料不足,不易做出充分的解釋。前不久,我得出結論:“你已經是醫生了”等這樣的話不僅是一種自我安慰,同時也有自責之意。可以解釋為:“你現在已經老了,有生之年不多了,又何必繼續做那些幼稚的蠢事呢?”這種自責與**的複雜情感應當是符合夢的隱意的。果真如此,那麽,如果考試夢中出現“愚蠢的”、“幼稚的”自責與應受斥責的性行為的反複性相聯係,也就不足為怪了。
威廉·斯泰克爾。[258]把考試夢首先解釋為它們照例同性體驗和性成熟有關。我的經驗經常證實他的觀點。[259]
【注釋】
[1] 伯恩費爾德(Bernfeld)題為《弗洛伊德的早期理論》(1944)的論文對此也很有價值。
[2] 值得強調的是,弗洛伊德的這些推測比任何關於神經衝動以及控製它們傳送條件性質的係統研究都早許多年。
[3] 弗洛伊德曾說過,他把“已寫完的手稿拖了一年多才付印”。實際上,他就是在等候第一章的完成。
[4] [弗洛伊德的父親死於1896年,關於他當時情感方麵的記載可以參見1896年11月2日他給弗利斯的信(弗洛伊德1950a,信50)。]
[5] [1914年增注]在第4版之後這些內容被略去了。
[6] [在匈牙利,這本書在1934年才出版。弗洛伊德一生中所提到過的譯本除上述之外還有俄文版(1913)、日文版(1930)、捷克文版(1938)。]
[7] [這篇序言在各種德文版本中均未出現過,這是從1932年英文版原文照錄下來的。]
[8] [第2~7版增注]直到本書第1版(1900)。
[9] [下麵兩段是1914年版增補的內容。]
[10] [1914年增注]下麵是根據畢克森叔茨(Büchsenschütz)的學術研究寫成。
[11] [在1900年第1版中這段文字是:“第一部把夢看作是一種心理研究的著作似乎是亞裏士多德所作(《論夢及其解釋》)。亞裏士多德把夢看作是‘半人半神’的,而不是‘神’的。顯然,如果我們知道如何準確翻譯,那麽這一劃分是很有意義的。”接下來的一段以這樣的句子結尾:“我個人的淺薄知識又沒有專家的幫助,使我不能深入到亞裏士多德的寶庫中去!”以上段落在1914年改成目前的情形。在《全集》第3卷(1925)第4頁的一個注釋中寫道,實際上,亞裏士多德寫了兩部關於這一問題的著作,而非隻是一部。]
[12] [1914年增注]古希臘醫生希波克拉底在他的名著(《古代醫學》卷10)中討論了夢與疾病的關係。另見《攝牛法》卷4。
[13] [這一段是1914年所增加。]
[14] [1914年增注]關於中世紀的夢的研究可以看狄普根(Diepgen,1912)的著作,以及弗斯特(F?rster)的專著(1910,1911)。猶太人中進行釋夢者,有阿爾莫裏(Almoli,1848)、阿姆蘭(Amram,1901)和盧文格爾(L?winger,1908)。還有近年來把精神分析的發現也考慮進去的勞爾(Lauer,1913)。阿拉伯人德萊克塞爾(Drexl,1909)也曾論述過夢的解釋問題。此外還有舒華茨(Schwarz,1913)和傳教士塔芬肯蒂(Tfinkndji,1913);日本人有三浦(Miura,1906)和伊瓦亞(Iwaya,1902);中國人有賽克爾(Secker,1909~1910);印度人有內格萊恩(Negelein,1912)。]
[15] [泛神論“自然哲學”的主要倡導者,19世紀初在德國盛行一時。——弗洛伊德常論及夢的超自然意義,見弗洛伊德1922a、1925i(第3部分)以及1933a(第30講)。弗洛伊德在1941c[1899a]中討論了一個所謂預言夢,並作為附錄重印於本書第623頁。又見第65頁和第621頁以下。]
[16] [本段為1914年所加。]
[17] [1914年增注]瓦奇德說常有這種現象,有的人在夢中說外語,比在清楚時還流利還準確。
[18] [以下兩段為1914年所加。]
[19] [本段增於1909年。]
[20] [這句話是1909年增加的。在1922年以前的版本中都有這句話,後來略去了。有關這位醫生的情況還可以參看第五章第四節中4小節。關於造成傷疤的那件事在弗洛伊德自傳(1899a)中曾不十分明顯地提到過。關於事件本身,本書第七章“願望的滿足”一節將再次提到。這一事件在1897年弗洛伊德給弗利斯的信中(信71)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另見《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13講。]
[21] [在第1版時,此處有“他現在正在維也納教書”一句,但後來在1909年時刪掉。在《全集》第3卷(1925)第8頁,弗洛伊德說這一句刪掉是有道理的,因為他那時已死了。]
[22] [1909年增注]下麵的經曆使我要補充說,前一天所發生的一些無關輕重的事在夢中得到再現絕不是十分罕見的現象。例如,裝衣箱、在廚房燒飯等等。夢者在這類夢中所強調的不是記憶的內容,而是這件事實是“真的”。這裏和下麵一節所討論的題目在第五章前二節中還會再提到。
[23] [參見第52頁(指標準版第4、5卷的頁碼,下同。——中譯者)以下布達赫的論述。]
[24] [參見第233頁以下及第497頁以下的進一步討論。]
[25] [下文第64頁及第496頁以下有進一步討論。]
[26] [1911年增注]巨人在夢中的出現可以與夢者童年時的某種場麵的記憶有關。[參看第六章第六節]——[1925年增注]順便說一下,書中給出的解釋(指《格列佛遊記》)不一定是正確的,解釋夢的人不能不顧夢者本人的聯想,不能隻是隨意地發揮自己的天才。
[27] [1914年增注]除診斷方麵的作用以外,其在治療方麵的重要性古代人也應已考慮到了。在希臘,有夢喻的傳說,是病人為痊愈而去求得。病人去太陽神廟,做各種儀式以淨化自己,清心寡欲,焚香祈禱,然後興高采烈地躺在羊皮(已聖化的)上四肢伸展。之後他就入睡並夢見自己疾病的治療。然後祭司就把夢再解給他聽,或原封不動地講述或以象征性的方式。關於希臘這種靠夢喻來治病的材料還可以參看黎曼(Lehmann,1908,第1卷,第74頁),鮑柯-萊克(Bouché-Leclercq,1879~1882),赫爾曼(Hermann,1858,§41,262以下和1882,§38,356),鮑丁格(B?ttinger,1795,163以下),勞埃德(Lloyd,1877),杜林格(D?llinger,1857,第130頁)——[弗洛伊德對夢的診斷價值在1917d開頭部分有所評述,請參閱。]
