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側身子,那口血痰就從我耳邊飛了過去。

“你就算是弄死我,我也不會跟你們說半個字,你們惹了四海幫,就隻有死路一條,不如現在就洗幹淨了脖子,等著我們的人來砍吧,哈哈……”

孤狼獰笑著,臉上那惡心的刀疤在不停的顫動。

一直悶不做聲的周一陽突然上前一步,一腳將孤狼踹翻在地,不過周一陽有傷在身,下手軟綿綿的,並不能將他怎麽樣。

“快說,你們將我父親藏在哪了!?”周一陽紅著眼睛道。

“那個老梆子,一直跟我們對著幹,我們四海幫早看他不順眼了,這會兒估計早就被大卸八塊了吧,哈哈……”孤狼依舊大聲獰笑道。

而此時的我嘴角微微**,眼睛也眯了起來,我一陣兒冷笑,然後道:“好,很好!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硬骨頭,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硬到什麽時候!?”

說著,我便對白展道:“將他的嘴給我掰開!”

白展快步上前,一把將孤狼從地上扯了起來,掐住了他的下巴,掰開了不斷流血的嘴,我再一次的伸手進入了乾坤八寶囊之中,取了一粒藥丸出來。

這藥丸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薛小七自己配置的獨門神藥,名字叫做九轉刮骨丹,至今為止,我都沒有見過有人能撐得住五分鍾。

隻是聽這個名字便無端恐怖,一旦服下便像是有無數把利刃在刮皮肉下麵的骨頭一般,疼痛的無以複加。

當白展將那獨狼的嘴巴掰開之後,我旋即將那九轉刮骨丹塞進了孤狼的嘴中,然後一拍他的喉嚨,那顆丹藥便被他吞入了腹中。

至此,白展才送開了手,往後退了兩步,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好像是在問,這一招管不管用。

白展是沒有見過這九轉刮骨丹的厲害,但是花和尚卻知道這丹藥的恐怖之處,嘿嘿一笑,說道:“小白啊,你且放心,這家夥要是能撐住十分鍾,我就將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夜壺用。”

“我靠,有這麽厲害?”白展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聽到花和尚這麽一說,那孤狼臉色就變了,有些驚疑不定。

而我則看向了他,下發了最後通牒,沉聲說道:“你說不說,現在說還來得及,一會兒可就沒機會了。”

這孤狼是個硬漢,直接轉過了頭去,根本不再看我,似乎對於我這樣的小輩不屑一顧。

那咱就不能跟他客氣了。

旋即,我打了一個響指,催動了九轉刮骨丹發作。

就看到孤狼渾身一緊,一雙眼睛旋即就凸了出來,臉色變得赤紅,後來又成了豬肝色。

但是他卻是咬牙硬挺著,愣是哼都沒哼上一聲。

整個地下室突然變的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孤狼的身上,究竟要看看我這九轉刮骨丹有沒有我說的這般神奇。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孤狼足足硬挺了三分鍾,渾身大汗淋漓,一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三分鍾過後,孤狼疼的受不了了,直接一腦門栽在了地上,然後開始用腦袋撞向了地麵,“咚咚”作響,腦門都磕出了血。

到了四分鍾的時候,孤狼就開始慘叫,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讓屋子裏的人許多人看了不禁都變了臉色,就連白展也嚇的臉色煞白。

一個像是孤狼這般的高手,這承受力和精神力已然十分頑強,他都抗不住了,後果可想而知。

盡管這孤狼疼的死去活來,依舊是沒有鬆口的意思,感覺時間一轉眼過去了七八分鍾的光景之後,這孤狼眼睛一番,直接疼的昏死了過去。

地麵上全都是他流淌出來的汗水,這家夥屎尿氣流,頓時將整間屋子弄的臭氣撲鼻,真不是一般的埋汰。

花和尚接了一些冰涼的自來水,一下潑在了孤狼的身上,疼的昏死過去的孤狼打了一個激靈,再次蘇醒了過來,他趴在地上,身子已經軟成了麵條,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說不說?”我低頭問道。

孤狼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鋒芒,此刻充滿了畏懼,這九轉刮骨丹走一遭,神仙也得脫層皮。

不過他能堅持這麽久,我是由衷的佩服,真特麽是條漢子,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我都沒有見過能撐過五分鍾的。

孤狼臉上的肌肉**似的**著,遲疑了一下,不等他開口,我旋即又打了一個響指,九轉刮骨丹再一次的發作了起來。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狠,疼痛又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孤狼嚎的嗓子都啞了,沒個人腔,連一分鍾都不到,孤狼便慘叫著說道:“你們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的……我求求你們了……”

“說還是不說?你不說的話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玩到天亮都行!”我沉聲道。

孤狼又慘叫了半分鍾,終於頂不住了,慘聲道:“我說……我說……快特麽停下來……疼死我了!”

雖然這會兒孤狼已經開始求饒,但是我為了讓他加深一下印象,又讓他疼了半分鍾才讓九轉刮骨丹停了下來,孤狼再一次的癱軟在地,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嘴唇都被他給咬爛了。

我讓他喘息了片刻,然後才道:“早就跟你說了,你偏是不聽,不過你能堅持這麽久,我敬你是條漢子,你倘若是告知了我們實情,我答應放你一條生路。”

孤狼眼睛裏閃過一抹求生的希望,連忙問道:“此話當真?”

“這是自然,不過你必須要說實話,要不然你體內的這丹藥會伴隨你一輩子,一天疼三次,一次一小時,一直疼死你為止,你要配合我們呢,這解藥就給你。”

孤狼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說道:“那好吧……我什麽都說,周城是被龍堂堂主高飛給綁走的,我來的時候他還被關押在七星潭的一處碼頭,至於現在有沒有被挪到其它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想必他說的周城應該是周一陽的父親,果不其然,周一陽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激動了起來,也顧不得髒,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激動的道:“我父親現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