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這群找上門來的人就是一關道過來殺我們的。

尤其是我剛才回頭的時候看了一眼,發現他們這幾個人當中就有不久前差點兒炸死我的那個王梓軒。

犯了大案,他竟然不逃走,而且還敢折返回來,便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完全不擔心我通知特調組的人過來收拾他,亦或許現在的五寨特調組已經完全掌握在了一關道的手中。

至於是哪種原因,我無從判斷,隻知道現在最好是盡快的逃離這裏,逃離五寨,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藏身。

我看那群一關道的人打開房門用的是一種萬能的房卡,這種房卡隻有前台才有,估計那前台的服務員已經被完全掌握住了。

等那些一關道的人閃身進了一間房子之後,我攬著陳青蒽快速的下了樓,到了一樓大廳裏一看,果真看到前台的兩個服務員正趴在那裏,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也沒有時間過去查看,旋即就出了賓館的大門。

來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車子旁邊站著兩個人,一臉警惕的模樣,眼神不停的朝著四周掃量著,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眼前這兩位也是修行者,而且修為還不得。

一關道既然派人過來殺我,一個個肯定都是十分厲害的高手,或許上麵的那群人當中就有玄武和白虎長老也未可知,在樓上的時候,我有些心虛,也沒有敢仔細去掃量他們。

當我看向那兩個站在商務車旁邊的家夥的時候,他們也看向了我,明顯沒有認出我就是吳九陰,很快就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

然而我卻攬著陳青蒽朝著他們兩人走了過去,陳青蒽看了我一眼,頗有些不解,輕輕的掐了我一下,我也沒工夫跟她解釋,旋即從身上摸出了幾百塊錢,朝著那兩個人打了一聲招呼道:“哥們兒,出不出車?帶我們去個地方,這錢就是你們的了……”

那兩個人再次看向了我,其中一個高瘦的男人語氣不善地說道:“滾,去外邊打出租車去……”

“草,你特麽怎麽說話呢?不拉就不拉唄,怎麽還罵人呢?”我指著那個人的鼻子也回罵了一句,朝著他就走了過去。

那高瘦的男子一身冷笑,真將我當成一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了,就等著我靠近,然後一招將我給放倒呢。

我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揮起一拳就朝著他身上打去,那小子伸手也朝著我抓了過來,悲催的是,我打向他的時候,突然鬆開了手掌,一把迷藥漫天揮灑,那家夥一愣,拳頭被沒有打在我的身上,他身後的那人也被籠罩在了迷藥的範圍之內。

不愧是高手,即便是中了迷藥也沒有當場倒在地上,兩人身子晃了兩晃,都是一副十分驚懼的模樣,剛要張口喊叫一聲,身子相繼就栽倒了下去。

看到他們兩人倒下,我旋即招呼了陳青蒽一聲道:“快上車!”

陳青蒽這才明白過來,合著我就是過來找他們麻煩的,當即快步走了兩步,由我攙扶著上了副駕駛,我直接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就開出了賓館。

在我發動車子的時候,三樓的窗戶就打開了,幾個人腦袋露了出來,肯定看到了地上倒著的那兩個人,然後又看到車子被開走了,但是他們所能夠看到的也就隻有車屁股而已。

緊接著,那幾個人直接從三樓跳了下來,朝著我的車子追了上來。

車子駛出了賓館,緊接著就是一條寬敞的大道,此時已然是後半夜,大路上車輛稀少,一出了賓館,我就將車子開的飛快,直接飆到了一百,那些人即便是長了飛毛腿,也不可能追上我,眨眼間的功夫,那些人就被我甩的沒了影蹤。

我想這些人也是夠鬱悶的,明明看到了我,卻與我失之交臂,白白的錯過了這個殺我的機會。

車子很快就駛出了五寨,接下來便是一陣兒漫無目的亂開。

這時候,陳青蒽突然跟我說道:“這個車子咱們也不能開太久,說不定車上有定位裝置,過一會兒咱們將車子丟到一個地方然後下來步行。”

“這車子有這麽先進?”我鬱悶道。

“別管有沒有,小心一些的好,要不然你將車子朝著神池縣城開吧,那裏有我一個落腳點,到了那裏,我能夠保證咱們的安全。”

聽她這般說,我便有些疑惑,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還有一落腳點。

當初在魯中分舵將我救下來的時候,他青州城她也有一落腳點。

我也沒有多問,如果她想告訴我的話,那肯定早就說了,有些事情她不想讓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當即,我便聽了她的話,從車子上找到了導航,定位到了那個叫做神池縣城的地方。

五寨和神池縣城相距也不算遠,大約有一百多公裏的距離,我開了兩個多小時,便到了目的地,等到了那裏之後,天色都已經亮堂了起來。

將車子胡亂的找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我們兩人旋即又打了一出租車,陳青蒽告訴了那司機師傅一個地址,那司機便朝著那個地方開了過去。

在縣城了轉了半個小時左右的功夫,我們便到了一個地方,這是一處位置處於神池縣城比較偏僻的所在,下了車之後,我便攙扶著陳青蒽在這裏走了幾個胡同,然後在一間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陳青蒽很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門,院子裏就傳來了腳步聲,這會兒功夫,陳青蒽已經將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揭了下來,我也恢複了本來麵貌。

屋門打開之後,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家站在了我們的麵前,一看到陳青蒽,便有些恭敬地說道:“小姐,您過來了……”

隨後,拿老太太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一朋友。”陳青蒽道。

“老人家好,我是她難朋友……”我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