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向薑昆侖,又換上極端熱情的笑臉。
“薑神醫,你剛才說的,隻要你治好了,我都可以兌現,另外,十億酬勞也肯定會給,現在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了?”
接下來,薑昆侖就跟著盧廣廷進入了小樓,其他人也魚貫而入。
一個個都帶著期待,隻有聶沉魚臉色猶豫。
她也是秀外慧中、蘭心蕙質的女孩子。
雖然所有盧家人表麵都透出熱情,但眼神深處,卻帶著狡詐凶殘。
肯定沒這麽簡單。
如果薑昆侖真把盧廣廷治好,要他們兌現承諾,恐怕很難。
但這也隻是猜測,所以,還是忍住了。
薑昆侖花了大概二十分鍾,用小炎龍化作的氣針,給盧廣廷疏通已經完全僵硬、甚至萎縮的經脈和神經,也給他打通了丹田。
他後退幾步,淡然一笑。
“盧老爺子,你可以起來走走。”
盧廣廷又驚又喜:“真的……真的可以走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盧廣廷一點頭,兩手按住扶手,緩緩撐起身子,兩隻大腳板也踩在了地麵上,一起發力。
盧宇趕緊上前,要扶住他。
盧廣廷卻搖了搖頭,吐氣開聲,猛然站起。
他真站起來了,雖然雙腿不斷發抖,卻站起來了。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掌聲!
盧廣廷非常激動,小心翼翼往前走著,繞著整個客廳走了一圈,又走第二圈。
第一圈時,還不斷顫抖。
但走到第二圈,整個身子就平穩了很多。
第三圈,步伐穩健。
第四圈,他走起來跟正常人已經沒什麽兩樣了。
甚至,兩腳生風。
他越來越激動!
“好,很好,我現在不單單感覺走得非常順暢,丹田也隨之火熱,已有內氣萌發,久違的超強力量感啊,確實如同薑神醫所說——”
“兩個月內,我怕是可以恢複到跟以前差不多境界。”
薑昆侖一笑。
“拿紙筆來,我給你開一個藥方子,你雖然治好了,但還需要藥補,才能徹底鞏固療效。”
盧廣廷大聲說:“盧宇,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薑神醫找來紙筆!”
盧宇不敢怠慢,立刻把紙筆拿來。
薑昆侖也灑脫自如,把一個藥方寫下。
盧廣廷果然算是久病成醫,拿過藥方一看,眼睛頓時一亮。
“不錯,這個藥方堪稱千古秘方,疏通經絡和血脈,增補丹田元氣,確有奇效。”
“薑神醫,太感謝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盧廣廷真不知何以為報,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盧家不管你交代什麽,都會好好執行。”
他仰天大笑,充滿痛快淋漓之情。
盧宇和張春,包括盧洪球和盧家其他人也紛紛上前恭喜。
一個個臉上都透出無窮驚喜之色,特別是盧洪球。
他仰天大吼:“自從爺爺廢掉的這些年,我們盧家簡直一落千丈,本是傳武世家之首,卻被他們排到了第四位,隻比膿包李家高了一點點!”
“但現在我爺爺恢複過來了,兩個月後又是巔峰中級,盧家將再攀高峰,那些看不起我們,以為我爺爺肯定不能恢複的人,都要受到嚴厲懲罰!”
“而且,我盧洪球肯定能做海東省第一少爺!”
“看不起我的那些公子哥兒,落井下石的,我都要殺殺殺!殺殺殺!”
喊到最後,喉嚨嘶啞,還顯得非常癲狂地抬起兩隻巴掌,用力在空中劈來劈去。..
甚至,雙手相互撞擊,疼得他呲牙咧嘴,但仍顯得痛快瘋狂。
就在盧家所有人無比歡騰時,薑昆侖的聲音冒出。
“所以,盧老爺子,我現在把你治好了,你就該兌現承諾了,是不是?”
頓時,仍在不斷笑著的盧廣廷透出不解之色。
他看向薑昆侖,好奇地問:“薑神醫,你說什麽?”
聶沉魚頓時臉色一變!
她看見,不單單盧廣廷臉上透出幾分嘲諷。
盧家其他人也是如此。
盧宇、張春和盧洪球都看了過來,眼神裏帶著幾分可笑。
薑昆侖卻從容不迫,緩緩地說:“我的意思是,之前我們不打了一個賭嘛,我要是能把你治好,你的兒孫和兒媳就得跪下,向我和聶小姐磕頭認錯。”
“特別是對著聶小姐,一定要請求她的原諒!”
“你兒子和兒媳婦打自己五十個耳光,你孫子打一百個。”
“他們對聶小姐各種辱罵,確實過分。”
稍微一頓,又朝外邊十多個仍規規矩矩趴在地上,滿臉麻木絕望的女孩子一指。
“還有,把她們放了,凡是被你孫子欺負的女孩子,都得放了,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忽然,盧洪球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震得天花板都一陣陣發抖。
他一邊笑,一邊指著薑昆侖。
“你發瘋了吧,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大爺的!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