[28] [或許是“幻覺”,參見第59頁注。]
[29] [1914年增注]這位作者已寫了兩卷本的關於這一實驗的報告[1910和1912],這些內容在下麵將有所涉及[參看第223頁注]。
[30] [本節主題將在第五章第三節(第220頁以下)繼續討論。]
[31] 反複呈現的夢常受到人的注意,參見查巴尼克斯(Chabaneix)收集的夢例(1897,第190頁)。
[32] [這一節所提出的問題將在第七章第一節中再去討論。]
[33] [這一想法在本書第七章第二節另有論述,並更詳細。]
[34] [1911年增注]西爾伯勒(H.Silberer,1909)已給出一些很好的例證,以這種方式,在昏昏欲睡的狀態中,即使是抽象的想法都可以轉變為圖像,並表示相同的意思。[1925年增注]我將在以後再次討論這一問題[參見第344頁以下及第503頁以下]。
[35] 哈夫納(Haffner,1887,第243頁)也和德鮑夫一樣試圖解釋夢活動,方法是通過引入一種變態條件,必然會產生在其他方麵正確、完整的心理機製的功能發揮。但他對這種條件做了有些不同的解釋,根據他的說法,夢的第一個標記是它與空間相脫離,即,一種從把主體以事件的時間和空間秩序所占據的位置上解放出來的表現。第二個特點與下述事實有關,即,幻覺、幻想以及想象的聯合物與外部感受混在一起,“心靈的所有高級能力(其中特別是概念形成能力、判斷力、推理能力以及自由的自我決斷能力)都與感性意象相聯係,並總是作為它們的背景。因此,這些高級活動也會在夢意象的混亂無序中起到一定作用。我說‘一定作用’是因為在這些因素裏我們的判斷力和意誌力在睡夢中無法改變。我們的活動如清醒時那樣頭腦清楚,並和白天一樣的自由。盡管在夢中,一個人也不會違反思維規律,如,他不可能把在他看來是相反的東西看成是相同的事物,等等。同樣,盡管在夢中,他也隻期望得到那些他認為是好的東西。但是,人的精神都由於觀念的混亂而在思維規律的應用和意誌規律的應用上發生了誤導。於是就產生了夢中最大的矛盾、錯誤,而同時,我們又能做出最明智的判斷,最果斷的決定,最富邏輯的推理,……缺乏方向是夢中想象所做的飛行的最大秘密,而缺乏必不可少的反省和同他人的交往是我們判斷力以及希望、願望在夢中展現的無比荒誕的根源。”(同上書,第18頁)[“現實-檢驗”問題將於下文566頁討論。]
[36] [1914年增注]克拉巴萊德(Claparède,1905,第306頁以下)將“無興趣”看成是入睡的機製。
[37] [1909年增注]在本書後麵(第七章第一節)我們就會明白這個夢的含義,因為這些詞的首音節發音相同。
[38] [本段是1914年增加的。]
[39] [這本書曾被一位著名的漢學家未署名地出版過。]
[40] [這一段和下麵一段是1914年增加的。]
[41] 參考哈夫納(1887)和斯皮塔(1882,第11頁以下)。
[42] [1914年增注]杜普裏爾是一位十分有天才的神秘主義者,在前幾版中我一直沒有提到他,這是很遺憾的。他認為通往玄學的大門作為人類來說並不在清醒的生活之中,而是在夢罩(杜普裏爾,1885,第59頁)。
[43] [1914年增注]關於這個題目的討論還可以參看托波沃爾斯卡(1900)所列出的參考書。[參看本書496頁以下]
[44] [1914年增注]參照靄理士(1911,第265頁)的評論,也可參看本書第七章第三節。
[45] [參看弗洛伊德死後出版的論文(1941c),另見本書後附錄(第623頁)。]
[46] [此句是1914年增加的。]
[47] [1914年增注]了解宗教法庭對這一問題的態度是很有趣的事。在凱撒·卡侖納(Caesar Carena)的《宗教法庭論》中有過下麵一句話:“如果一個人在夢中說了一些異端邪說的話,宗教法庭的審判官可以抓住這一機會去窺視他的生活方式。因為占據一個人白天心靈的東西在睡眠中會習慣地表現出來。”
[48] [此書已查不到出處。]
[49] [這兩個句子是1914年所增加。]
[50] [關於夢中情感問題在第六章第八節討論。關於夢的道德責任問題的全部討論在本書第七章第六節有所論及,在弗洛伊德1925i的第二節有更充分的討論。]
[51] [在同浮士德第一次談話時(第一部第三場),惡魔梅菲斯特痛苦地抱怨說他的破壞力全被出現的成千上萬個生命胚芽所毀壞。關於這個故事,弗洛伊德在《文明及其缺憾》(1930a)一書第六節中有全文引用。]
[52] [羅伯特的理論在下文第177頁以下及第579頁有進一步討論。在《癔症研究》(布洛伊爾和弗洛伊德,1895)的注釋中(見英文編者按語),弗洛伊德接受了羅伯特對夢中產生這兩個重要因素之一的描述。]
[53] [1909年增注]我們在夢中所見的東西是我們白天忽視了的可憐的殘存物。夢常常是我們所看不起的那種東西對我們施行的報複,是對我們拋棄它們的譴責。
[54] [第224頁以下及第346頁將進一步討論施爾納的理論。]
[55] [1914年增注]最近探討這些關係的作者有:費裏[Féré,1887],伊德勒[Ideler,18623],拉塞[Lasègue,1881],皮雍[Pichon,1896],裏吉斯[Régis,1894],維斯帕[Vespa,1897],吉斯勒[Giessler,1888],卡佐夫斯基[Kazowsky,1901],帕肯托尼[Pachantoni,1909],等等。
[56] [這一問題後來弗洛伊德自己做了研究,可參看1922b第二節的後半部分。]
[57] [關於夢與精神病之間關係在《精神分析新論》(弗洛伊德,1933a)第29講中還有討論。]
[58] [在1909和1911年的版本,在這裏有一個插入語,其中提到榮格(Jung)、阿伯拉罕(Abraham)、黎克林(Riklin)、穆斯曼(Muthmann)和斯泰克爾(Stekel)等人。在1909年版本下麵還有一句:“但是這些書僅僅是證實了我的觀點,而沒有提出新的東西。”]
[59] [參看英文編者導言第xiii和xxi頁。]
[60] [關於弗利斯的理論及其與斯沃博達的關係,見克裏斯為弗洛伊德與弗利斯通信集(弗洛伊德,1950a)所寫導言的第四節。]
[61] [1911年這句話是這樣寫的,但在1909年,這句話是:“一個人同作者的私人通信大意是他自己不再支持這種觀點,這使得我也不再認真考慮他的想法。”下麵的一句是1911年加上去的。]
