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行走江湖這幾年,江湖之上已經有不少人都認識我,即便是沒有見過我,也有不少人見過我的照片,一關道的人那更是沒話說,上次去魯西的時候,他們連我上學的照片都整了出來,人手一張,頂著我這張帥到沒朋友的臉出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那是肯定的,一關道的人一看到我肯定就能認出來。

有了薛小七給的這三張人皮張做的麵具,肯定是大大的降低了我們暴露的風險,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很好的禮物。

據李半仙說,這人皮張都沒有人知道他本來麵目長什麽樣,因為他每次見人,都會換一張不一樣的臉,任何人看看不出來他的臉是動過手腳的,聽著便十分神奇。

薛小七他們家是神醫世家,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人緣一向好的很,所以資源很是豐富,就比如那煉器俠侶,也是薛小七介紹給我認識的。

對於不能跟著我們一起去西北之地,薛小七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他越是這般,我心裏也是自責的不行,他那一條腿完全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傷成那般的。

不過,這次西北之行,我們當天晚上就確定了下來,準備一下,打算後天半夜的時候便偷偷離開天南城。

首先,在喝酒的時候,我就已經跟高頑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給我整一輛二手的越野車出來,高頑強現在跟汪傳豹混的風生水起,在天南城路子很野,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兒,說明天中午之前就能給我搞到,性能啥的保證沒啥問題。

喝過了酒之後,我們幾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當天晚上,我們三人便將人皮麵具按照薛小七說的步驟給帶到了臉上。

薛小七說這人皮麵具一個月不摘下來是沒啥問題的,用過一次之後,我在特殊的**裏浸泡一段時間,保持著人皮麵具的柔韌性,以後還可以用。

在魯中分舵那會兒,陳青蒽救了我一命,而且也給了我一張人皮麵具,不過做工跟人皮張做的這些人皮麵具一比,還是差了一些。

那張人皮麵具我還留著,隻是已經不能再用,都在一關道的那些人麵前用過好幾次了。

看到這些人皮麵具我就會想起陳青蒽那個女人來,此人很神秘,也很強大,但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摸清楚她的身份,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上一麵,她對我來說也是有救命之恩的。

我們三個人分別帶上人皮麵具,這三張人皮麵具看著都很普通,就是那種放在大街上你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人,很沒有辨識度。

不過這樣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效果,越低調越安全。

我看上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長的很一般。

花和尚也是如此,值得一說的是,薛小七還給花和尚弄了一頭套,直接給他帶在了腦門上,看上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李半仙也年輕了一回,是一個看上去比我們稍微大上一點兒的青年人,嘴角上還有兩撇小胡子,就是醜了一點兒,酒糟鼻,小眼睛,臉上還有幾個麻子,看上去顯得有些奸詐的小市民的形象。

裝扮完了之後,我就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跟我爸媽打了一聲招呼,說是出去辦事兒,這些年我經常不著家,父母這邊也都已經習慣了,即便是我在外麵受了很多苦,很多次死裏逃生,這些事兒我也從來沒有跟它們提起過,省的他們擔心。

我的事情,他們老兩口也大多不會過問,隻要我每次都能夠安全的回到家裏來,他們便會安心。

然而,每一次出去,我都不確定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話說,是該給他們老兩口生個孫子孫女,我要是掛了,他們也該有個寄托不是?

隻是,我現在還真沒有這個心思,或許心裏的牽掛太多,總也放不下什麽。

留下了紙條之後,我們三個人先後出了小區,我是第一個走的,換了一身我爸的衣服,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小區,在附近的一個酒店訂好了房子之後,才跟他們打電話,通知他們在這裏集合。

之所以這樣做,是擔心這天南城還有一關道的探子,我們家肯定是重中之重,說不得我的一切動向都在一關道的探子眼裏,不得不萬分小心。

自從那次在明湖苑發生的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就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易容之後的花和尚和李半仙接到了通知,先後到了賓館跟我匯合,薛小七直接打了一輛車回了紅葉穀。

等我們從我家裏出來,已經是深夜了,喝的也是有點多,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聯係了一下李戰峰,讓他給我一份特調組的身份證明,萬一在路上遇到了什麽麻煩,也可以拿出來晃一槍。

這事兒對於李戰峰這樣一個特調組的大領導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兒,很輕易的就答應了下來。

我並沒有跟李戰峰見麵,而是叫他讓人送到了賓館的前台,我下去拿的。

中午的時候,高頑強就跟我打了電話,說車子已經辦妥了,隨後都可以去他那裏提車。

我帶著那張人皮麵具就出了賓館,打車到了跟高頑強約好的地方,一個廢舊的工廠旁邊,起初,一見麵的時候,高頑強並沒有認出我來,還嚇了一跳,不過我的聲音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好奇的問我怎麽搞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跟他過多的解釋,隻是說出去有些事情要辦。

高頑強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具體在做些什麽,不過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我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問。

高頑強給我找的一輛越野車很霸氣,看著有七八成新,我對車也沒啥研究,能開就好。

旋即,我便問他花了多少錢,我直接給他錢,高頑強說不用,說這車是汪傳豹以前開的車,放在車庫裏好幾年了,一句話的事情,開著玩就好,丟了也沒事兒。

聽他這般說,我旋即就警惕了起來,問他不會是告訴汪傳豹我要用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