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鱷嗬嗬一笑:“李誌,虧你是四大智囊之一,怎麽我覺得你智商很低,比一般人還不如呢。”

李誌一下子掐緊了拳頭。

沒錯,他是四大智囊裏最不中用的,但也遠比一般人要聰明。

華清畢業呢。

王鯨一向很看好他,現在,卻從王鱷嘴裏說出了羞辱之詞!

王鱷似乎感到他的憤怒,淡然一笑。

“李誌,我這是在教你,你不用太著急,別忘了,在這背後還有個蓋無敵呢,我懷疑,不管高文濤還是薑昆侖,都是被蓋無敵慫恿,就要挑起跟王家的爭鬥!”

李誌聳然一驚,不由用力點頭。

“對,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確實很可疑!高文濤可不盲目,他老奸巨猾,很有野心,鯨爺就是看他野心有餘,忠心不夠,所以一直讓他坐冷宮。”

“就算那薑昆侖有什麽背景,也不值得高文濤這麽抱他大腿,但如果一切都是蓋無敵的設計,就很顯然了,鱷爺,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王鱷狠狠抽了一口雪茄,仰頭衝空中吐出了一個巨大煙圈。

這個煙圈慢慢在夜空中形成一個鬼臉,看起來非常恐怖。

接著,他才緩緩說:“我哥曾經對我千叮囑萬交代,王家能成為跟蓋無敵抗衡的存在,最主要原因並不是有多少精兵強將,而是懂得一句古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你現在之所以犯了一個大錯誤,就是沒考慮好一件事——”

“能讓高文濤認為老大的人,不管怎麽樣都不簡單。”

李誌滿臉大汗,連連點頭稱是。

王鱷接著說:“所以,你親自出馬,帶幾個精於打探的兄弟,好好摸清薑昆侖到底哪裏厲害,有多少人脈和關係。”

“他能把唐風的兩個高手打敗,這本事又是從哪學的。”

李誌趕緊點頭,由衷佩服。

“鱷爺,您越來越有鯨爺的風範了。”

王鱷搖搖頭:“別拍馬屁!我連我哥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這一切還是他教我的,最最重要的一點,薑昆侖哪怕是蓋無敵的傀儡,但那老狐狸,也不會培養什麽都不會的傀儡。”

“既然有能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就會有其他敵人,再好好打聽清楚,他到底會有哪些對手,但要有足夠分量的那種。”

“街頭混混和阿貓阿狗就不用回來跟我說了。”

李誌猛然點頭,心悅誠服地說:“鱷爺,我明白了,王家有個很牛的本事,就是經常可以不用自己出手,借刀殺人!”

“咱們坐山觀虎鬥,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王鱷舉起雪茄,衝他點了點:“沒錯,趕緊去辦事吧。”

李誌趕緊扭頭而去。

黑暗之中,王鱷的雙眼跟著雪茄散發的火光一閃一閃。

他嘿嘿一笑:“我哥走了,正好輪到我大展神威,沒準可以借這個事件,就算不把蓋無敵做掉,至少斬斷他一兩條臂膀,等哥回來,還會狠狠誇獎我。”

黑暗裏,響起他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笑聲。

另外一頭,唐風終究還是被高文濤放了一馬。

他渾身是血地,跑回花滿樓身邊,正苦大仇深地盯著他。

“花滿樓,你特麽到底幾個意思,我打電話給你,說得好好的,幹嘛那小子一開口,你就……你就裝信號不好,什麽都聽不到,然後把電話掛了。”

花滿樓滿臉尷尬。

在唐風一再逼問下,才吭吭哧哧把原因說出。

唐風都倒吸一口涼氣:“什麽,那小子是神醫,他把你爺爺治好了?”

花滿樓點點頭,苦澀無比。

“所以,你說我能不裝信號不好嘛,之前我想報一箭之仇,找他算賬,還被揍了一頓,你看看我的臉,再看看我這兩隻熊貓眼,都是他打的呀。”

“他打了我,我還得忍氣吞聲,求他不要跟我爺爺說,我做人就沒有這麽癟孫過。”

他氣得都快要哭了。

唐風本來還氣惱無比地盯著他,但現在都用上同情的眼神。

他搖頭感歎:“難怪呢,也真難為你了,還得背著爺爺報仇,要是發現你想把他的救命恩人弄死,他一定會把你弄死吧”

“老爺子的脾氣,我也略知一二。”

花滿樓滿臉苦澀:“可不是嘛。”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又陰又毒的聲音。

“就算這樣,花少爺也一定要報仇,有仇不報非君子,君子不留隔夜仇,薑昆侖罪大惡極,要是不報仇,沒準以後還會被他蹬鼻子上臉,把你做掉。”

說這番話的人,正是蕭歡歡。

她當時逃了出來,也不敢回家,隻能跑回花滿樓這裏,先跟他說了相關情況。

花滿樓看她也被打得挺慘,還叫了醫生給她治傷。

花滿樓看向她,陰冷地說:“你自然巴不得我把薑昆侖幹掉,你怕比我還恨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