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珊珊突然想到什麽,猛然扭頭,拚命喊著:“昆侖哥!我的好昆侖!求求你放了我吧,不要讓我去舔沙雄的臉,我實在……實在下不了口啊!”

“我們是好同學,還記得你追過我嗎?還給我輔導過功課的,也有過一段甜蜜日子!對了,我爸是你恩師,你看……你看在我爸的份上,也不能這麽幹啊。”

薑昆侖冷笑連連。

本來,他確實是看在恩師份上,想要放吳珊珊一馬。

隻不過,這娘們實在欺人太甚,不給一個狠狠教訓,都覺得委屈自己。

他冷冷地說:“我給過你機會,還不止一次兩次,放心,死不了人,最多讓你長一輩子的教訓,別怪我不客氣,是你自找的。”

董小虎狠起來,也讓薑昆侖刮目相看。

看吳珊珊不願意吃,董小虎就一耳光接一耳光扇去,還冷冷地說:“薑先生交代了,你必須把沙雄的臉舔幹淨,你們是一對戀人,不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你要不吃也行,我就甩你耳光,甩到吃為止,要不你這張臉就會被我打碎,毀容!麵癱!以後可就別想再勾搭什麽富二代官二代了。”

他也看出吳珊珊是什麽德性了。

吳珊珊一聽有理,隻能忍著惡心去舔沙雄的臉。

她一邊舔,一邊吐,吐出來的東西都把沙雄熏醒了。

鬧了將近二十分鍾後,薑昆侖看不下去了。

他挺身拍了拍手:“小虎,我們另外找地方吃飯吧。”

說著,就走了出去。

一幫人離開後,在彌漫著濃烈蛋糕香味的包廂裏,吳珊珊和沙雄你看我我看你。

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哇一聲哭出來,又哇一聲吐出來。

他們一邊哭,一邊吐。

哪怕沙雄,作為一個大老爺們,都哭得有聲有色。

吳珊珊哭著喊:“這到底搞什麽東西啊,為什麽小虎哥會突然幫薑昆侖對付我們!”

啪!

沙雄突然一耳光,狠狠打在了她臉上。

吳珊珊滿臉懵逼,死死捂著臉,大聲喊:“我都夠慘了,你還打我!”

沙雄指著她:“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你搞出來的禍端,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麽慘,我……我吃了一肚子的屎啊。”

接著,他又趴在地上,把黃膽汁都吐了出來。

兩人不管怎麽琢磨,都搞不清楚,董小虎為什麽會那麽聽薑昆侖的,卻絲毫沒把薑昆侖往有什麽了不起的身份方麵想。

在他們看來,薑昆侖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去。

此時,董小虎已經另外找了一個更加高大上的包廂。

當然,燒刀子和他幾個手下也在。

這一幫家夥還挺納悶,不是被董小虎叫來教訓個人嘛,怎麽他卻把人家當座上賓了。

電影才敢這麽拍吧。

董小虎自然完全遵照薑昆侖的要求,沒有說出他的身份,保持著神秘低調。

他就說,當時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薑昆侖是以前認識的一個老大哥。

想不到,剛認的小弟想欺負他老大哥,這自然不行,他是站在老大哥這邊的。

這一說就夠了,燒刀子等人很快就跟薑昆侖打成一片,紛紛敬酒。

董小虎也真是大方,不單單叫來最好的山珍海味,還點了幾瓶陳年茅台。

大家吃吃喝喝,正開心時,突然大門一下子就被砸開了,把薑昆侖都嚇了一大跳。

他還琢磨著,是不是沙雄這小子真有點本事,又找來了更厲害人物,連董小虎都敢對付。

很快,他就知道不是。

董小虎猛然站起身子,咬牙切齒盯著從外邊進來的人,一字一頓。

“牛王頭,你什麽意思,我正請客吃飯,是你能進來打擾的嗎?”

雖然語氣凶狠,但薑昆侖看得出來,董小虎臉上還帶著幾分恐懼。

這穿門而入的人,是一個牛高馬大的年輕漢子,也就三十歲上下,頂著一個五彩斑斕的公雞頭,臂膀上還雕龍畫鳳。

背後,跟著十多個顯得相當凶狠的漢子。

他們的氣勢,刹那間都把燒刀子壓了下去。

燒刀子還驟然起身,衝牛王頭鞠了一個躬,言語裏透出十足恭敬。

“牛王爺,您怎麽也來了?”

他這一說,董小虎都有些惱火,扭頭狠狠瞪了燒刀子一眼。

意思很明顯!

牛王頭是我的敵人,你卻對我敵人這麽恭敬,還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不過,燒刀子卻隻能裝作沒看到。

牛王頭大步走了進來,一口氣就走到了薑昆侖身邊,指著他說:“狗東西,給我起來,你配坐這個位置嘛,老子才有資格。”

薑昆侖坐著的,是首席位置。

他淡然一笑,喝了一口酒,頭也不回地說:“你難不成是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