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發現真是有些多想了,當陳青蒽將外套脫下來之後,裏麵是一個黑色的背心,那背心看起來十分特別,並不是尋常穿的衣服,倒是有些像是手工縫製的,看起來十分柔軟,還泛著一層淡淡的溫和光澤,就在那背心的肩膀處,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應該是玄武長老用烈焰焚髓掌拍出來留下的痕跡。

看了一眼那肩膀處的掌印之後,陳青蒽才跟我解釋道:“我之前便知道一關道的人也要去李家堡,而且其中便有玄武和白虎長老二人,所以便有了準備,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叫做金絲軟蝟甲,能夠隔絕掌毒滲透內裏,所以那玄武長老的烈焰焚髓掌並沒有將掌毒擴散到我的身上,我最重的傷無非就是被他那一掌震傷了內髒,經脈也有些受損,不過你喂我吃的那些丹藥,也算是對症下藥,現在我感覺已經好了很多。”

聽她這般一說,我心中頓時覺得寬慰了不少,一直以來,這件事情都壓在我心頭,沉甸甸的,這會兒倒是釋然了不少。

隨後,我又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傷,便說要幫她包紮一下,陳青蒽的態度卻好了許多,倒也沒有拒絕。

給他包紮完了傷口之後,我便問她下一步有什麽打算,是現在就離開,還是等到天亮以後。

陳青蒽跟我說她現在的身體還很差,雖然沒有受到玄武長老那烈焰焚髓掌的毒害,卻也被他震傷了五髒六腑,經脈也會有所損傷,最近一段時間必須要好好休養,恐怕是也沒辦法與人動手了,最快也要等到天亮之後才會有些體力。

我應了一聲,表示了然,隨後陳青蒽又問我說為什麽我不離開這裏,而是要選擇找了一個賓館住下呢?

這事兒就有些鬱悶了,我來這裏還不是因為它受傷頗重的緣故,想要找個地方給她簡單處理一下,順便做下調整,要不是因為她,我早就坐火車走了。

真怕是這妹子誤會,以為我見色起意,故意將她帶到賓館開房呢。

且不說她當時帶著那老太婆的麵具,我也沒有那個心思,即便是我早知道她是陳青蒽,也不至於為了開一房,如此跟一關道的人拚命。

於是,我便將來到五寨之後發生的事情跟陳青蒽簡單說了一下,本來我有個很好的朋友是特調組的,我一來到五寨就聯係了他,讓他叫來五寨特調組的人過來接應我,順便給陳青蒽瞧傷,哪知道那五寨特調組的人卻是一關道的人馬,在車子裏安置了烈性炸藥,差一點兒將我和陳青蒽炸死在車裏。

我現在有些懷疑李戰峰對我不利,也不敢再聯係他,怕是暴露行藏。

其實,我並不想懷疑李戰峰,畢竟這麽多年的交情了,可是我到了五寨的事情就隻有李戰峰一個人知道,這消息必然是他泄露出去的,然後一關道緊接著就派出了人來對付我,讓我不得不小心警惕了起來,所以現在我連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任何人的電話都不會接,必須要確保我十分安全了之後才可以再次打開手機。

陳青蒽一聽我這般說,頓時有些坐不住了,連忙站身而起,不料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勢,緊接著又坐了回去。

她捂著胸口,有些焦急地說道:“不行……咱們要盡快離開這裏,這裏恐怕也不安全!”

我嚇了一跳,一把攙扶住了她,忙問道:“這又怎麽了?咱們好不容易有了落腳點,屁股還沒有做熱乎呢,怎麽又要走,這一晚上我隻顧著逃命了,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事情很嚴重,我以為你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五寨,沒有跟任何人接觸呢,既然你已經跟一關道的人有了接觸,那你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就暴露在了他們的監視之下,一關道的人為了李家堡的那個擁有鼎爐之命的嬰兒,布置的十分周全,李家堡方圓幾十公裏之內全都是一關道的眼線,如果咱們現在不逃,恐怕一會兒就沒有機會了!”陳青蒽萬分焦急地說道。

我嚇了一跳,有些吃驚地說道:“這怎麽可能,這可是五寨市區,一關道的膽子就是再肥,恐怕也不敢在這裏胡作非為吧?還有,那擁有鼎爐之命的小嬰兒到底對一關道有多麽重要,他們為何會有這麽大的行動?”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現在趕快走,或許還來得及!要不然一會兒肯定死的很慘!”說著,陳青蒽便再次起身,我攙扶著她,雖然有些將信將疑,還是帶著她走出了這家賓館。

陳青蒽十分著急的模樣,傷勢雖然重,腳步卻匆忙的很,我們剛出了房間沒多久,隻走了十幾步的距離,就聽到二樓的拐角處傳來了一陣兒腳步聲,陳青蒽抓著我胳膊的手便是一緊,神情更是緊張萬分。

見其如此,我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環顧了一眼四周,然後就走到了身旁的一個房間,一招陰柔掌就朝著那房門的拍了過去。

這陰柔掌內裏綿柔,我故意用了一些隔山打牛的力量,那房門的門鎖頓時被我一掌給震開了,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想都沒想,我直接拉著陳青蒽閃身進了那個房間,然後帶上了屋門。

這一進去,頓時看到一幅十分火爆的畫麵,一男一女在**正大戰三百回合呢,那叫聲就別提了。

陳青蒽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旋即一紅,很快又轉過了頭去。

而此時,那**的男女聽到了動靜,紛紛朝著我們這邊看來,那女的一張嘴,便要發出尖叫聲來,我一個迷蹤八步閃身過去,手中一把迷藥撒了過去,那一對男女旋即就倒了下去。

薛小七的藥真夠勁兒,普通人沾到一點兒便會立刻喪失神智。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旋即樓道裏就傳來了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正是朝著我們剛才走出來的那個房間而去。

還真被陳青蒽給說著了,一關道的人果然對我的蹤跡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