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魁陰森森一笑:“我不確定能把你完全治好,還得看了實際情況再說,但治好個六七分以上,應該不是問題,不過,這老費牛鼻子勁了。”
“我這年老體衰的,今年都快八十歲了,恐怕力有未逮呀。”
王鱷心領神會,趕緊說:“隻要您一來,我先奉上一千萬酬金。”
龍魁打了個嗬欠:“天晚了,我這年老體衰的想要睡覺,小鱷啊,我們有空再聊吧。”
王鱷的心在滴血。
這個老東西是在獅子大開口啊,但也沒辦法,又趕緊說到了五千萬。
“道長,您看行不行?”
龍魁嗬嗬一笑:“你讓醫院多開點清涼的藥給你吃,先去除內火,就這樣,我睡覺了。”
“道長,您到底要多少啊,要不先給您一億,等您過來看了我的病情,還要多少錢,盡管開口,隻要能把我治好,我傾家**產也可以。”
頓時,那邊的聲音變得笑容可掬、充滿熱情。
“小鱷啊,其實到了我這種年齡,真的不貪錢了,不管一億還是一塊在我眼中,都沒什麽兩樣,我一把老骨頭能用多少呢?”
“主要是你這熱情感染了我,我現在就過去,大概半個鍾頭到。”
“為了你,我可是連覺都不睡了。”
轉變這麽快嗎,王鱷氣得差點吐血,但又無可奈何。
接著,他又好奇地問:“道長,您現在應該在茅山上邊吧?離這差不多得有一千五百公裏,怎麽可能半個鍾頭就到。”
對方卻沒回答,很快就掛了。
半個鍾頭不到,也就二十多分鍾。
這間病房的門突然被一股陰風吹開,一個瘦小、顯得弱不禁風的老道長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他的臉是青黑色的,透出一股詭異,比死人臉還可怕。
一看見他,王鱷驚喜交加,還充滿震撼:“天啊,這半個鍾頭都沒有,您就真到了,龍魁道長,您不是在茅山派,是正好在雲海市吧。”
龍魁走到他身邊,嗬嗬一笑:“仙人的本事,你永遠不懂,就不要多問了,我給你看一看吧。”
他手裏還拿著一把拂塵,隨手一揮。
當即,一片密密麻麻的細光飛躍而出,當即就把纏在王鱷身上的那些繃帶切開了。
碎布紛飛,頓時露出一具到處是血汙和傷口的身軀,非常恐怖,就連王鱷都不肯看。
他哭著問:“道長,您這是幹嘛?為什麽要把這些紗布切開,很容易感染的。”
“放心,有我在這,感染是完全不存在的。”
龍魁湊了過去,眯著一雙閃著微微青光的老鼠眼,在他身體周圍看來看去。
沒多久,就直搖著頭。
“哎呀,不好辦呀,怎麽傷得這麽嚴重,燒得太厲害了,而且,這火非同小可,好像是一種超級強者用內功逼出來的。”
“換句話說,在普通火焰裏夾雜三味真火,所以燒得特別厲害,把你神經和經脈都燒掉了,就算能把皮植回去,以後也會癱掉,隻能躺在**,任人伺候。”
“別說走路,就連爬,你都爬不了。”
一番話嚇得王鱷簡直魂飛魄散,就把事情經過給仔仔細細說出來。
龍魁臉上透出一股陰沉,嘿嘿笑著。
“看來還真是一個很厲害的強者呀,能把三味真火練成如此境界,連我都不是很好對付。”
王鱷苦笑:“道長,我現在把您請來,是先救我,讓我恢複以前的樣子,還能站起走路,不會像您說的那樣,另外——”
“如果您覺得能幫我對付那個叫薑昆侖的混蛋,就請您出手。”
“不管多大代價,都完全沒問題。”
龍魁擺了擺手:“先把你這傷治好吧,治好這傷可不容易呀……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搖頭感歎。
王鱷心領神會,趕緊把已經準備好的一張支票遞過去。
“道長,這裏整整一億,您拿去銀行,隨時可以兌現到賬戶上,另外,還有任何花銷,您隻管開口,隻要能把我治好,我真可以傾家**產。”
龍魁歎氣:“哎呀,我這千裏迢迢趕來,豈是為了錢,隻不過是想把昔日好友的徒弟治好,你真是太客氣了,客氣到讓我不收,都怕傷了你的心。”
接著,就去拿王鱷手中的支票。
王鱷聽到他這麽說,又氣得差點吐血,不由把鈔票捏緊,讓龍魁都沒拔出來。
他一瞪眼,嚇得王鱷趕緊把手一鬆。
龍魁哈哈一笑:“既然你這麽熱情,我就收下了,我會用這筆錢多辦好事,幫你積德的。”
王鱷心裏直吐槽,嘴裏卻不得不笑著說:“道長,您隨意!”
龍魁湊到他腦袋旁邊,幾乎貼著耳朵。
“不過,要治好你這傷,可要害不少人命呢,起碼得害十幾二十條,你要考慮清楚。”
王鱷嚇了一大跳,趕緊問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