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治了一番的孤狼已經徹底沒了脾氣,當即便道:“周城目前來說應該生命沒有威脅,肯定還活著……我就知道這些,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我父親具體被藏在了什麽位置,那地方有多少人看守?”周一陽再次激動的問道。
“就在七星碼頭,那是我們四海幫龍堂的一個堂口,專門用來走私的地方,那個地方是龍堂的地盤,人數肯定少不了的,最起碼有幾百人,而且龍堂堂主龍飛就坐鎮在七星碼頭……”孤狼又道。
現在孤狼是被整服氣了,就由周一陽他們繼續從他嘴裏問話便是,我覺得孤狼已經沒有膽子再說假話了。
越是硬骨頭的人,一旦被收拾服帖了,就越是不會耍什麽心機。
趁著他們審問孤狼的這會兒功夫,我旋即拉著易安走出了這間地下密室,來到了那間堂屋之中。
易安現在對我們幾個人是服服帖帖,由衷的佩服,本來孤狼帶著百餘好手過來突襲周一陽,結果就被我們幾個人給團滅了,不光如此,還將四海幫狼堂的堂主給生擒了,這對於他來說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至此,他對於我更是完全的相信和由衷的敬重。
我拉著他出來的時候,他對我是好一番感謝。
跟他寒暄了幾句,我們兩人便出了密室,我跟他鄭重地說道:“易叔,我問你個事情。”
易安愣了一下,客氣地說道:“吳先生,您有什麽話直接說就好,您現在是周家的大恩人,不光是救了少爺,還替周家出了一口惡氣,早就聽說周家和大陸的吳家是世交,能夠看到你們兄弟這般好,我這個做下人的,也為你們感到高興。”
“易叔,我就是想問一下,您帶來的這些隨從可不可靠,會不會泄露咱們藏身的地方?”
易安被我這麽一問,再次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才道:“少爺這次帶的人都是跟隨周家五年以上的心腹,一直忠心耿耿,應該不會出現吃裏扒外的東西。”
“這可不好說吧,凡事都有意外,如果全都是心腹的話,那上次月眉村的據點又是怎麽泄露的呢?我們這才剛到寶島,就有四海幫的人殺了過來,若非沒有人泄密,我覺得四海幫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能夠找過來。”我好心提醒道。
“可能是我們的車子暴露了行藏吧,我們開車去接你的時候,是開的周家一個產業下小廠子裏的車,是我不夠小心,才會如此……至於那些隨從,都是跟隨了周家這麽多年的人,周家一直都沒有虧待過他們,他們應該沒有害周家的心思,再者,為了安全起見,在月眉村的時候,我已經將他們所有的通訊工具都收繳了起來,他們也沒有辦法跟外界聯係……”易安慎重的回答道。
“易叔,人心叵測,江湖險惡,您可不要把人看的太簡單了,周家是待他們不錯,可是在強大的金錢利誘下,肯定會有人站出來出賣周家,你即便是將他們所有的通訊工具都收了上來,說不準有人身上還多帶了一部手機呢?”我行走江湖這幾年,見過的人林林總總,吃了不少虧,長了不少經驗,所以做事一向小心謹慎,遇到事情總會多想一些。
這般一提醒,易安便有些不淡定了,忙道:“吳先生,以你的意見,咱們該怎麽辦?”
“你現在將所有的人都聚集屋裏,我再搜一遍他們的身,如果有人身上還能搜出通訊工具的話,那肯定就是四海幫的臥底,到時候直接殺了便是。”我沉聲道。
易安有些為難地說道:“這樣不好吧,這些可都是跟隨周家多年的心腹,這樣做未免讓他們都寒了心。”
“易叔,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家少爺的命重要還是麵子重要?你可要考慮清楚,如果咱們再被四海幫的人給包了餃子,可就沒那麽容易活著出去了。一會兒你將他們叫過來,不好意思搜,那我來就是了。”我再次說道。
易安想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地說道:“行,那我現在就將他們都叫過來。”
說著,易安就快步走出了屋門,我也緊隨了出去。
當初,我從月眉村的院子裏救出來了大約六七個人,其餘的人都被狼堂的給人殺了,再加上呆在地下室的那兩個人,總共不到十個隨從,自從我們進來之後,他們便被易安分別安排在了院子周圍的幾個地方負責放哨。
易安招呼了一聲,不多久,便聚集了七個人,全都來到了易安的身邊。
易安掃了一眼,旋即問道:“祥子和小六呢?”
“易叔,本來祥子和小六是在門口放哨的,可是祥子說要到村口去看看,萬一有四海幫的人過來,也能提前知會一聲,他們剛走了不到二十分鍾。”其中一個人道。
易安點了點頭,回頭看了我一眼,尋求我的意見。
我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叫上了易安,快步朝著村口的方向快步而去。
易安顯然也是個修行者,不過修為很是一般,在周家算是一個忠仆,伺候了周家兩代人,原本是跟著周一陽的父親周城的。
我快步而行,易安倒是也能跟的上,五分鍾之後,我們就到了村口,在附近轉悠了一大圈,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麽人。
易安頓時有些慌了,有些焦急的說道;“人呢?”
而我則站在了原地,四處掃了一眼,突然間,感覺到從某個地方傳來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兒,這味道太熟悉了,我對血腥味有些敏感,便快步朝著那散發著血腥味的地方走去。
一直走到百米開外的一處草叢附近,我再次仔細的找了一番,突然間就看到一個人躺在草叢中間,身上還蓋了一些荒草,腦袋上血流如注,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剛死沒多久,屍體還是熱的。
易安走到了我身邊一看,頓時驚呼了一聲道:“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