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之後,我就摸出了一包煙出來,笑嘻嘻的走了過去,很是客氣的跟那些人道:“不好意思,諸位大哥,你們是幹啥的?先抽支煙,我這正好去送貨,能不能先將路障移開,客戶都等著急了……”
領頭的一個人將我遞過去的煙一巴掌扇飛了出去,毫不客氣地說道:“別廢話,叫車上的人都下來,我們要檢查一下……”
“諸位大哥,你們究竟是幹啥的,說查就查,有證件沒有?”我跟他們周旋道。
“哪那麽多的廢話,叫你們下車就下車,要不然老子可跟你們不客氣了!”那領頭人怒聲道。
“好好好……我這就叫車上的人都下來!”說著,我便轉身過去,裝著就開車門。
旋即,一個急轉身,劍魂出手,伴隨著一道龍吟之聲,一招龍掃千軍就橫掃了過去,離得我最近的幾個人頓時被那道劍氣斬成了兩半。
不等後麵的那些人反應過來,那輛麵包車旋即打開,花和尚和白展旋即衝了出來,猶如猛虎下山一般,二話不說,各自亮出了手中的法器,將那些尚自驚魂未定的人全都斬殺殆盡。
首先是出其不意,再者這些四海幫的人跟一關道那些精銳的修行者根本沒法比,估計是隻顧著賺錢了,也不再怎麽修行,對付他們真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三下五除二,一分鍾的時間不到,這些攔路的家夥全都被我們給放倒了。
不待有片刻的停歇,我們三個人連忙移開了路障,我沒事兒人一般重新發動了車子,繞開了那些屍體,繼續前行。
而白展和花和尚也全都收斂的法器,各自坐了回去。
後麵安坐在那裏的周一陽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我們這幾個人真是如殺人魔頭一般,前不久在那月眉村一口氣殺了一百多個四海幫的人,這十幾個人解決掉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下手幹脆利落,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好像殺幾個人就如吃飯喝酒一般輕鬆。
徐叔不曾見過我們動手,便有些吃驚的問那周一陽道:“少爺,這幾位是您從哪裏請來的高手,手段如此了得,以前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幾位?”
周一陽也被我們幾個幹脆利落的身手給鎮住了,頗為自豪地說道:“這位姓吳,叫吳九陰,我們兩家是世交,並不是寶島本地人,而是從大陸那邊過來的,這次我們周家出了事情,小九哥便趕了過來,其餘幾位都是小九哥帶來的朋友,在大陸,也都是一等一年輕一代的頂尖強者。”
“怪不得如此厲害,老夫真是開了眼了,有這幾個朋友在,少爺您一定能夠將老爺救出來……”那徐叔一臉崇敬的看向了我們。
其餘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麽,隻是坐在一旁的白展略顯得有些激動,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次很好的曆練機會,要想修為有所提升,必須在血雨腥風之中悟出來許多平時學不到的東西,我的這些手段和技巧,大部分都是在一次次的實戰中領悟出來的殺人技。
隻有跟高手過招,才能在那種生死一線的情況下領悟到修為的真諦。
挪開了路障之後,我們很快就出了村子,我將車子開的飛快,一會兒的功夫少說也行駛出去了七八裏遠。
然而,就當眾人都以為我們能夠逃脫生天的時候,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幾聲沉悶的聲響劃破了天際,緊接著便是一陣兒玻璃碎裂的聲響,一股溫熱的東西迸濺到了我的脖子上,讓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小王……”有人驚呼了一聲,忙道:“小王中槍了,他死了!”
我回頭看的時候,那個被他們稱之為小王的人,被一顆流彈正好就打中了後腦勺,鮮血飛濺,還隔著好幾個人呢,那鮮血都迸濺到了我這邊,馨兒更是嚇的尖叫了一聲,抱住了腦袋。
子彈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打過來的,更不知道這邊有多少人埋伏,我四顧了一眼,但見此處我們正在沿著海邊的公路上飛馳,而另外一側則是一片密林。
密集的槍聲依舊在不停的響著,有些打在了車上,有些從車的四處飛過。
想都沒想,我直接一腳一個急刹車,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招呼眾人道:“下車,鑽進前麵那片林子!”
話聲一落,車門旋即被打開,眾人全都快速的從車子上跳了下來,朝著密林裏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那子彈還是不斷的朝著我們打來,好像四麵八方都有。
這會兒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發現我們的,更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出現在了這裏。
唯一知道的是,這會兒如果我們不逃命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
就下車的這會兒功夫,我們又有兩個人中了槍,依舊是周一陽的兩個手下。
那兩個人中槍倒地之後,卻也不知道死沒死,我和花和尚一個人扛起來一個,便朝著密林深處鑽去。
剛往前奔行了沒多久,迎麵便撲上來了十幾個穿著唐裝的四海幫的人,其中有三個人拿著手槍,一邊走一邊朝著我們這邊開火。
大爺的,這寶島的修行者真是特麽不地道,還不如一關道呢,竟然用槍。
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人,簡直毫無下限。
我大聲喊著,讓眾人朝著兩側退去,同時騰出來了一隻手,畫出了一道虛空符咒,凝結成了一道罡氣屏障,擋在了眾人的前麵,那些子彈一落在罡氣屏障上便如石沉大海,沒了動靜。
白展已經閃身奔了出去,他手中拿著火精赤龍劍,一甩手,一道火舌噴吐而出,將那三個用槍的家夥包裹在了熊熊烈火之中,一個個燒的慘嚎不止,倒在了地上。
殺了這三人之後,白展勢如猛虎,一個人,一把劍,直接迎著剩餘的那十來個四海幫的人撲了上去。
就在此時,我覺肩膀上突然一鬆,一雙手聳拉了下來,那個中槍的人咽了氣,鮮血將我的衣衫全部都染紅了,也不知道是傷在了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