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周一陽的那個手下說是祥子喊著小六說到村子外圍放哨,防止四海幫的人找上門來,而今,小六慘死此處,而祥子卻沒了蹤影,頓時那種很不好的預感再次浮上了心頭。
易安一看到小六慘死,頓時悲從中來,說小六是他親侄子,是他帶到周家來的,沒曾想竟然慘死在了這個地方。
看易安的意思是還想將那屍體收斂,我則阻止了易安的舉動,提醒道:“易叔,此處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祥子肯定是被四海幫的人買通了,估計一會兒四海幫的大批人馬就會趕到,咱們趕緊轉移,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不是我心狠,而是現在活人都顧不過來,還哪有心思去顧及死人。
聽到我這般一說,易安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便道:“不可能啊……祥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不可能是叛徒,說不定被四海幫的人給抓走了……”
“易叔,咱們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別管祥子是不是叛徒,四海幫的人肯定會來,咱們趕緊走,要不然一會兒真來不及了。”我連聲催促道。
易安看了一眼滿頭是血,已經毫無聲息的小六子,歎息了一聲,旋即跟著我朝著徐叔的農家院快步而去。
幾分鍾之後,我和易安便回到了原地,院子裏的周一陽的幾個手下旋即圍了上來,問我們有沒有找到小六子和祥子。
易安神色肅然地說道:“大家趕緊挪地方,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小六子死了,祥子有可能是叛徒。”
此話一出,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兒唏噓之聲。
不光是易安不相信祥子是叛徒,其餘的幾個人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我卻不管他們對於此人的看法,而是快步走到了屋裏,敲開了暗門,快步走進了地下密室,等我下去之後,去發現那狼堂堂主孤狼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
而周一陽手中則拿著一把帶血的狼牙刀,站在了孤狼的屍體旁邊。
見我看向了屍體,白展旋即說道:“小九哥,是一陽哥將孤狼給殺了,我們沒攔住。”
“對不住了,小九哥,我一激動沒忍住,就將孤狼給殺了……”周一陽丟掉了手中的刀,有些頹然地說道。
當初我是說過不殺孤狼,但是並沒有說別人殺不殺他,倒是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當即,我便道:“殺就殺了吧,咱們帶著他也是個累贅,告訴大家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咱們這個地方又暴露了,得趕緊離開才行,估計四海幫的人很快就會敢過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陣兒訝然,周一陽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便道:“小九哥,咱們才來到這裏不到一個小時,怎麽會這麽快暴露了?這地方很安全的,應該不會出問題才是。”
“你的手下小六子死了,他跟祥子一起出去的,很可能是祥子將他殺了,也就是說祥子很有可能是叛徒,被四海幫的人買通了,趕緊收拾一下離開這裏。”我不由分說道。
周一陽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斷然道:“不可能,祥子是跟我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怎麽可能是叛徒!?”
我懶得再跟他們解釋這件事情,旋即又道:“別管可能不可能的,小心為妙,趕緊走!”
說著,我便招呼了一下眾人,白展他們自然是沒話說,他們對我的話是完全信任,當即攙扶住了周一陽,便快步朝著密室外走去。
剛走了沒兩步,那徐叔卻攔住了我們,說道:“大家從密道裏離開吧,咱們一行人在村子裏行走太顯眼了,引人耳目,這密道挖了都有二十幾年了,正好能派上用場。”
他說的也對,當即我同意了徐叔的提議,便打開了密道暗門,一行人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這裏,在離開之前,徐叔也通知了地麵上的易安和那幾個隨從,一並都從密道之中離開了這裏。
這密道很窄,隻能容得下一個人往前行走,我們一行人曾一字型擺開,快步往前而行,走道裏黑乎乎的一片,有人拿出了狼眼手電照亮,才能看清眼前的路徑。
大約在密道之中快步行走了五分鍾左右的光景,便到了盡頭。
前麵是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梯子,不過還能用,我首當其衝,順著梯子爬了上去,上麵是一塊厚重的隔板,我一掌拍飛了出去,頓時塵土飛揚。
我順著梯子一躍而上,發現此處也是一處舊宅子,屋子裏滿是塵土,還有褪掉的蛇皮,甚至還有老鼠在屋子裏四處跑動。
等我們一一上來之後,徐叔便跟眾人解釋道:“這個宅子是幾十年前周家買下來,一直廢棄不用,院子裏每過幾年我都會換一輛麵包車放在這裏,這車子我前段時間剛檢查過,一切正常,咱們坐在這車裏逃出去便好。”
周家想的還正是周到,不得不佩服,如此一來,我們說不定真的能夠蒙混過關。
這麵包車很大,能夠裝的下十來個人,我讓所有人都上了車,我則負責當司機。
由於我是一個生麵孔,別人肯定不會起疑心。
當眾人都坐上了車子之後,我旋即發動了車子,花和尚坐在副駕駛,徐叔則坐在我的身後,給我指點路徑,逃亡下一處藏身的所在。
“這個地方已經在村子的外圍,你出了村子一直往東走,百裏開外的地方,還有周家的一處產業,就在關西鎮,到了那裏咱們就安全了。”徐叔說道。
我應了一聲,旋即發動了車子,朝著村外快速的行駛過去,然而,這剛一出村,就遇到了十幾個穿著黑色唐裝的人堵在了路口,路口出還放置了路障,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這幫家夥還來的真快,幸虧我們逃的及時,要不然就被四海幫的人給堵在了那處農家院裏。
估計大部隊就在徐叔的房子周圍,這十幾個人隻是負責斷後的。
看到他們我並沒有慌張,而是將車子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下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