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邊,他又發出淒厲的咆哮,真搞不清楚,為什麽幹爹要這麽做。

他突然想到,把子彈哥叫過來,卻反而挨了他一頓揍的情景,難道薑昆侖擁有了什麽絕活,能讓子彈哥、焦虎和幹爹都對他下手?

“不可能!”

曾陽仰頭大吼:“我就不相信,薑昆侖這個窩囊廢能跟我作對!”

確實如此,不管讀大學還是出來社會,他都穩壓薑昆侖一頭,吃得死死的,除了蕭柔柔外。

此時,在他心中,薑昆侖仍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運氣好點,他一咬牙,又跑回了飆車場地,找到了李驕陽。

他喘著粗氣說:“驕陽哥,隻要你能幫我,蕭柔柔可以先讓你玩,玩膩了再丟給我玩,反正我又不是真心愛她,隻是不服氣。”

“她看不上我,我就非得把她玩得心服口服不可,還要利用她,把盛明地產拿到手,然後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掉!”

李驕陽哈哈大笑,在他肩膀上一拍。

“這才是我兄弟,女人如衣服,穿膩了就丟,偶爾讓兄弟穿穿也無所謂呀,畢竟兄弟如手足,手足穿自己的衣服,不很正常嘛。”

這套歪理,讓曾陽有些苦澀,但為了報仇,不管那麽多了。

他趕緊問:“驕陽哥,你有什麽法子把那小子收拾掉?”

李驕陽豎起一根手指,臉上神情陰森,猶如厲鬼。

“人性的弱點,你要清楚,比如吸麵粉的,一旦上癮,就很難擺除癮頭,賭博也一樣,一旦賭上,有那麽容易斷掉嗎?”

“就算看起來斷掉了,也隻不過因為沒機會再接觸這東西,試想啊,讓那傻子再進一回賭場,他會怎麽著?”

曾陽一拍大腿:“高,實在是高,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那小子以前也戒過幾回賭,但都戒不了,蕭柔柔正因為這樣,所以恨他入骨,現在也不信他。”

“如果把他引入賭場,再染上賭癮,蕭柔柔肯定更不會要他,他也會再次完蛋!”

“哪怕背後有人,也不會幫賭鬼!!”

李驕陽滿意點頭:“你不算笨。”

曾陽又問:“驕陽哥,我們怎麽引這小子入局?我多少能看出他的決心,好像真不想再賭,所以要讓他跨入賭場,很難呀。”

“這有什麽難的。”李驕陽冷笑著說:“我有的是辦法。”

他壓低聲音,說了起來。

曾陽一邊聽,一邊點頭,臉上透出無比陰險的笑容。

明月國際的月亮廳裏,婁海向薑昆侖請示後,擦了把冷汗,恭敬告退,接著就趕緊打電話向上官英才匯報。

上官英才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也相信薑先生原諒了你,一邊伺候著。”

婁海大氣不敢喘一口,趕緊應是。

大廳裏,所有人麵麵相覷,但不管是誰,都相當清楚,這場生日晚會是舉辦不下去了,特別挨了耳光的那幾個,也沒臉再待在這,灰溜溜走了。..

他們一走,其他人也跟著走。

很快,大廳裏就隻剩下了兩個人,薑昆侖和蕭柔柔。

工作人員都感覺不對勁,也暫時離開大廳。

薑昆侖柔聲說:“事情經過你都很清楚了,第一,曾陽並沒幫我在趙誌權麵前求情,第二,我也沒打傷他,第三……”

“三千萬不是他幫你向孟力偉追回來的。”

蕭柔柔有些愧疚,也有些心軟,但一想到這家夥以前對她的種種傷害,還是苦大仇深,而且,不管她怎麽琢磨,薑昆侖都沒這本事。

哪怕曾陽,也隻能勉強說有。

她冷冷地問:“所以,你說這三千萬,是你讓孟力偉還我的?”

薑昆侖點頭:“是。”

蕭柔柔冷笑:“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麽讓孟力偉把這三千萬還給我的,還向我賠禮道歉,要給我兩百萬精神補償?”

“我還踹了他一腳呢,蠻重的。”

薑昆侖說:“因為我說動了上官家,在孟力偉的新飛翔大廈打造超級綜合體,你也知道,孟力偉非常期待這個項目,能帶動大廈及周邊區域發展。”

“為了得到這個項目,他答應了我提出的要求。”

蕭柔柔皺起眉頭,直搖著頭:“你越說越玄乎,我寧願相信你有別的辦法讓孟力偉還三千萬,也不可能先去說動上官家,再拿這個逼他還款。”

“你又是怎麽讓上官家同意的?”

薑昆侖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上官家主得了非常嚴重的病,我把他治好了,他投桃報李,就幫了我。”

蕭柔柔看著他。

他也看著蕭柔柔。

一對夫妻,相互看了幾分鍾。

蕭柔柔突然嗬一聲笑了:“你把上官家主的重病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