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洪球嘎嘎大笑!

“姓薑的,你才可笑,三十歲都沒有,比我還年輕,就真敢把自己當神醫了,你算哪根蔥啊,還治好聶沉魚的爺爺聶海天,他的傷,比我爺爺恐怕還重!”

“聽說找遍了全世界的神醫,都照樣治不好,你能治好,騙誰呢!沉魚,你也真是的,要是你不扯這個,也許我們還會相信一點!”

“一扯,我爸多聰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你們肯定另有圖謀!”

聶沉魚啼笑皆非,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和薑昆侖確實另有圖謀,但跟盧家父子說的,完全是兩碼事啊。

她冷冷一笑。

“所以,你們兩父子都不信我請來的薑神醫,能治好盧老爺子,那麽,你幹嘛放我們進來?”

她沒好氣地瞪著盧洪球。

後者立刻笑了起來,特別奸賊。

他厚顏無恥地說:“我讓你們進來,可不是看看能不能治好我爺爺,我跟我爸都是一樣想法,肯定治不好,但既然聶沉魚你送上門來,我自然不會放過。”

“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長時間了,甚至無數次做夢,聶沉魚一來到我盧家,我就關門打狗……不,更確切說,關門收狗!”

“收服你這條潑辣的小母狗。”

“哈哈哈,想不到人世間還真有夢想成真這回事呢。”

這番話立刻讓聶沉魚怒容滿麵,還從來沒人這麽羞辱過她。

薑昆侖在一邊,也有些憤怒。

高高在上的海東省第一女神,卻被人如此羞辱。

要不是他,也不至於這樣。

按照聶沉魚的性子,絕對接受不了這種羞辱!

但為了薑昆侖能得到蛟龍線索,不得不壓住脾氣。

她冷冷地看向盧宇。

“盧老大,我好心好意帶薑神醫給你父親治病,就遭到這樣的待遇嗎?還要被人羞辱,當年也是你兒子想要侵犯我,對我下藥,我才教訓他的。”

“當時,我還沒打斷他的雙腿,仍寬宏大量,他卻叫來你盧家多人逼我就範,我這才打斷他雙腿,而你,非但不教訓自己兒子,反而縱容他,繼續對我行凶嗎?”

盧宇還沒開口,不遠處就傳來一個非常潑辣的中年女人嗓音。

“那又怎麽樣,別看你聶沉魚是什麽海東省第一女神,但我兒子看得上你,你就應該乖乖順從,難道我兒子配不上你嗎?他喜歡你,是你的榮幸。”

“女人遲早是要嫁的,嫁誰不是嫁,嫁給我兒子,你還能錦上添花呢。”

一個相當臃腫、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大步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故意扭著屁股,整個身子都在晃**,臉上塗著的厚厚脂粉,都嘩啦啦往下掉。

盧洪球拍起了手。

“我媽說得好,我媽說得太好了!聶沉魚,我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好歹我盧家也是傳武世家之首,你家是天王之首,我們不絕配嗎?”

“憑什麽我要你做我老婆,你還不答應,我是覺得你一時想不開,所以對你下藥,下了藥後,生米煮成熟飯,也許你就想開了,這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而你卻領會不到我的苦心,還打我,更是打斷我的腿,讓我承受了整整兩年痛苦!”

“難道這一切,我都不應該要回來嗎?”

這劈裏啪啦一大堆,薑昆侖聽得都有些傻眼。

世上還真有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珠光寶氣、臃腫不堪的中年女人,就是盧洪球的母親張春。

她走過來指著聶沉魚的鼻子,頤指氣使。

“你現在既然來了,就向我兒子跪下,磕頭認錯,還要答應做他老婆,要是我兒子的腿一輩子恢複不了,你就要伺候他一輩子,明白沒有?”

這盛氣淩人的樣子,把聶沉魚都氣笑了,冷冷地問:“憑什麽呀?”

張春都要張牙舞爪了。

“就憑你把我兒子的雙腿打斷了!”

“就憑我兒子想要你嫁給他做老婆!”

“你還不識抬舉,難道不應該用一輩子,好好彌補我兒子嗎?必須嫁給他,要不我絕不會對你客氣,在外邊,也許盧家不能拿你怎麽樣,但現在——”

“你是在盧家宅院裏,我們的地盤上,你能做主嗎?不能!隻有乖乖順從。”

盧洪球搖搖頭。

“媽,她現在還有資格做我老婆嘛,也許我開始求她,甚至給她下藥時,她還有這資格,但現在完全沒有,隻配給我做一條母狗。”

“不過媽,你有一點倒沒說錯,她就得好好伺候我一輩子,要你給我洗腳,你就得給我洗腳,哪怕要你躺在地上,讓我踩著,你都得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