[62] [1930年增注]參看我關於約瑟夫·波普-林庫斯和夢理論的論文(1923f)。[弗洛伊德在1932年還寫了一篇這方麵的論文(1932c),上麵文中提到的那段話在本書第308頁以下的一個注中有詳細引述。]
[63] [1909年增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威廉·詹森所寫的小說《格拉迪沃》裏麵有許多編造出的夢,構思精巧,看不出人工痕跡,就如真人的夢一樣。我曾詢問作者,他說並未讀過我關於夢的理論。我與他的不謀而合更證實了我釋夢理論的正確性(參看弗洛伊德,1907a)。
[64] [1914年增注]亞裏士多德《夢的預言》卷Ⅱ在讀到這一問題時指出,最好的釋夢者是那些善於捕捉相似性的人,因為夢的畫麵猶如水中倒影,水麵一受觸就變形。最成功的釋夢者能從其偽裝的外表窺出真義。
[65] [1914年增注]達爾狄斯的阿爾特米多魯斯大約生於公元2世紀初,他為我們留下了在希臘羅馬時代曾廣泛流行的最完備的釋夢著作。如提奧多·甘珀茨(Theodor Gomperz,1866,第7頁以下)指出,他堅持釋夢應以觀察和經驗為依據,並把自己的釋夢藝術與他們一些虛妄的做法嚴格區分開。根據甘珀茨的說法,他的釋夢方法是用聯想的原則,就像魔術一樣。夢中的事就是心靈中所提的事——這幾乎不用說就是釋夢者頭腦中的事。因為夢的成分可以喚起釋夢者回憶各種各樣的事情,又由於釋夢者不同,所喚起的回憶也不會一樣,所以就不可避免地產生任意性和不確定性。我在本書後麵所描述的方法不同於古老的方法:它把釋夢的任務交給夢者本人,它不考慮夢的某一特殊成分與釋夢者幾個發生的事的聯係,而是考慮與夢者所發生的事的聯係。不過據一位名叫塔芬克基(Tfinkdji)的教父(1913,[第516~517頁和第523頁])的報告說,東方現代的釋夢者也十分注意利用與夢者的合作來釋夢。他在寫到美索不達米亞的阿拉伯釋夢者時說:“為了正確地釋夢,最高明的釋夢者要從夢者的大量情況中去找出他所認為重要的東西,以達到正確的對夢的解釋……總之,這些解夢者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當夢者回答他所有的問題之後,他才給出他的解釋。”在詢問過程中要問到有關他的親人如父母、妻子、孩子等人的情況,也會問些比較典型的問題,如“你在做夢前後是否與妻子有過**”[釋夢的中心意思是用以夢相反的情況去解釋夢]。
[66] [1909年增注]阿爾弗雷德·羅比柴克(Alfred Robitsek)博士向我指出,東方釋夢的書(對此,我們仿效得很蹩腳)對夢的成分的解釋大多基於字音相似與字形相近。這種相似性在翻譯中必然會失去,這也正是我們的流行的釋夢書晦澀難懂的原因。在研究著名考古學家雨果·溫克勒爾(Hugo Winckler)的著作時,我們會發現,在東方古代文明中,雙關語和字謎有相當重要的作用。——[1911年增注]古代傳下來的最好的釋夢例子就是以文字遊戲為基礎的。阿爾特米多魯斯[卷4,第24章,克勞斯譯,1881,第255頁]寫道:“我還認為阿裏斯坦特爾給馬其頓的國王亞曆山大的夢做了一個令人愉快的解釋。當時亞曆山大正攻打泰爾城,但久攻不下,不禁心煩意亂。這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見半人半羊的森林之神(satyr)在他的盾牌上跳舞。當時阿裏斯坦特爾就在泰爾城不遠的地方,侍於王側,參與這次敘利亞戰役,他把satyr一詞拆開再倒過來就成了‘Tyre is thine’(泰爾城屬於你)。於是他鼓勵國王一鼓作氣拿下城池,他便成了這城的主人。”的確,夢與語言表達有密切關係,以致費倫茨[19l0]曾說:每種語言都有它的夢語言。一般說來,把夢譯成另一種語言是不可能的。同樣,我想這本書同樣是不可能翻譯的。——[1930年增注]但無論如何,布裏爾以及其後的幾個人居然完成了這本《釋夢》的翻譯。
[67] 我在完成本書手稿後發現斯圖姆夫(Stumpf)的一本著作(1899)同意我的觀點,即夢具有意義且能解釋。但是,他采用的方法是比喻或象征法,因而很難保證其普遍有效性。
[68] [強調閉上雙眼的必要性(是古代催眠術的一種殘餘)很快就被放棄。可參看弗洛伊德1904a關於精神分析的解釋,他在那裏強調指出,分析者不必要求病人閉上雙眼。]
[69] [注意功能將在下文(第593頁)討論。]
[70] [1919年增注]西爾伯勒(1909,1910及1912)通過對觀念變成視覺意象的直接觀察對釋夢做出了重要貢獻[參看下文第344頁以下及第503頁以下]。
[71] [這一段是1909年增加的,因此下麵一段的開頭也相應地作了修改。]
[72] [關於釋夢技術在後文(第522頁以下)將進一步討論,另見弗洛伊德1923c頭兩節。關於釋夢在治療的精神分析中的技術作用,在弗洛伊德(1911e)中有所闡述。]
[73] [在第七章第五節的開頭,弗洛伊德已考察了用這一方案去解決這一問題的困難性,這在第1版序言中已經指出,同時在第一章第四節中也反複強調的,但他卻常常忘記,還是引用了他的患者的一些病例,而且不止一次地討論了神經症的機製問題。]
[74] 然而,我不得不補充的是,由於我上述內容的限定,我對我自己的夢從未做過完全的解釋,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我對讀者的判斷力不過分地相信,也許是明智的。
[75] [1914年增注]這是我詳盡分析的第一個夢。[弗洛伊德在《癔症研究》(布洛伊爾和弗洛伊德,1895)曾試圖分析自己的夢。在埃米·馮·N夫人病曆中5月15日條目中有一個長長的腳注,從中我們可以看到作者的這一企圖。編者導言中也摘引了這段全文。第12頁以下。]
[76] [僅在1942年版中,這個“白”字漏掉,顯然不是故意的。]
[77] [維也納附近一山名,此處為避暑勝地。]
[78] 還有一個沒有解釋的現象,即肚子痛。這可以追溯到第三個人,那個人當然就是我的妻子。這件事使我想到有一次我注意到她的忸怩不安。我必須承認我在夢中對待伊爾瑪和我的妻子都不很和善。當然,這得請求原諒,因為我是在以一個好而順從的標準在要求她們。
[79] 我感到對這一部分夢的分析尚不足以揭示出全部意義,如果我再進一步把這三個女人比較下去,又會使我離題太遠。每一個夢都至少有一個中心點,這個中心點很難解釋,似乎這一點聯結著一個我們未知的事物。
