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長的頗有幾分姿色,一頭短發,顯著很幹練,他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朝著大廳裏走了出來,隨著那女人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老頭兒,看上去六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穿的破破爛爛,後背有些佝僂,一臉的皺紋。

那女人朝著那幾個大漢走去,那老頭兒便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幾位客人,想要點兒什麽,剛才在屋子裏忙,沒聽到幾位客人過來……”那女人滿臉堆笑的走到了那幾個大漢的旁邊,很是客氣地說道。

本來那個絡腮胡子還滿腹怨言,一看到這個女店家走了出來,嘴角頓時**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就連坐在桌子旁邊的其餘幾個人,看向那女人的表情也有些色迷迷的。

話說,這老板娘也就是一般姿色,這些個家夥總給我的感覺是有些來路不正,這是要多久沒有看見女人了,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說話間,那個女人便將一個菜單遞給了那絡腮胡子,那絡腮胡子看都沒看,大咧咧地說道:“行了,我也不看了,爺不差錢兒,就撿你們這兒最好的酒菜跟我們上一桌就行了,有酒有肉就成。”

“好嘞,您稍等一會兒,飯菜馬上就給您上來。”說著,那女人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旁邊的一個長著一地中海頭型的大漢一把拉住了那女人的手,色迷迷地說道:“我說老板娘,我再給您打聽一個事兒,你們這有住的地方沒有?”

那女孩兒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消失了,掙紮了一下,想要將胳膊掙脫出來,不料,那地中海的手勁兒很大,不但沒有掙脫開,還被他拉住了白嫩的小手,一陣兒摸,那女人頓時羞紅了臉,剛要說些什麽,已經走到我們身邊的那個老頭兒連忙說道:“我說過路的客人,請您放尊重點兒,這是我兒媳婦,我兒子還在屋裏頭呢,你們要吃飯住店我們招待你們,不要在我們這裏惹事兒。”

那老頭兒的表情很嚴肅,趁著那幾個大漢一愣神兒的功夫,那女人一下掙脫了手,朝著後麵跑了過去。

那地中海剛要發作,坐在主位上的一個刀疤臉旋即悶聲說道:“老三,別惹事兒,給我老實點兒。”

那地中海似乎很怕這刀疤臉,暗罵了兩聲,便不敢再發作了。

這時候,那老頭兒才看向了我們,說道:“幾位客人,想吃點兒啥?”

我接過了菜單,大體掃了一眼,發現這菜單上的價格確實挺貴,比外麵的那些地方要貴好幾倍,不過也說得過去,這茫茫的無人區,很多物資都要從幾百裏意外的地方運過來,價格上肯定要貴一些。

我撿了幾樣飯菜點了一下,又要了兩瓶當地的酒,那老頭兒就拿著菜單折回了裏屋。

那老頭兒剛一走,第一個說話的絡腮胡子便銀笑著說道:“我說,那小娘們長的還不賴,要是能給咱哥幾個暖暖床就好了,這大冷天的,又是這鬼地方,也沒啥娛樂活動。”

“二哥說的不錯,那小娘們長的真可以,要不……”

不等那地中海把話說完,那臉上有刀疤的家夥旋即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們別忘了,咱們來這裏是幹嘛的,不要節外生枝,這地方可是無人區,要是沒有點兒能耐,誰敢在這裏開一飯店,你們幾個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刀疤臉這般一說,那幾個漢子便不敢再言語了。

趁著還沒上菜的這會兒功夫,那刀疤臉突然轉頭看向了我們這邊,一拱手,便道:“幾位,咱們萍水相逢,能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相會,這便是緣分,不如咱們湊一桌,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豈不快活?”

這是要跟我們盤道,一看便是江湖人的作風,不過我們幾個人都是生意人的打扮,也沒打算暴露身份,不等我們開口,李半仙這個老江湖油子便連連擺手,說道:“客氣了客氣了……我們都點上了,就不叨擾你們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不敢喝太多酒……”

那刀疤臉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想罷休,然後便客氣的問我們來這裏是幹啥的。

李半仙說謊一向是不打草稿,說的假話他自己都信,當即便說我們幾個人是搞工程的,我們三個人都是工程規劃師,去大西北修路,支援國家建設。

那刀疤臉一聽,頓時表現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讚不絕口道:“哎呀,不錯不錯……原來幾位都是有大學問的人,跑這麽大老遠受苦受累,真是辛苦了……”

說著,那刀疤臉便起身過來跟李半仙握手。

說是握手,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我們到底是不是修行者,有些時候,修行者想要屏蔽掉自己氣息的話,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隻要兩掌相握,便能夠輕易的感覺出來。

見他過來要跟我們握手,我和薛小七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過李半仙看著卻是一點兒也不顯得慌張,連忙起身跟那刀疤臉握手。

兩人輕輕一握,旋即便鬆了開來,那刀疤臉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麽,很快,他又轉向了我,朝著我伸出了手來。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候,那老頭兒吆喝了一聲,快速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手裏正好端著一盤菜,我連忙將菜給接了過來,估計將菜湯撒出來了一些,弄的滿手都是。

刀疤臉無奈,旋即又將手伸向了花和尚,令我沒想到的是,花和尚這小子辦的更絕,他突然就張嘴打了一個噴嚏,連忙用手捂住了嘴,緊接著鼻涕泡都打了出來,花和尚胡亂的用手擦了一下,就要去抓那刀疤臉的手,一邊伸過去一邊笑嗬嗬地說道:“幸會幸會……哎呀,這地方太冷了,剛到這裏就感冒了,真不好意思……”

那刀疤臉旋即一臉厭棄的神色,伸向花和尚的手旋即又縮了回去,嗬嗬笑道:“那行,幾位先喝著,一會兒老弟我過來給幾位兄弟敬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