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琦聽了以後,當時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

綿綿以為他被自己鎮住了,渾然不知一句話捅了馬蜂窩。

馮家在府城也有別院。

兩人上了馬車後就直接去了別院。

一路上雲琦表現的都很正常,甚至在吃晚飯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異常。

照舊是體貼、殷勤的幫綿綿盛湯、布菜。

一直等到洗漱完上了床,某人才露出藏了一晚上的狐狸尾巴。

之前他一般都是溫柔繾綣的。

這次卻不管綿綿怎麽求饒都沒有用,動作凶狠多了。

期間還不斷的問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問題。

太羞恥了!

綿綿不理他,他就重複的說重複的問。

最後把綿綿磨的直接沒了脾氣,“好好好”的重複了n多遍。

本來她覺得這回總能過關了吧,結果狗男人興致更高了,一直把綿綿折騰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綿綿醒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整個身體比跑了一次馬拉鬆還累。

連坐起來都覺得吃力,她還不好意思喊人來扶自己,隻好悄悄的扶著床頭的欄杆慢慢坐起來。

然後就覺得整個身體被四處拉扯的那種疼。

狗男人,太狠了!

“白蒿!”綿綿喊了一句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

一定是昨晚喊的太多了,想哭……

下一秒,床幔就被掀了起來。

是狗男人。

綿綿氣的扭過頭不理他。

雲琦今早起來看到媳婦身上的痕跡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了,所以心虛的沒有出門。

這會看到媳婦不搭理自己,也厚著臉皮從身後摟住綿綿:“娘子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小心氣壞身子。”

見她依舊不說話,雲琦也不氣餒,依舊小心翼翼的賠不是,還從袖子裏掏出一瓶藥來:“是不是紅了?我替你抹點藥好不好?”

綿綿扭了扭身子:“我才不要呢。”

都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幹不幹淨……

見她終於吭聲了,雲琦跟得到鼓勵一樣,又接著問:“餓不餓?我讓她們燉的黨參烏雞湯給你補身子。這裏有燕窩粥,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說完,從外頭的圓桌上拿過燉蠱。

雲琦一隻手把綿綿攬在懷裏,另一隻手舀了燕窩粥送到她嘴邊:“乖,張嘴。”

綿綿本來不想吃,但昨晚吃的不多,這會肚子實在是有些餓了。

狠狠的瞪了狗男人一眼,綿綿跟泄憤似的一大口把一勺燕窩粥給吞了下去,差點咬到勺子。

雲琦見狀,把胳膊伸到她跟前:“你要是想咬我就咬吧,別咬勺子,小心咯到牙。”

結果綿綿真的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個牙印。

她咬的很用力,都快要有血痕了,但雲琦一直沒躲,也不喊疼,就那麽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直到看的綿綿心軟了:“你怎麽都不躲?不疼麽?”

完了,她開始心疼狗男人了。

雲琦摸摸她的腦袋:“隻要你消氣就行,這點疼算什麽?”

他知道要是不讓媳婦把這口氣撒出來,估計今晚自己就得一個人睡了。

以前沒有媳婦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有了媳婦雲琦實在忍受不了一個人睡覺的滋味。

孤枕難眠呀!

“來,先把粥喝完,省的一會涼了。”

雲琦說著,繼續用勺子喂給綿綿。

天哪,多少年沒有人這麽喂過自己了。

狗男人也太會獻殷勤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學的這些套路……

喝完粥,綿綿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問:“這會什麽時辰了?”

“快午時了。”雲琦把碗放下,然後捏了捏她的小手:“我們今天先不出門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

“你帖子不都下過了,突然不去了……讓下人們知道,該有多難為情呀!”

就算別人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丫鬟肯定是瞞不過的。

畢竟昨晚動靜那麽大……

綿綿一想到要麵對丫鬟們打趣的眼神,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雲琦安慰她:“沒事,我告訴她們你不小心著了涼所以今天不舒服。”

“你想的還挺周全的嗎?”綿綿噘噘嘴,也說不清楚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

雲琦把她攬在懷裏:“我主要是擔心你,怕你心裏不舒服。”

至於丫鬟們信不信?

就算有疑惑,也得憋在心裏!

這時,白蒿的聲音在外頭響了起來:“大爺,焦白在院門口求見。”

媳婦在懷裏,雲琦有些不想動:“有沒有說是什麽事?”

白蒿答道:“說是有關袁家的事。”

“袁家?又怎麽了?”綿綿坐起來問,動作太大,身體傳來一陣撕裂感,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雲琦重新把她摟到懷裏:“小心點兒。”

然後對白蒿說:“讓他進來回話吧。”

沒一會兒,焦白走了進來。

他還是頭回進主母的屋子,雖然這裏隻是個別院,但裏麵的風格也沿襲了綿綿比較喜歡的古典輕奢風。

焦白連頭都不敢抬,在內室的屏風外頭站定:“給爺和奶奶請安。”

雲琦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整那些虛的,你就說袁家究竟怎麽樣了?”

“昨兒袁家婚宴還沒結束,城裏開賭坊的就去門上要債了。袁家二爺欠了賭坊三千兩銀子,袁家一時間沒有湊出這麽些銀子來,袁二爺就被賭坊的人給帶走了。”

綿綿睜大眼:“帶走了?昨晚也沒回去嗎?”

“沒有。”焦白接著回道:“還是今天一早,新進門的二奶奶拿出自己的嫁妝湊齊三千兩交給賭坊後,那邊才放的人。”

嘖嘖,這新娘子可真夠慘的!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泡了湯不說,一進門還沒等撈到好處呢,就先拿出去三千兩銀子。

“沒看出來這二奶奶還挺有錢呀!”綿綿有些後悔當初撒出去的那些銀子了,原以為是真窮,沒想到是裝的!

焦白又解釋道:“聽說袁家當初下聘給了三千兩銀子。”

“原來是這樣。”綿綿恍然大悟,怪不得鄭文蘭這次這麽大方呢,感情羊毛出在了羊身上。

不過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事也太湊巧了。

“這事該不會是袁家和賭坊設的局吧?”

綿綿突然腦洞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