[80] [這是1884年誤印(每個德文版本也都是這樣印的),這是講弗洛伊德第一篇關於可卡因的論文的日期。關於弗洛伊德對可卡因的詳細論述可見厄內斯特·瓊斯所寫的《弗洛伊德傳》第1卷第6章。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那位“親愛的朋友”是指弗萊契爾·馮·馬克索(見第48頁注)。關於這方麵的間接論述可見第170頁以下、第206和第216頁以下,以及第484頁。]
[81] [見下文第513頁。]
[82] [關於這所醫院的詳細情況,請參見克裏斯為弗利斯通信集(弗洛伊德,1950a)所寫的序言第二節。]
[83] [這是曾流行一時的小說《務農日子裏的古老傳說》中的兩個主人公。該書是弗利茨·裏特爾用梅克倫堡方言寫成。1878年譯為英文。]
[84] 我必須說明,“安娜納斯”這個詞的發音與我的病人伊爾瑪的姓很相近。
[85] [1909年增注,但在1925年和以後的版本都刪去了]夢的這方麵並不帶有預言性,但在其他方麵卻又帶有預言性,那就是我病人“未解的”胃痛病(我為不受責備而不安),倒成了由膽結石引起的一係列不適的先兆。
[86] [這個人就是威廉·弗利斯,柏林的生物學家和鼻、喉方麵的專家。他在弗洛伊德這本書出版之前的幾年中對弗洛伊德影響很大。弗洛伊德在著作中多次不指名地提到他。(見弗洛伊德,1950a)。]
[87] [夢的這一部分以後還有詳細的分析(見第294頁以下)。弗洛伊德在他早年的一本書《科學心理學設計》第一部分第21節中關於移植機製已用分析作為例子,此書完成於1895年秋,後來在弗洛伊德(1950a)中作為附錄。]
[88] [弗洛伊德在這一時期的著作中經常提到這位老婦人,參見下文第239頁及《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學》(1906b)第八章(b和g)和第十二章(Cb)。弗洛伊德在1901年7月8日致弗利斯的信中談及她的死(弗洛伊德,1905a,信145)。]
[89] [1909年增注]盡管我在解釋過程中並沒有將夢中所發生的一切都做了解釋,這是可以理解的。
[90] [弗洛伊德《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1905c)的第二章第八節、第七章第二節中討論了與此有關的故事。]
[91] [在1900年6月12日給弗利斯的一封信(弗洛伊德,1950a,信137)中,弗洛伊德描繪了他重訪伯爾維尤的情景,及他做此夢的那座房屋。他寫道:“將來某天是否可以在此立一塊石碑,上麵刻著‘1895年7月24日,在此屋之內,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博士揭示了夢的秘密。可是目前似乎還沒有這種指望’。”]
[92] [在1899年8月6日致弗利斯的信中(弗洛伊德,1950a,信114),弗洛伊德曾對該書第一章的開頭這樣描述:整個書打算以隨想漫步的方式進行,首先進入一種各派權威種種議論的黑暗叢林之中(當然我們在這裏看不見樹,這裏沒有明確的觀點,很容易走失,然後走上一條充滿洞穴的小徑,我帶領著讀者走著(我那充滿自己特點、細節和輕率以及惡作劇般笑話的夢)。突然,我們走上一塊高地,眼界頓開,不禁問道:“我們應走哪條路?”]
[93] 威根特(Weygandt,1893,第4頁)也注意過口渴的夢,因為他曾寫道:“口渴的感覺比其他感覺更容易感受,它總是產生解渴的念頭。但解渴的方式在夢中是各不相同的,這樣就從最近的記憶中取得一種特殊的形式。這些情況的一種總體特點是緊隨這種想法得到實現以後,就對這種想象的滿足的微弱效果感到不滿和失望。”不過威根特忽略了一個事實:即夢對刺激所引起的反應總是有益的。而有些人夜間口渴就會醒來而不是做夢,這也不構成對我的實驗的反駁,它隻表示這些人睡覺易醒——[1914年增注]這方麵可以同《聖經》中以賽亞書xxix,8相比較,“又必像饑餓的人夢中吃飯,醒了他的靈魂是空虛的,像口渴的人夢中喝水,醒了仍覺虛弱,是他的心靈想喝”。
[94] [1895年3月4日,弗洛伊德在給弗利斯的信中(1950a,信22)報告了這個夢。這是關於夢是願望的滿足的最早記錄。]
[95] [句中“常常”兩字是1911年增加的,關於這個副詞在《全集》(1925)第3卷第21頁有如下評論:“經驗表明,需要偽裝的夢,在四五歲的兒童中已有發現;這與我們關於夢的偽裝的先決條件的理論觀點完全一致。”]
[96] [在1911年以前,“在這種情況下”是“由於這個原因”。]
[97] [這個村子在上奧地利薩爾茲坎莫古特地區。]
[98] 不久,女孩的祖母也做了一個夢(她們的年紀加起來大約70歲)。她由於腎髒病發作而一天沒有進食。第二天夜裏她夢見又回到了少女時代,她被人邀請吃了兩次宴會,食物都是美味佳肴,十分可口。[在小女兒的夢出現不久,弗洛伊德曾寫信告訴弗利斯(弗洛伊德,1950a,信73,1897年10月31日)。]
[99] [1911年增注]通過對兒童精神生活的細致觀察,我們發現,肯定處於幼稚期的兒童的性本能力量在他們精神生活中起到相當大的作用。但這一點卻被長期地忽視了。仔細地觀察還可以使我們有理由去懷疑成年人通過回憶所構築的童年是否真的很幸福。參看我的《性學三論》(1905d)。[文中這句話與其他幾段(如下文第256頁以下)中的論述有明顯的不一致之處,這在標準版第7卷《性學三論》一書的編者導言中已做交待。]
