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麽說,但唐傾晨的語氣,卻充滿了絕望。
以薑昆侖現在磨礪後的高強身手,唐傾晨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別說五關,哪怕十關,都攔不住這個猶如蛟龍出海的漢子。
她又看了看不遠處還在熊熊燃燒的車子,一揮手,無力地說:“我們走吧。”
次日。
一家醫院的特護病房裏,一個人被裹得像白色粽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病**。
眼睛、鼻子、嘴巴透出來,但都焦黑一片。
正是王鱷!
車子著火後,所有人都被活生生燒死了。
而王鱷確實夠狡猾,不顧一切竄到了車後尾,抓起車載滅火器,又撞開車後門,滾落在草地上,用滅火器把身上的火滅掉。
盡管如此,他也遭到重創,渾身皮膚完全被燒焦,幸好求救及時,被送到了醫院。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四十上下,高高瘦瘦的男子。
王家四大智囊中,排名第三的林峰。
他看著王鱷,苦笑著說:“二爺,您的傷勢非常慘重。燒傷麵積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醫生說,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要恢複原狀非常難,很可能需要好幾年。”
王鱷咬牙切齒:“我根本等不到那麽長的時間,要等那麽久,我寧願死!”
林峰搖頭歎息:“但也沒辦法呀,要不讓鯨爺提前幾天回來,主持大局,順便照顧你,看看有什麽辦法……”
“不用!”
王鱷猛然一擺手:“不要打擾我哥,他現在在國外處理生意,正是最緊張的時刻,這件事我還有希望解決。”
他眼裏閃爍著一種詭異無比的光芒。
林峰一愣:“二爺,您還有希望解決嗎?”
王鱷的聲音冰冷陰森。
“給我去找一個人,他一定能讓我迅速恢複原狀,甚至讓我變得更加強大,現代科學醫術治不好的,他都能治好。”
林峰一愣,接著就想到了什麽:“二爺,您是說您師父的好友,也就是茅山派的龍魁?”
王鱷一點頭。
王家兄弟還是七八歲時,並不住在城裏,而是一個很偏僻的鄉下。
他們被一個過路高人看中,覺得根骨還算可以,就傳授了些功夫。
高人還在小山村整整呆了三年,看他們能出師後,又帶去雲遊四方,見識了不少奇人異士。
茅山派的龍魁,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龍魁便是傳說中,擁有廣大神通的茅山道士。
林峰也是跟著兩兄弟的元老級人物,所以知道這一點,聽過相關的故事。
王鱷接著說:“這個龍魁道長相當厲害,很多年前,他給我們表演過一個絕活。”
說著,他就陷入一個不可思議的回憶中。
當時,兩兄弟跟著師父在茅山派做客,因為太搗蛋,把一個狗窩燒著了。
狗窩裏的一條老黃狗,是龍魁的多年老伴,也被燒得皮毛焦黑、奄奄一息。
而龍魁卻找來另一條狗殺了,剝了狗皮,給老黃狗裹上,又用各種稀奇古怪的草藥,再加法術,讓它奇跡般複活,那張狗皮也完全長在了它身上。
說完這個故事,王鱷幾乎被燒焦的雙眼裏,透出了無窮的希望之光。
“龍魁道長確實很有本事,能把一條被燒焦的老狗救回,恢複原狀,估摸讓我恢複原狀,也是可以的,何況,他法術高強,沒準能幫我把薑昆侖幹掉。”
接著,他就讓林峰找來手機,幫他撥打了一個號碼。
過了大概二十秒,電話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像用砂紙磨砂過,又令人頭暈腦脹的聲音。
“誰呀?”
王鱷趕緊表明身份,然後就把現在的處境說出。
他帶著哭腔說:“道長,看在我師父的份上,想請您過來救救我,不管多少錢都可以。”
龍魁稍微沉默後,把王鱷現在的傷情給一五一十說出來。
跟醫生的診斷分毫不差。
他還說:“照你這種情況,哪怕用最先進的辦法治療,以後都會變成廢人,一輩子都得服藥,稍有不慎,就會全身感染而死,還死得特別慘。”
王鱷打了個激靈,驚慌失措地說:“道長,您這麽說,一定有辦法治我是不是?求求您了,不管任何代價,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