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預料之中的四海幫的人趕來,我旋即跨前一步,擋在了眾人的麵前。

身後的白展和花和尚緊隨其後,押著那死狗一般的獅堂堂主站在了我的一側。

說實話,他們來的比我預料中的還稍稍晚了那麽一會兒,他們要是早來個五六分鍾,說不得這會兒我們收拾不了那獅堂堂主。

四周的林子依舊在不停的聳動,看樣子還是不斷的有人朝著我們這邊匯聚而來。

這次鬧的動靜很大,四海幫終於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強大之處和牛叉的摧毀力,開始認真的重視起我們來了。

他們都是清一水的唐裝,手中各式法器都有,很多人手中還拿著槍械,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我最瞧不起寶島修行者的就是這一點,打架還帶著槍,太不地道,這樣的在大陸一般都是往死裏揍。

眾人嚴陣以待,互為犄角,每個人都守住了其中一個方位。

花和尚更是知道這是一場惡戰,不等那些人靠近,便將手中的紫金缽祭到了眾人頭頂之上,嗡嗡作響,佛光籠罩,隨時將我們護在其中。

許多盞白色的燈光都朝著我們照了過來,晃的有些讓人睜不開眼睛,不過眾人也不敢閉上眼睛,隻是眯著眼盯著眼前的人看去。

浩浩****的一群人將我們圍在了大約幾十米的一個圓圈之中,這些人怕不是有千人之眾,或許比我想象中的更多,因為這密林子裏藏人實在是一眼看不到頭。

這些四海幫的人沉默的將我們圍住,一句話也不說,將氣氛搞的極為緊張和沉悶。

不過在場的諸位也都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除了一開始稍稍的驚慌之外,真是事到臨頭了,也沒有幾個豁不出去的,大不了就一條命,還能咋地?

這些人將我們足足圍了有兩三分鍾,此時,在人群之中才分出了一個豁口,走出來了一位長相十分儒雅的老者,白色的唐裝,白色的胡須和銀色的頭發,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輕飄飄的就走了出來,在這些穿著黑色唐裝的四海幫幫眾的人群之中顯得十分紮眼,猶如鶴立雞群一般。

此人一出現,自身便帶有一股十分強大的氣勢,雖然看似一矮個儒雅的老頭兒,那炁場強大的讓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嗯,這應該就是那龍堂堂主了,不到七十歲的年紀,頭發胡須全白了,但是麵色卻十分白淨,皺紋很少,也算的上能稱之為鶴發童顏。

他剛剛一現身出來,身後便有人將一張太師椅給搬了出來,放在了那龍堂堂主的身後,他往後挪動了一步,提了一下褲腳,才緩緩的坐了下去,一雙深邃的眸子,一一在我們眾人臉上掠過。

當真是好大的譜兒,尼瑪,這家夥究竟是來打架的還是來擺譜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氣定神閑的坐在太師椅上,不知道他是太自信了呢,還是本來就是一傻叉。

這龍堂堂主掃了一眼我們眾人之後,最終的目光就落在了那獅堂堂主的身上,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老哥……對不住了,我本事不濟,降不住這些大陸仔……”那獅堂堂主看向了白衣老頭兒,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大陸那邊最近幾年竟然出了這麽多年輕一輩的高手,倒讓老夫有一些刮目相看了,這一番猛龍過江,讓老夫見識到了大路那邊修行者的實力,我以為幾十年前的那場變故,讓大陸那邊元氣大損,徹底進入了末法時代,看來是天不亡我華夏的修行者,不至於讓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本事徹底沒落了,真是後生可畏啊……”這老頭兒微微點頭,嘴角浮著一絲笑意地說道。

我擦,這老頭兒是來開座談會的嗎?也不跟我們打,上來就先誇我們一番,這是要鬧哪樣?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都是一臉懵逼的神色,不知道這龍堂堂主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此時,李半仙上前一步,正義凜然地說道:“堂堂華夏數千年的傳承,不是說斷就能斷了的,各大宗門氣運仍在,保留下了千年火種,生生不息,爾等坐井觀天,偏安於寶島一隅,豈可妄斷天下氣運?”

那白衣老者眉頭一挑,十分鄭重的看了李半仙一眼,微笑著道:“你應該就是麻衣神相的傳人吧?”

“不錯,在下豫北麻衣神相的傳人李半仙是也。”李半仙正色道。

“你說說你一個文夫子,不好好呆在家裏卜卦算命,卻也參與到這江湖是非之中,是不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了?”那白衣老者緊接著又道。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四海幫助紂為虐,為禍一方,老夫前來也算是替天行道。”李半仙毫無懼意地說道。

花和尚最受不了這種婆婆媽媽的人,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了,上前一步,說道:“我說你這個裝比犯,不裝比難受是不?你嘮嘮叨叨的沒完了,要麽打,要麽趕緊讓開一條道,別特麽墨跡行不?”

“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麽大,氣大傷身,有時候咱們平心靜氣的聊聊,說不定會化解掉一場幹戈,你們都是華夏修行者的好苗子,要說將你們全都給殺了,老夫還真有些下不去手,老夫也是愛才之人,你說是不是呢?”這龍堂堂主氣定神閑地說道,對於剛才花和尚的出言不遜,一點兒也不在意。

白展似乎也受不了這老頭兒的以勢壓人,他身上莫名的就會散發出一種讓人膽怯的氣息,再這樣下去,我們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一股血勇之氣也要被磨滅光了。

當下,白展直接提著那死狗一般的獅堂堂主往前走了一步,將火精赤龍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狠聲說道:“老頭兒,讓你們的人都閃開,要不然我就殺了他!”

白展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殺氣很重,手中的火精赤龍劍旋即浮現出了一抹血光,緊緊的貼在了獅堂堂主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