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乘務人員想阻攔,讓他們回去,被段虎推開。
段虎一下子就逼到了薑昆侖麵前。
“小子,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錯嗎?”
薑昆侖眉毛一挑,淡淡地說:“我不知道犯了什麽錯,你是不是來請我去頭等艙,給你家老頭子治病的?如果是,你還不夠格,叫聶沉魚出來吧。”
“大膽!”
段虎大聲嗬斥:“到現在你還敢詛咒我們家老爺子,你真是太該死了,現在一個半鍾頭都過去了,老爺子一點事都沒有,也絕不會出事!”
“小姐讓我出來教訓你,把你舌頭割掉,把牙齒全部打碎,然後打得像死狗,再拖到頭等艙去,給老爺子磕頭謝罪。”
薑昆侖嗬嗬一笑,又看了看手表。
“現在還有兩分鍾,你們家老爺子很快就會發病,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他也肯定會死。”
“普天之下,隻有我能救他了。”
“放肆!”
段虎大聲嗬斥:“你特麽真是太該死了!”
說著,猛然一揮手:“把他兩隻胳膊架住,我要把他舌頭拉出,連著舌根一起切斷!”
噌!
他拔出一把鋒利匕首!
本來像這些殺人利器,是不可以帶上飛機的,但作為聶家保鏢,身份特殊,誰也不敢阻攔。.
兩個保鏢立刻逼去,周圍的人也不由得地,都衝薑昆侖嘲諷:
“現在你總知道話不能亂說了吧,但也遲了,想不到你這家夥,還真敢在頭等艙裏,對聶老爺子說那種話,太不知死活了!”
“還琢磨著什麽,聶小姐出來向你賠罪,還把你的鞋擦幹淨,你覺得這有可能嘛,你的舌頭就要被切下,牙齒也要被打掉了,人都會被打得像死狗!”
“沒見過這麽傻逼的東西!一直等聶小姐出來,給他賠禮道歉,想不到等來了死神吧!”
……
段虎都聽得有點懵,沉聲問是怎麽一回事。
周圍乘客就七嘴八舌把薑昆侖之前說的,都給講出。
段虎大怒,狠狠地指著薑昆侖!
“好你個混蛋,在頭等艙裏,說我們老爺子一個半小時內就會死,現在又說什麽小姐會給你擦鞋子,向你賠罪認錯。”
“我從沒見過你這麽該死的人,抓住他,我要先狠狠朝他臉上砸幾拳,讓他知道什麽叫不能亂說話,亂說話,會死人!”
兩個保鏢猛然伸手,就要揪住薑昆侖的手臂。
就在這時,在段虎背後,突然傳來一個驚慌的聲音。
“等等,別動手!”
是聶沉魚撲出來了。
她踩著一雙潔白的高跟鞋,跌跌撞撞朝這邊跑來,神色倉惶。
妖豔多姿的身形微微搖晃著搖出了無比曼妙和**,讓周圍不少男人都看直了眼。
聶沉魚確實慌張!
之前命令段虎出去揍人後,聶海天還搖著頭,讓她別在飛機上鬧事,要鬧,就下了機再說。
聶沉魚卻說:“爺爺,我等不了了,這種混蛋就應該抽死才解恨,我們聶家,還有您,從沒被人這麽羞辱詛咒過。”
“所以,我等不了!這件事,我處理。”
聶沉魚不單單是聶海天的孫女,還執掌了聶家大部分權勢,是不折不扣的女強人。
有人還把她稱為海東省四大女神之首,行事殺伐果斷!
聽到她這麽說,聶海天也無奈,忽然,一陣激烈咳嗽,趕緊抓過旁邊的紙巾,捂住了嘴。
這把聶沉魚嚇了一大跳,趕緊在他背上輕輕拍著。
“爺爺,您沒事吧?怎麽一下子又咳得這麽厲害……血,好多血啊!”
她突然驚呼起來。
果然,聶海天鬆開捂嘴的紙巾,上邊是一大片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內髒碎塊。
一下子,聶海天就控製不住了。
這具好像已經腐朽的身體,一個勁朝沙發另一頭倒。
聶沉魚想把爺爺扶起,卻感到他的身體沉重無比。
“爺爺,您不要嚇我,千萬千萬不要嚇我……您不會有事的,趕緊起來啊。”
聶海天仍不由控製地倒在沙發上,還一陣陣激烈咳嗽。
因為沒有再用紙巾捂嘴的緣故,所以血噴到了前排沙發背後,令人更是毛骨悚然。
他又掙紮著稍微扭臉,看向牆壁上的石英鍾,喃喃地說:“那小夥子說得太準了,果然是一個半鍾頭,正好一個半鍾頭,我……我就發作了。”
他突然伸出一隻非常冰冷的手,緊緊掐住聶沉魚的手腕!
“孫女,我……我真後悔,其實小夥子那麽說時,我就……覺得假不了,常理判斷、邏輯分析,沒一個人會這麽胡言亂語!”
“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又怎麽敢呢,所以,他這麽說,就一定是有把握的,那小夥子不是神人,也是奇人,我們錯怪他了!”
“可惜爺爺這一個半鍾頭浪費了,沒交代遺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