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頑強連忙搖頭,說道:“小九哥,我辦事兒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是你要用的。”
我這才放心下來,本來還想把車錢給高頑強呢,一聽說汪傳豹那土財主的車,也就作罷了。
跟汪傳豹之間,我也沒啥好客氣的,好多年的老朋友了。
告別之後,我便開車直接到了賓館的後院,路上在一個大商場買了一些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搬到了車上,又塞到了乾坤八寶囊之中。回到賓館之後,我們三人一直靜靜的等到了後半夜,才上了車,悄悄的離開了天南城,朝著高速上行駛了過去。
一切做的天衣無縫,我感覺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畢竟我們三人都換了一張臉,而我已經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地步了,如果這還能被人給發覺,我也就真沒招了。
上了高速之後,全速前進,汪傳豹這家夥的車不錯,很土豪,上麵還有導航係統。
我們所要去的目的地,是一個北疆叫做福康市的地方,到達那裏之後,才算是到了天山山脈的腳下,聞名天下的珍奇名貴中草藥天山雪蓮便會出現在這裏,然而,我們所要找尋的東西,要比天山雪蓮名貴很多,乃是極品的金蟾雪蓮。
隻有到了天山腳下,李半仙才能根據當地的風水格局和五行運氣來卜算出金蟾雪蓮可能出現的大體方位,也就是說,即便是沒有任何外來因素,我們想要找到這東西也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們在路上風餐露宿了兩天,便到達了北青省的無人區,在路上,還遇到了交警的盤查,本來我剛拿了駕駛證是不能上高速的,而且我現在這張臉跟駕駛證上的臉也不相符,幸好李戰峰給我的特調組的證件幫上了大忙,一路上倒也暢通無阻。
隻是到了無人區之後,情況便讓我們無法掌控了,雖然這裏的空氣十分清新,天總是很藍,有時候會看到成群的野物在山林之間奔馳,不過越是往深處走,景色就愈加的單調起來,尤其是路過一望無際的鹽堿地的時候,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景色就開始變的單調了,給人一種恐慌而寂寞的感覺。
這裏的落日很大,也很漂亮,偶爾來個沙塵暴,感覺連車子都能吹起來。
幾百裏的荒漠公路,愣是一個人都看不到,偶爾能夠看到一輛車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感覺也是一件十分新奇的事情。
長時間的開車,也會讓人感覺到疲乏,不過這時候,李半仙總會跟我換下來開一會兒,雖然技術不咋地,好在這裏也許久看不到一輛車,就怕是開到了溝裏,弄一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在第二天晚上八九點鍾的時候,我們終於在無人區看到了一戶人家,這是一種類似於服務區的所在,方便於過往的旅客歇腳吃飯。
一連行了兩天,眼看著離著目的地也不遠了,我們打算停下車子,就在這服務區裏吃上一口熱乎飯,第二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連著二三百公裏都是荒無人煙,突然間看到一個亮著燈的地方,這心裏都覺得十分亮堂。
在這種地方突然看到人家感覺比看到大熊貓都稀奇。
我們將車子停在了那破敗的大院裏麵,抬頭一看,發現這地方還有一個招牌,上麵有幾個用霓虹燈弄出來的大字“西北大飯店”,進來一看,發現這院子裏也停了幾輛車,不過看著都挺破的。
其中有一輛皮卡車應該是剛停下沒多久,排氣管還冒著黑煙兒,那皮卡的後麵拉了不少物資。
連著趕了兩天路,身上疲乏的很,而且這地方晝夜溫差很大,晚上能凍死人,路上的視線也不太好,實在是不宜趕路。
要是這裏能混個熱湯熱水的,還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我這般說著,李半仙卻道:“小子,你就別想這美事兒了,這西北幹旱的厲害,到處都是鹽堿地,有口喝的水就不錯了,你還想洗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花和尚下了車,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然後小聲地說道:“我說,這地方不會是家黑店吧?這方圓幾百裏可都看不見個人,殺了人,屍體一埋,誰也找不到啊,這裏手機連個信號都沒有,誰也不能報警不是?”
李半仙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可拉倒吧,就你這樣,你不搶別人就已經很好了,誰有本事能搶得了你?走吧,咱們進去瞧瞧……”
說著,李半仙便邁開了步子,朝著這西北大飯店走了進去。
這裏麵的空間不算大,一進去便是一間大廳,屋子裏擺放著幾張油乎乎的桌子,四周全是長條凳。
當我們三個人一進去之後,首先就看到了一撥人圍坐在圓桌之上,一個個長的是五大三粗,還有兩個人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十分粗狂。
剛一進屋,那些坐在圓桌旁的人就轉頭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眼神十分淩厲,我和花和尚此時已經收斂了氣息,跟在李半仙的身後,跟兩個小跟班一般。
李半仙也是行走江湖好多年,江湖經驗豐富,進屋之後,就客氣的跟著那幾個人笑了一下,然後就在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剛才,一進屋的時候,我和花和尚就開始悄悄的打量這幾個人,很明顯的就能夠感覺到,這些人都是修行者,而且修為還不低,李半仙自然也能夠感覺出來。
不過這會兒我們三人的扮相都是生意人的打扮,還將氣息都收斂了起來,並沒有表明修行者的身份。
我們落座之後,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絡腮胡子便用手拍了拍桌子,有些不耐煩的大聲道:“我說,你們這裏還有沒有喘氣的,大爺們都來了許久了,也沒有人過來招待一下,飯店還開不開了?!”
“哎……來了……”一個很甜的聲音從裏屋裏傳了出來,我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見門簾一掀,一個看上去大約有二十來歲的女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