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薑昆侖麵前,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裏羞辱不堪,卻又無可奈何。

那該死的威壓,把他壓得都快窒息了。

薑昆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大的架子呀,知道我在這,你還躲在車裏,讓手下動手,你,該當何罪?!”

最後四字,充滿龍威,壓得焦虎整個人都要癱在地。

他一狠心,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又甩了一耳光。

左右開弓,把腦袋打得飛來飛去。

“薑先生,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鄭家功捂著肚子,跌跌撞撞跑來,撕心裂肺地喊:“虎爺,你這到底是幹嘛?這不過是一個賭鬼加傻子,誰都可以往他身上踩一腳,誰可以往他臉上吐口水,你幹嘛要朝他跪啊!”

“你可不是一般人,你……”

焦虎又猛然跳起,伸出兩手,狠狠掐住鄭家功的脖子,還拎起來,讓他雙腳離地。

雙手不斷晃動,晃得鄭家功像上岸的魚,不停搖擺。

“你他娘再說一遍試試,敢對薑先生不敬,老子就掐斷你的頸椎骨!”

這脖子,可是人身上頂脆弱的一個部位,沒多久,鄭家功就被掐得直吐舌頭,翻起大白眼,不斷求饒。

焦虎一邊搖晃他,一邊扭頭看向薑昆侖。

後者揮揮手:“算了,出了人命也不好,他剛才不要把我塞下水溝嘛,照做。”

焦虎喊是,把鄭家功狠狠砸在地上,拖著他頭發,拖到下水溝邊,命令手下把蓋子打開。

他們費了不少勁,才把鄭家功塞進狹窄的下水溝,他整個身子都變形了,手腿被狹窄的水泥石卡住,隻有嘴巴不斷發出慘叫。..

“叫你奶奶個頭啊!”

焦虎狠狠朝鄭家功的腦袋吐了一口口水,又扭身走到薑昆侖麵前,再次撲通一聲跪下。

不單單跪,他還向周圍招呼著。

“你們幹嘛,都立刻跪下,向薑先生磕頭認錯打耳光,薑先生剛才怎麽說的,現在就怎麽做。”

一幫人麵麵相覷。

豹哥委屈莫名地喊:“虎爺,為什麽要這樣?”

焦虎猛然跳起,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然後又把其他手下拍在地上。

在他的虎威逼迫下,一個個手下都打起耳光。

蕭歡歡看呆了。

不遠處的下水溝裏,還傳來鄭家功的嚎叫,不斷喊著救命;叫來收拾薑昆侖的十幾個家夥,現在都跪在地上,不斷打自己耳光。

更可怕的是,這還是焦虎帶頭!

最可怕的就是,薑昆侖什麽都沒做,就喊了幾嗓子,怎麽就把素來心狠手辣,雙手血腥的焦虎嚇成這樣?!

十幾個混混也是一邊打耳光,一邊充滿恐懼地看著薑昆侖。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家夥真有這樣的牛逼勁兒。

倒數三聲,就把他們老大嚇得連滾帶爬,從車裏竄下來磕頭求饒。

薑昆侖看他們打了十幾個耳光,就揮了揮手。

“行了,暫時打住,都說你們會打自己耳光,還不信呢,以後機靈點,不要賣蠢。”

說著,他就背負雙手,朝蕭歡歡走去。

所有混混,包括焦虎都停下了手,總算鬆了一口氣,但也委屈莫名呀。

這根本就不是按照常理發生的事好不好,叫我們怎麽機靈啊。

蕭歡歡看薑昆侖一步步逼來,不斷往後退。

忽然,她哎呦一聲,身子一歪,踩著的高跟鞋都斜到一邊。

頓時,疼得冷汗冒出,一下子坐倒在地,左腳腳腕扭了。

這會兒倒相當動人,穿著黑色緊身短裙,就這麽坐下去,風光無限。

薑昆侖卻看都不看,就盯著她慘白的臉,似笑非笑。

“現在要我怎麽處理你呢,要不……去跟你男朋友湊一對好了。”

他朝鄭家功那邊抬了抬下巴。

蕭歡歡發出了淒厲喊叫:“不!不要把我塞進去!放了我吧,姐夫,我可是……我可是你妹妹啊!姐夫,饒了我!”

她趕緊挺起身子撲去,一下子就抱住了薑昆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