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當所有人以為他抬手要打薑昆侖,蕭柔柔也尖叫一聲時,耳光,卻狠狠落在曾陽臉上。
打得他帶著輪椅翻倒在地,一張嘴,就先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他淒厲地喊:“婁叔叔,你幹嘛打我,是不是打錯人了?”
他剛才離薑昆侖比較近,還真以為婁叔叔打錯了人。
婁海收回手,搖了搖頭,突然抬手一揮。
當即,從門口湧進四五個膀大腰粗的保安,看來早有準備,這些保安不像普通那種,他也沒說話,就朝一些人指了指。
他指的人,有羅亮、董浩智、魏美秀,以及剛才嘲弄薑昆侖的一幫子。
一幫保安如狼似虎撲去,紛紛揚起巴掌,把那些人一耳光打倒在地,打得他們口吐鮮血,牙齒紛紛掉出。
接著,婁海看向滿臉慘白的曾陽,撇了撇嘴角:“現在你覺得我有沒有打錯人?”
一邊問,還一邊覺得很解恨。
就是這混蛋剛才害我挨了老板一耳光,現在總算還回去了。
曾陽不可思議地嚷:“婁叔叔,你幹嘛打我?到底……到底怎麽了?你為什麽要幫薑昆侖?”
婁海稍微猶豫。
他對這件事還不大清楚,不敢貿然開口說出之前發生的事。
畢竟,上官英才親自給一個無名小輩送鑽石首飾,太驚世駭俗了,裏頭還不知道牽涉到什麽。
安全起見,婁海就冷冷地說:“我並不是因為薑先生打你,是因為首飾,你們都長了一雙狗眼,沒看出這首飾是真的嗎?”
“銘牌在這,鑒定證書也在這,還敢說是假的,究竟誰說是玻璃做成的鑽石?”
他爆發虎威,嚇得所有人一隻手捂臉,一隻手紛紛指向曾陽。
婁海又一耳光把好不容易扶著輪椅,剛剛站起的曾陽再次打翻在地。
他怒氣衝衝指著曾陽。
“玻璃做出來的,名鑽的鑽石首飾會玻璃做出來的嗎?這麽多人在這,你卻信口雌黃,萬一被大家誤會了怎麽辦,這對名鑽得造成多大影響啊。”
“所以,我要打你這耳光。”
曾陽:“……”
曾陽:“???”
曾陽:“!!!”
就因為這,你要往死裏打我?
我怎麽就感覺很假呢!!!
他不斷叫屈:“婁叔叔,不是這樣的,我是說,這小子拿來的鑽石是玻璃做的,冒充名鑽名字!”
婁海說:“我不管,反正這些首飾,我一眼就看出是名鑽的,你說它們是玻璃做的,就是對名鑽的玷汙。”
“幸好是我在這聽到,如果是我老板聽到,非找十八人把你全身骨頭打斷不可。”
曾陽嚇得不敢說話了,哭喪著臉。
明明不是那麽一回事,但他也沒辦法辯駁。
靠啊,這完完全全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腦袋!
婁海一扭身,衝著薑昆侖微微鞠躬:“薑先生,不好意思,之前我看不起您,現在錯了。”
啪!
他突然一耳光打在臉上!
雖然沒打曾陽那麽重,但這是自個兒打自個兒啊。
婁海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這番舉動自然把大家轟了個外焦裏嫩。
曾陽又忍不住喊:“婁叔叔,你……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他就是個賭鬼,你看不起他是對的,幹嘛要打自己耳光!”
結果,第二次扶著輪椅爬起來的他,又被婁海反手一耳光,拍倒在地。
婁海冷冷地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如果薑先生是賭鬼,能買得起一千多萬的鑽石首飾?你們都瞎了眼?難道隻有我看出來了嗎?”
這一番問話咄咄逼人,逼得大家啞口無聲,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一個賭鬼怎麽可能買得起一千多萬的鑽石?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婁海還覺得不方便說——這一千多萬的鑽石,可是我老板親自送來的啊!
他看向薑昆侖,繼續保持微微鞠躬狀態,有板有眼地說:“薑先生,您能買到一千萬的鑽石,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向您認錯,您能不能原諒我?”
他雙眼充滿祈求。
薑昆侖自然看得出,這哀求有更深層次意義。
他也是見好就收的人,微微一笑:“沒事,知錯能改就好。”
婁海鬆了一口氣,但曾陽還不服氣。
他大聲嚷著:“婁叔叔,你可不要被這家夥的某些異常行為蒙騙了,他就是賭鬼,怎麽可能買真的,對了……”
他突然想起什麽,喊了起來。
“婁叔叔,我不敢否認您眼光,這些首飾您說真的,肯定真的,我開頭是覺得薑昆侖作為窮賭鬼,不可能買這麽珍貴的鑽石首飾,所以認定假的。”
“現在照您這麽說,他肯定是偷的,這賭鬼以前就經常偷東西,現在一定是從名鑽偷來這千萬首飾,大家說,對不對?”
“柔柔,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