[100] [1911年增注]這一事實應予指出,兒童很快就可以開始做一些內容複雜且不太好理解的夢,而成人有時也做簡單而幼稚的夢。4~5歲的兒童有時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夢的材料出現。這一點可以讀我的《對一個5歲兒童恐怖症的分析》(1909b)和榮格的《兒童心靈的衝突》(1910a)中的夢例分析。——[1914年增注]對於兒童的夢的分析解釋還可參見馮·休-海爾紐斯(von Hug-Hellmuth,1911和1913),普特南(Putnam,1912),馮·拉爾特(van Raahe,1912),斯皮勒林(1913)和塔斯克(1913)。關於兒童的夢還有比安契裏(Bianchicri,1912),布塞曼(Busemann,1909和1910),多格裏亞(Doglia)和比安契裏(1910~1911),特別是輝格姆(Wiggam,1909)等人,他們都有夢是願望的滿足的傾向。——[1911年增注]另一方麵,幼稚型的夢在成人中發生時往往是當他們處在一種非常的外部環境時。例如,奧托·諾登斯基爾德(1904,第1卷,第336頁以下)描寫了如下去南極探險隊員的情況:“我們的夢清楚地表示了我們內心思想的方向,再也沒有比這時的夢更生動和豐富的了。甚至平時不太做夢的人在早晨談我們的夢中新體驗都能講出一個很長的故事。這些夢都把我們隔在遙遠的外部世界,但又都符合我們當時的處境。其中一個人的夢很有特色,他又回到了學校的教室裏,他的任務是剝小海豹的皮作為教學之用,而吃喝的內容是夢中出現最多的內容。我們其中一人夜間在夢裏拿著禮物去參加大型午餐宴會,早晨驕傲地報道他吃了一頓有三道菜的宴席。另一位夢見煙葉,滿山遍野的煙葉。第三位夢見一隻揚帆的船在公海上航行。還有一個夢是最值得一講再講的。郵遞員送來了大量的信,並向我們做了一長長的解釋,為什麽讓我們久等,原來他開始投錯了地址,結果好不容易才都找了回來。當然我們還夢到許多不可能的事。但無論是我自己的夢或我聽到的夢,其顯著特點之一是缺乏想象力。如果這些夢都記錄下來肯定很有心理學意義。所以,我們多麽需要睡眠,因為它可以提供給我們許多我們想得到的東西。[諾登斯基爾德(O.Nordenskj?ld)的這本書(1905,第290頁)在英譯時有不少刪減,1914年增補]根據杜普裏爾(Du Prel,1885,第231頁)記載,“芒戈·帕克在非洲旅行時幾乎渴死,他總是夢見家鄉布滿小溪的山穀和草地。同樣,特倫克男爵在寫德堡監獄忍受饑餓時總是夢見他身邊擺滿了豐盛的食品;而喬治·貝克在參加富蘭克林第一次探險時,因斷糧而幾乎餓死時他也總夢到美味佳肴。]
[101] [1911年增注]費倫茨曾引用匈牙利諺語說:“豬夢見橡子,鵝夢見玉米。”[1914年又增補]猶太諺語說:“母雞夢見什麽?——小米。”伯恩斯坦和塞格爾(Segel,1908,第116頁)。
[102] [1914年增注]我絕不是在努力說明我是發現夢來自願望的第一人。(參看下章開頭的句子)最早認為這種預示性有重要意義的人可以追溯到古代埃及托勒密王朝的名醫赫洛菲洛斯。根據畢赫申叔茨(1868,第33頁),赫洛菲洛斯把夢分為三類:上帝旨意的夢;心靈自發的夢;各種尋找願望滿足的夢。J.斯塔克(1913,第248頁)已經對施爾納所收集的有關願望滿足的夢加以注意。施爾納(1816,第239頁)寫道:“夢者的想象力如此簡單地滿足了清醒時候的願望,是因為欲望的情緒在她的頭腦中十分活躍。”施爾納把這種夢歸於“心境的夢”,同時他還分出男女的“性欲夢”、“發怒夢”。毫無疑問,施爾納已把作為夢的動因的願望的重要性看得不亞於白天的心理活動;但不足之處在於沒有把願望與做夢的本質聯係起來。
[103] [兒童的夢包括本章提及的那些夢和幼稚型的夢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8講中有所討論。在他的論文《論夢》(標準版,第5卷,第643頁以下)中也有簡短論述。]
[104] [1914年增注]杜普裏爾(1885,第276頁)曾引用新柏拉圖主義者普羅提諾的話:“當我們的欲望產生時,我們的想象也隨之而來,似乎向我呈現出我們所欲求的事物。”[《九個一但》iv,第4卷,第17頁。]
[105] 參見德巴克爾(Debackel,1881)《論夢的幻覺與驚恐》。
[106] [1909年增注]本書的一些讀者和批評者對這種考慮熟視無睹,並忽視顯夢與隱夢之間的區別,其頑固程度令人難以置信。[1914年增注]在夢的有關這一題目的文獻中,沒有比詹姆士·薩利《夢作為一種啟示》(1893,第364頁)這篇文章與我們假說更為靠近的了。我直到現在才開始引用他的文獻,並不是我對它的貶低。他寫道:“夢絕不是像喬羅、莎士比亞、密爾頓說的那樣毫無意義,我們夢中幻想的各個混亂的集合體都各具意義並傳遞新的知識。就如密碼中的某個字母,在密切審視下,夢中的字形就會失去表麵上的荒謬性,而表現出它的嚴肅、可理解的信息。如果變化一下字形,我們可以說,就像解讀碑文一樣,夢就可以揭開沒有價值的表麵而顯示出它古老而珍貴的傳達信息的性質。[弗洛伊德把末尾兩句用分隔體來書寫的。]
[107] [大約相當於副教授,所有這些任命都由奧地利教育部來做。弗洛伊德曾把這次推薦在1897年2月8日給弗利斯的信中提到(弗洛伊德,1950a,信58)。而夢的內容在1897年3月15日(同上,信85)中提及。下文提到的“教派考慮”當然關係反閃族主義情緒,這在19世紀末葉的維也納已開始流行。]
[108] 看到我的記憶(清醒的記憶)在為達到分析的目的這一點上是如此狹窄,我真感到吃驚,實際上我有五位叔叔,而我隻敬愛並尊重其中一個。但在我克服對釋夢的抵抗的那一時刻,我卻說我從來隻有一個叔叔——那個我在夢中所意指的叔叔。
[109] [歌德的《浮十德》第一部4場中魔鬼梅菲斯特費勒斯的兩句話,弗洛伊德很喜歡這兩句話,他在本書中第六章G節中又一次引用,亦在給弗利斯的信中(1897年12月3日和1898年2月9日)(弗洛伊德,1950a,信77和83)引用過。在1930年,弗洛伊德獲歌德獎時,他曾把這兩句用於歌德本人。(弗洛伊德,1930e)]
[110] [這裏第一次用於夢的比喻,在弗洛伊德《再論防禦性神經精神病》一文末尾有關妄想狂處曾再次使用(1896b),在《癔症研究》(布洛伊爾和弗洛伊德,1895)他所寫的有關精神治療第一章第二節中更有廣泛的使用。]
