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嚴倒笑嗬嗬的,看見小兩口進來,立刻站起,大聲說道:“來,讓我們歡迎我這非常爭氣的孫女!”
所有人站起,用力鼓掌,除了那幾個陌生男子。
這陣仗,搞得蕭柔柔都有些茫然,倒是薑昆侖仍顯淡定,拉著媳婦的手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他翹起二郎腿,冷冷地說:“真會玩,設下鴻門宴,還要我媳婦請,夠秀!直接說吧,有什麽目的,說完了,能和平解決的,就和平解決了,一起吃個團圓飯。”
“如果不能和平解決——”
他稍微一頓,語氣變得沉重有力。
“就把該打的打了,該揍的揍了,該滾蛋的滾蛋,別影響我和我媳婦吃大餐。”
霸氣!
周圍的人,透出一片怒容。
而幾個陌生男子嘴角,都勾起森冷無比的笑,看著薑昆侖,就像看著井裏的癩蛤蟆。
蕭歡歡咬牙說:“薑昆侖,別以為你不知從哪學了點功夫,就可以老這麽囂張,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心今天就能把你揍死。”
薑昆侖懶洋洋說:“能把我揍死的人,肯定會有,但絕不是各位,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砰!
蕭大慶猛然一拍桌子!
他指著薑昆侖的鼻子嗬斥:“今天我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垃圾。”
蕭嚴擺擺手,拿腔拿調地說:“大慶,坐下,咱們今晚先禮後兵,大偉,也勸勸你女兒,不要以為她翅膀硬了,就可以到處亂飛,不把家族放在眼裏。”
“要折斷她的翅膀,我們還是能做到的。”
蕭大偉雖不清楚家族裏動用了什麽手段,但看這陣仗,確實有些不對勁。
他苦笑:“柔柔,別跟家裏人硬碰硬,有話坐下好好談,畢竟你是功臣,老爺子不會把你怎麽著。”
蕭柔柔本來很生氣,但聽到父親這麽說,也隻能先憋回一口氣。
她扯了扯薑昆侖的袖子:“先聽聽他們怎麽說。”
薑昆侖冷笑:“我看,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聽聽也無妨,聽狗叫,聽得不舒服了再打狗,打了肯定就舒服。”
蕭大慶狠狠咬牙:“薑昆侖,你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把你大剁八塊?”
“行了!”蕭嚴沒好氣地說:“不急,親不親一家人,先把條件說了。”
他看向蕭柔柔,皮笑肉不笑。
“柔柔,我們開了場會議研究啊,得出一個結論,都覺得你雖然年輕有為,但現在就擔任副總,擔子太重。”
“所以,決定先不讓你坐這位置,還是先做主管,相信你會理解爺爺的,對嗎?”
蕭柔柔冷笑,不再像以前那麽慌張,透出幾分跟薑昆侖差不多的冷靜。
她捋捋發絲說:“隻是老爺子的開場白吧,接下來呢?”
蕭歡歡開口了,說什麽蕭柔柔拿三千萬太多,容易迷失,公司可以先替她保管,就當把這錢投回家族運營。
她還要出具保證書,保證不讓廖浩瀚等人過來尋滋鬧事。
而且,要跟薑昆侖離婚,親口把他趕出公司。
蕭柔柔冷笑不已。
蕭嚴衝蕭大偉使了個眼色。
後者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女兒啊,雖然這些條件有點過分,但我覺得總體還好,經過這幾天的深思熟慮,我也覺得你這麽年輕,不適合擔當副總之位,也不該再跟薑昆侖一起。”
“狗改不了吃屎,萬一他再染上賭癮,好不容易脫離苦海的你,又會被拉進去!”
“這種男人不可信,還是趕緊跟他離婚吧。”
蕭柔柔失望地看著他。
“爸,我本以為你看見昆侖有本事了,會覺得他可靠,給你女兒幸福,我都重新相信這一點,為什麽你不信?寧願信老爺子會真心為我好?”
“他們就想把剛剛站起來的我,又打入低穀,為了一己私欲,才把一切說得那麽冠冕堂皇,而這堂皇的背後,藏著多少卑鄙無恥!”
“你真一無所知嗎?”
蕭大偉被女兒訓得低下頭,臉上帶著幾分痛苦。
他也不希望家族這麽對女兒,但沒辦法。
之前蕭嚴就把他叫進辦公室,頤指氣使地命令,一定要配合他們,剝奪蕭柔柔的權力和資產。
蕭大慶傲然地說:“蕭柔柔,不管你答不答應,今晚都必須做到,我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不接受反駁,明白嗎?”
蕭柔柔嗬嗬一笑:“你們有什麽資格逼我做什麽。”
曾陽說:“柔柔,現在答應,我還可以保住你,不答應,麻煩大了!薑昆侖今晚必死!他救自己都不可能,更何況保住你。”
他淩厲地盯著薑昆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薑昆侖透出滿臉可笑:“就憑幾個你們不知從哪叫來的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