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一次,讓我感覺到這麽悲催過,一邊是自己的性命,一邊是讓我難以割舍的二師兄,我哪一個都不想放棄,所以就這般僵持著。
就當那獅堂堂主的刀已經陷入我的骨縫之中的時候,轉機到了,但見從那黑霧之中,突然閃身出來一個人,正是周一陽的小叔周心然,手中的霹靂劍一抖,又是一身炸雷響起,直接朝著那獅堂堂主打了過來。
那獅堂堂主也是發了狠,直接抬起了手中的刀,橫著又是一斬,想要將我的腦袋直接砍落下來,還好我早有警覺,猛的一低頭,躲過去了那一刀,頓時覺得後腦勺上有些涼意,低頭的一瞬間,我發現我後腦勺上的頭發被斬落下來了一大片。
尼瑪,真凶險。
便是這一頓,周心然就已經殺到了獅堂堂主的近前,兩個人再次打的火熱起來。
我躲過了一劫,連忙低頭朝著二師兄看去,但見二師兄的大半個身子都被吸進了那個洞口中去。
“二師兄,快點兒縮小身形!”
我朝著二師兄哦歐諾個大喊了一聲,二師兄悶吼著,身形開始快速的縮小,我感覺手上的分量輕了許多,不待有片刻的停歇,我直接打開了乾坤八寶囊,直接將二師兄給塞了進去,一進了那乾坤八寶囊,二師兄便安全了。
一切塵埃落定,我是一腦門的冷汗,不等我喘口氣的功夫,那些原本從豁口處爬出來的怪獸正快速倒退著朝著這個豁口的方向而來,發出了極為不甘的怒吼嘶鳴,卻也無力阻止來自於另外一個空間的強大吸力。
隻是這吸力似乎對於人沒有太大的作用,隻對那些從幽冥之地爬出來的猛獸和怪物才會產生吸力,要不然這會兒我也該被吸進了幽冥之地。
看著那群怪物被吸了過來,我連忙躲開了那個地方,一隻隻的怪物被那龐大的力量給拉扯了過去,淹沒在了那黑暗的洞口之中,周遭的炁場鼓動不休,頭頂上也是風雲色變,一開始還是剛剛被釋放出來的那些怪物,緊接著就是黑白冥人,哇啦啦的大叫著,同樣也被那個洞口給吸了回去。
這段時間持續的並不是很長,片刻之後,四周的黑霧越來越淡薄,我看到九尾妖狐和白展他們也衝了進來,一個個都顯得有些筋疲力盡,那九尾妖狐隻是掃了我一眼,旋即也朝著那獅堂堂主飄然而去,白展和花和尚很快到了我身邊,看到我肩膀上血流不止,一個個都蹙起了眉頭,關切的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麽情況。
我簡單的跟他們說了一下,兩個人的目光就再一次的聚焦在了獅堂堂主的身上。
“大爺的,看我不打死他這個龜兒子!”花和尚咬牙啟齒的罵了一聲,直接挺著降魔杵就朝著那獅堂堂主撲了過去。
剛才都忘了疼,光看著那些從幽冥之地爬出來的怪物一個個的被吸進去了,這種景象並不多見,所以一時看的愣了,這會兒被他們問起,就覺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連忙從乾坤八寶囊裏拿出了止血藥出來,朝著肩膀上撒了一些。
就在我忙著處理傷口的時候,但聽得那邊傳來了“砰”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哼,我回頭看的時候,就看到那獅堂堂主被周心然拍了一掌,身子剛一落地,就被九尾妖狐用白色的長袖給包裹了起來,周一陽手中的螭吻骨劍電芒一閃,直接就朝著獅堂堂主的胸口紮了過去。
獅堂堂主又驚又恐,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當即隻好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周一陽的一箭穿心。
眼看著那獅堂堂主就要死在周一陽劍下的時候,突然有人一聲大喝道:“劍下留人!”
周一陽的劍就離著獅堂堂主的心口還有三厘米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轉頭朝著那個聲音的來源看去,但見李半仙快步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李老哥,此人不殺,留著有何用?”周一陽沉聲問道。
“此人的用處可大了,咱們暫且留他一命,說不得此人會是咱們逃脫生天的籌碼。”李半仙走到了我們身邊,沉聲說道。
“籌碼?”花和尚疑惑不解道。
“李老哥的意思是,想用這獅堂堂主威脅龍堂堂主,讓他放咱們出去?”我插了一嘴道。
“不錯,這獅堂堂主的地位僅次於龍堂堂主,在四海幫的地位超然,怎麽說也是個大人物,咱們以此作為要挾,說不得就能逃離開這裏……”李半仙解釋道。
這般一說,眾人紛紛點頭,覺得李半仙說的極是,還是他想的周到一些。
就在此時,那獅堂堂主突然冷哼了一聲說道:“要殺就殺,你們想用我作為要挾,完全是做那春秋大夢,老夫跟那龍堂堂主一向不合,他才不會因為我放你們這幾條大魚出去……”
“你特麽挺有骨氣啊!”花和尚大罵了一聲,快步上前,一巴掌就抽在了那獅堂堂主臉上,頓時臉上現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子。
那獅堂堂主在四海幫地位超然,萬人之上的梟雄,哪受到過這般待遇,頓時眼睛一瞪,怒不可遏起來,張嘴剛要說話,花和尚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怒道:“你瞅啥?!”
“瞅你咋地!”那獅堂堂主還嘴道。
我去,這哥倆還真有意思,段子用的挺溜。
“哎呀,都這熊樣了,還跟我橫什麽橫,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花和尚又道。
“士可殺不可辱,有種的給我來個痛快的,何必如此羞辱老夫!”那獅堂堂主語氣不善地說道。
話聲一落,但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哢擦”的聲響,眾人的目光全都朝著那動靜的來源看去,但見一直掛在大樹上的那破陰鏡突然碎裂成了兩半,直接掉在了地上,而那伏屍法尺也一同掉了下去。
我仔細一看,但見那伏屍法尺已經變成了瑩白之色,旋即快步走了過去,將那伏屍法尺給撿了起來,這一入手中,差點兒又被我給丟了出去,這伏屍法尺森寒無比,直透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