[111] [1919年增注]H.馮·休格-赫爾穆斯博士夫人(1915)曾記錄了一個夢,它可能是比其他任何的夢都能更好地解釋我所選定的術語的正確性。在這一夢例中,夢的偽裝采取了郵政檢查的方法,刪除不合適的段落,以致使得原文的文字無法卒讀,夢的稽查作用則用不可被人理解的喃喃之聲代替。為了使這個夢能明白易懂,我必先做解釋。夢者是一位教養頗高,且年高望重的婦人,50歲上下,其夫是一位高級軍官,在12年前去世。子女已長大成人。她在做此夢時,一個兒子正在前線。接著我們介紹夢的情況。夢涉及“奉獻愛的服務”[Liebesdienste首先意味著“慈善服務”,即“無償性服務”,顯然,這裏可以另做解釋]。這位病人去了第一軍醫院,對門衛說要進去服務,要和院長談一談(說了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姓名)。她說話時對“服務”兩字十分著重,門衛立刻就明白了她指的是“奉獻愛的服務”。因為她年紀太大了,所以門衛有些遲疑。但後來還是讓她進去了。她沒有去找院長,而走到一個又大又暗的大廳裏。在那兒,有幾個軍官和軍醫圍在一個長桌周圍,有站著的,也有坐著的。她走向一個軍醫,說出她的要求,雖然隻是簡短幾句,他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實際上她在夢中說“我和維也納的許多婦女和姑娘們都準備做……”這時在夢裏她的話開始變得喃喃不清了,“為軍隊的軍官或是任何等級的人都行。”她從軍官們臉上表現出的尷尬和狡黠的表情知道,他們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繼續說:“我知道我們的決定可能令人吃驚。但我們是誠心誠意的,沒有人去問一問戰場上的戰士想死還是不想死。”接下來的是一陣尷尬的沉默。幾分鍾後,一個軍醫按住她的腰說:“假如,夫人,如果真的……(喃喃語)”她擺脫開他的胳膊,自忖道:“他和他們其他人都一樣。”然後回答說:“天啊,我是個老太太,我可能再也不能做那事了。再說,這裏也有一個條件:年齡就是受到尊重的。一個老太婆……僅僅是個孩子,這種事不太會發生。那太可怕了。”“我很清楚。”那個軍醫回答說。有幾個軍官,其中一個在她年輕時曾追求過她,都大聲笑了起來。接著老夫人讓他們帶她去見院長。那位院長她是認識的,她要把這件事說清楚,但使她驚訝的是她竟忘了院長的名字。這位軍醫十分禮貌地把她引到三樓,他們走的是一條狹窄的螺旋式鐵樓梯。當她走上去時,聽到一個軍官說:“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決定,不管她的年紀大與小,她了不起!”她感到自己是在盡自己的義務,她爬上了一個沒有盡頭的樓梯。——這個夢在幾個星期之內重複了兩次,正如老夫人所說,變動的地方都是無關緊要的或沒有意義的[關於這個夢的評論,可參看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9講]。
[112] [這個夢的分析將在第191頁以下繼續討論。——1911年增注]像這種偽善夢,在我自己和別人的夢裏也不乏其例[下文第471頁以下將有進一步討論]。在我致力於考慮一個科學問題時,我曾一連幾夜都被一個彼此密切聯結而又十分令人不解的夢所困擾,夢的內容是與一位已斷交多年的朋友重修舊好的事。我考慮了四五次才明白這個夢的意思。這個夢實際上是告訴我放棄這個朋友,把他完全忘掉,而夢卻告訴我一個相反的事。[參見第477頁]我曾在別處報告了一個“偽善的俄狄浦斯夢”,一個男人在夢中把隱藏在夢意念中的敵對與死亡願望讓位給溫情,而另一個夢在後麵第六章提及。[這裏所提到的朋友是指弗利斯,參看弗洛伊德與弗利斯的通信(弗洛伊德,1950a)中克裏斯所寫的導言第四節。]
[113] [1930年增注]後麵[第476頁注及第557頁以下]我們也會提到一些相反的例子,即夢的第二個因素也表現出了一種願望。
[114] 參照諺語“要坐著畫像”以及歌德的詩句:如果一個人沒有屁股,那麽閣下該怎麽坐著?——《托達利塔特》(1814~1815)
[115] 在此插入癔症的病理學論述我有些後悔,這些零碎的和偏離上下文的闡述會失去其啟發性的效果。如果它能起到指明夢這一題目與精神神經症之間的直接關係的作用,那麽也就達到了插述這一段的目的[這是弗洛伊德首次出版他關於同一性問題的討論,盡管在這以前他也曾提到過,如在給弗利斯的信裏(信58,1897年2月8日,以及1897年5月2日的手稿2),在以後的著作中他也時而提到。但在此之後,再次對此做詳盡的討論已是20年之後的事了。見《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弗洛伊德,1921c)。在本書後文中,同一性作為夢的工作的一部分將在第320頁以下討論]。
[116] [這個夢在本書第248頁和第463頁將再次提到。弗洛伊德,1901a(標準版,第5卷,第675頁)的第九部分也有簡要報告。]
[117] 就像放棄晚宴那個夢中的熏鮭魚[上文第148頁]。
[118] [此夢在下文第249頁還有討論,另外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13講中也有討論。]
[119] 敘述夢時往往開始時很不完全,而在回憶中遺漏的內容隻有在分析時才浮現出來。後來補充的內容對夢的分析提供重要線索。參看後麵關於夢的遺忘的討論[第518頁以下]。
[120] [德文heimführen有“帶回家”和“結婚”兩個意思。]
[121] [在1897年5月2日弗洛伊德給弗利斯的信(弗洛伊德1950a,信62)的附件草稿中有些夢的記錄。]
[122] [此段以及下麵一段是1909年增加的。]
[123] [1911年增注]近幾年來,一些聽過我的講演的人常向我報告出現類似這類“與願望相反”的夢,這是聽了我有關夢是願望滿足理論後的一種反應。
[124] [這一段是1909年增加的。]
[125] [作者關於這一問題的修正觀點可見《受虐狂的節製問題》(1924c)。]
[126] [1919年版的正文中包括下麵一句話,但稍有不同,在1925年則改為腳注]我必須指出,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最終解決,後麵我們將繼續討論[見第556頁以下]。
[127] [1914年增注]一位偉大而且尚健在的作者,據說他不相信精神分析和釋夢之說,但他卻獨自得到一個與我的公式相似的結論。他說“夢是受壓抑的欲望和願望在虛假的特征或名義下,未經許可的呈現。”(斯皮特勒,1914,第1頁)[1911年增注]在此我提前引用奧托·蘭克對於上述基本公式的擴充和修正:“根據受壓抑並借助於這種受壓抑的、幼稚的性材料,夢常表現為當前的、而且常為性的一種願望的滿足,但總是以隱蔽和象征的偽裝形式出現的。”(蘭克,1910,第519頁)[1925年增注]我從來沒有說我把蘭克的公式作為我自己的。我在前麵所提出的較為簡短的形式,在我看來更為合適。但是我僅僅是引用蘭克修正的公式這一點,就足以招致無數反對精神分析的人的攻擊,他們把它說成是“一切夢都涉及性的內容”。如果這句話按作者原義去理解,那隻能表明那些缺乏道德觀念的批評家們是如何習慣地執行他們的職責,以及那些反對者們如果不想讓其攻擊性的本能得到充分發揮又是多麽容易忽視那些已說得再清楚不過的論述。因為就在前麵幾頁,我已提到,在兒童夢中得到滿足的就有好幾種欲望(旅遊或遊湖的願望,彌補未參加晚餐的願望)。在其他地方,我還討論了饑餓的夢,口渴的夢,以及排泄的夢。何況蘭克本人也沒有把話說得那麽絕對,他是說“一般說來,還有**的欲望”,而且他的話也在大多數成年人的夢中得到證實。如果我把批評家們所用的“性的”(sexual)換為精神分析中現在通用的“**”(Eros)這一意義,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但是我的反對者們對於所有的夢是否由[與“破壞的”本能相反的]“力比多”本能力量所引起這一問題,大概是不感興趣的。[參見弗洛伊德《自我與本我》第四章(弗洛伊德,1923b)。]
[128] [128][關於怕從窗口跌落的這種恐怖形式,弗洛伊德在致弗利斯的信中提過,見1896年12月12日信(弗洛伊德1950a,信53),後來又在《夢和心靈感應》(弗洛伊德1922a)中再次提及。]
[129] [129][作者關於力比多與焦慮關係的後期論點可見他的《抑製、症狀和焦慮》(1926d)。]
[130] [在這一問題上,弗洛伊德顯然改變了他的主張,見第579頁以下。他分析了兩個焦慮夢,並重新討論了整個關於焦慮夢的論題。]
[131] 羅伯特[1886,第9頁以下]認為,夢的目的是減輕那些在白天無用的印象對記憶造成的負擔。如果我們童年那些無關緊要的記憶時常出現在夢中,說明他這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不然,夢就遠遠沒有執行好它的職能。
[132] [釋夢開始時所采取的不同方法在弗洛伊德《論釋夢的理論與實踐》(1923c)第一節中有所討論。]
[133] [1911年增注]我在第一章的後記中已指出,赫爾曼·斯沃博達[1904]已將威廉·弗利斯(1906)所發現的23~28天的生物定期時距理論廣泛應用於精神領域。他還特別肯定說,這些周期決定著夢的諸元素的出現。即使這一事實能夠確立,夢的解釋工作也不應有任何本質上的改變,它隻能為夢的材料提供新的來源。不過,我最近又對我自己的夢做了一些研究,看這種“周期理論”是否適用。為這一目的,我特意選擇了一些其出現時間在實際生活中可以十分確定的十分突出的夢元素。Ⅰ.1910年10月1~2日的夢(片斷)……在意大利某處,似乎是在一個古玩店裏,三個女兒坐在我的腿上,拿著一些小玩意兒給我看——我評論著一個物件說:“怎麽,你從我這裏拿走的這件東西。”而且我清楚地看見意大利政治改革家薩沃那洛拉輪廓分明的側麵雕像。我何時最後一次見到薩沃那洛拉的雕像的?我的旅行日記告訴我是9月4日和5日在佛羅倫薩最後見到的。在那裏,我曾想向我的旅伴指出上麵雕有那個狂熱的僧侶麵容的圓形雕飾物,並引他到通向西格羅裏亞廣場的石路,正是在那裏,這位改革家被燒死。我指給他看的那天正是3日上午[近期一些書誤印為5日]。在這個印象和夢中再現之間是27+1天,這正是弗利斯所說的“女性周期”。不幸的是,對於這個例子的結論,我必須補充說,就在“夢日”這一天,我有一個多年前的同事來訪(這是我回來後第一次)。他是個能幹的人,但麵容陰鬱,我們曾給他起個綽號“拉比·薩沃那洛拉”。他給我帶來一位病人,他受了去旁特巴快車事故的影響而患病,一星期前,我也曾去那裏旅行。這樣我的思想又被帶回到前不久的意大利旅行。我夢中內容突出的元素“薩沃那洛拉”可以用我的同事來訪加以解釋,因此,28天周期的間隔性也就失去了意義。Ⅱ.1910年10月10~11日的夢我又一次在大學的實驗室研究化學,霍夫拉特邀我去一個什麽地方,我們走在走廊上,他走在我前麵,高舉著的手擎著一盞燈或儀器之類的東西,頭部向前伸著,樣子很特別,一副目光炯炯(?高瞻遠矚)的樣子。然後我們穿過一片空地,……(其餘的記不起來了)這個夢中十分突出的一點是霍夫拉特持燈(或放大鏡)的樣子,他雙眼眺望遠方。我上次見到他是很多年前的事。但我立刻意識到,他是另外一個什麽人的替身,一個比他偉大得多的人——阿基米德。他的雕像就聳立在錫拉丘茲的阿雷蘇沙噴泉旁。他正是這個姿勢,手裏高舉一個取火鏡,看著包圍上來的羅馬軍隊。我是何時第一次(最後)見到這個雕像的呢?根據我的日記,那是9月17日。從那時到夢日為13+10=23天,恰恰是弗利斯的“男性周期”。但遺憾的是,當我深入釋夢時,我又一次發現這一偶合性失去意義。原來,誘發夢的原因是我做夢那天接到一個消息,我曾有可能進行講演的那個醫院將遷新址。這個新址對我很不利,這裏沒有我可以講課的教室。這種思想又把我帶到我剛在大學任教的那個時期。那時我的確沒有教室,我的努力得不到像霍夫拉特等權威教授們的支持。我隻好找當時我認為能夠支持我的一位教務長L,向他訴苦。他答應幫忙,可是沒有下文。於是在夢中,霍夫拉特就變成了阿基米德。他給了我一席之地,並領我去了新的地址。凡是對釋夢有些知識的人都會看出,這裏沒有避免一種報複和自以為了不起的觀念。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是很清楚的,沒有這樣一個刺激誘因,阿基米德是不會走進我的夢的,而且我也不能斷定錫拉丘茲的那座雕像在隔了那麽長時間之後還能否對我產生什麽影響。Ⅲ.1910年10月2~3日的夢(片斷)……關於奧薩教授的一些事情,他親自給我列了一個菜單,這件事對我很有安慰作用……(其餘內容已遺忘)這個夢是由於那日我消化不良,使我考慮是否應找一個同事。讓他給我列一個飲食單。我在夢中去找奧薩教授的理由(他在夏天已死去),是另一位我所敬仰的教授在最近(10月1日)死去所引起。奧薩教授是何時死的呢?我又是何時聽到他的死訊呢?根據報紙的一段消息,他是8月29日死的。我當時在荷蘭,維也納的報紙定期送到我手裏,我讀報時已是9月24日或25日了。這樣,這個日期間隔就與弗利斯的兩個周期不一致了,這個周期間隔是7+30+2=39或者40天。在這期間我不曾談起、更沒有想到過這位教授。這類不含周期的時間間隔在我的夢例要比合乎周期規律的多得多。我發現與規律唯一有關的是在正文中我曾闡述過的夢與夢日的某個印象連結起來的關係。
[134] [此段為1914年增補。]
[135] [這一理論就在這個夢之後幾個月發表的,見弗洛伊德《遺忘的心理機製》(1898b),後又收入《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學》(1901b)。]
[136] [弗洛伊德回答弗利斯的信,日期是1898年3月10日(弗洛伊德,1950a,信84);所以,這個夢一定就在這封信的前一兩天。]
[137] [關於掩蔽記憶,可參看弗洛伊德《掩蔽性記憶》(1899a)。]
[138] [摘自《萊辛的諷刺短詩》。下文282頁以下對此還有更詳細的討論。]
[139] [指精神能量,參見英文編者導言第17頁以下。]
[140] [這是第一次提到夢的工作這一最基本的重要概念。本書第六章是全書最長的一章,將專門討論這一概念。]
[141] 夢的工作將同時發生的一切有趣事件串聯起來而形成一個單一整體的這種傾向,以前已有一些作者也指出過,如德拉格(1891,第41頁)、德鮑夫(1885,第237頁)他們稱之為“強製性聚合”。[弗洛伊德在《癔症研究》(布洛伊爾和弗洛伊德,1895)也陳述過這一原則,在標準版英文本的編者導言中曾經引證。——下麵的句子是1909年增補的,1922年以前各版本都保留,以後則刪去了:在下一章(夢的工作)中我們將發現,這種強製性趨向聯合的衝動原來是另外一種原發性精神過程。(參看第288頁及第279頁以下,即“凝縮作用”)]
[142] 如伊爾瑪打針和叔叔長黃胡須的夢。
[143] 如年輕的醫生在葬禮上致悼詞的夢。
[144] 如植物學專著的夢。
[145] 我所分析的我的病人的大多數夢都屬於這一類。
[146] [1919年增注]波澤爾(Potzl,1917)寫了一篇含義豐富的論文,論及最近材料在夢構成中的作用,很有建樹。在一係列的實驗中,他要求被試者觀看由速視儀(一種在極短時間內呈現一個物體的儀器)所展示的圖片,畫出有意識記住的圖像。然後他注意那些被試者當天夜裏所做的夢,再要求他們把夢的適當部分畫出來。結果雄辯地證明,構成夢的材料恰恰是被試者未曾注意的細節。而有意識地加以注意並呈現後又畫出的那些細節並未出現在夢中。夢的工作以其熟悉的“任意性”(應叫作“強製性”)的方式將所利用的材料加以改變,以達到夢的構成。波澤爾的實驗已超出本書所討論的範圍。順便說一下,值得一提的是,這種用實驗來研究夢的形成的新方法,與打斷被試者睡眠而引起的夢的刺激的早期粗糙技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參見223頁注]。
[147] [1914年增注]哈夫洛克·靄理士是本書的一位善意的批評者,他寫道(1911,166):“正是在這一點上,我們許多人不再追隨弗洛伊德了。”但靄理士本人並沒有做任何夢的分析,就拒絕相信把一個人的判斷建立在夢的顯意之上是如何的不可能。
[148] [“你的肉店開門了”在維也納俚語中意即你的褲子扣(拉鏈)開了。]
[149] 參看論夢的工作一章中關於夢中言語的討論。德鮑夫(1885,第226頁,是唯一承認夢中言語有其來源的作家。他把它們稱做陳詞濫調。[這個夢在弗洛伊德的一篇論文《論夢》(1901a)第七節中有簡單記載,標準版,第5卷,第668頁。]
[150] [這一段在弗洛伊德的《對“狼人”的分析》(1918b)中第五節討論童年記憶的一個腳注中提到過。]
[151] [這很可能是“捕蠅紙”一類畫謎或字謎等一些常見的類似事物的回憶。]
[152] 如果有人想知道,我可以補充說這個夢還隱藏了我的一種不檢點的行為和性挑逗的幻想以及病人對我的拒絕,如果有人不信,我隻需告訴他在無數例子中,癔病女患者常把醫生作為發泄對象。但在這類例子中,幻想是不加掩飾地出現在意識中的,而不是偽裝起來或表現為夢的。[1909年增注]這個夢發生在病人剛剛開始進行精神分析治療時。後來我才發現,在她夢中出現的內容正是最初引起她患精神病的創傷。此後我在其他病例中也注意到這樣的行為,她在少年時曾受到性攻擊,以後這種攻擊行為就總是在夢中反複出現。
[153] 在分析的過程中我們會明白這是對一種相反觀念的替代。
[154] [“阿波羅蠟燭”是一種蠟燭的商標名。這是在大學生中很流行的歌,分許多段,文中省略部分是“**”。]
[155] [參見上文第44頁注。關於反複呈現性的夢的論述還可見弗洛伊德《一例癔症分析片斷》(1905e),在杜拉第一個夢的綜合分析的結尾處(第二部分)。另見下文第579頁注。]
[156] [以下所談的關於這一方麵的夢僅在第一版時出現過(1900)。在《全集》第3卷(1925)第38頁的一個注中談到,在以後各版均已刪去的做法是對的,因為“這類夢帶有典型的特征。它隻適應於幻想,而不適應於記憶,它的意思不難猜想。”下麵是一些已刪除的句子:“我的一個女病人總是夢到一個相同的夢——一個充滿焦慮的景象——她在38歲這一年就夢到四五次。夢中她被人追趕,她逃到一個房間,關緊了門,然後又打開門去拿回留在門上的鑰匙。她感到如果不取回來,就會發生十分可怕的事情。她拿到了鑰匙,又從裏麵把門鎖好,這時才鬆了口氣。我不能肯定這一小小的場景是她幾歲時見到的,但肯定她當時是一個觀眾。”]
[157] [即“中產階級內閣”,主張自由的政府,是1867年奧地利新憲製所產生的。]
[158] [在1902年3月11日給弗利斯的一封很逗趣的信中(弗洛伊德,1950a,信152),弗洛伊德說在他的這部著作出版後兩年真的晉升為教授。]
[159] [1909年增注]我早已發現,隻要稍稍有些勇氣,就可滿足一直認為是難以滿足的願望。[1925年增注]所以我成了羅馬經常的朝聖者。[同弗利斯的通信(1950a)多次給出證據,說明訪問羅馬對弗洛伊德在情感上的重要意義。他第一次滿足這一願望是在1901年夏天(見信146)。]
[160] [奧地利施蒂裏亞省的一個礦泉,離格拉茨不遠。]
[161] [在1897年6月12日致弗利斯的信中(弗洛伊德,1950a,信65),他曾提到他正在收集這類故事,為一本笑話集準備素材(弗洛伊德1950c)。這第一個故事他在信中不止一次地提過,這裏羅馬和卡爾斯巴德喻指那些尚未達到的目標。(例如,信112和130)]
[162] [此夢在1897年12月3日給弗利斯的信中(弗洛伊德,1950a,信77)做過討論,布拉格相會可能在同一年較早些時候。(見1897年2月8日,信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