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這是怎麽了,連路都不能走了?”薛小七幫著花和尚將我從背上放了下來。
花和尚旋即說道:“小九在寶島的時候跟人拚鬥,受了重傷,我們好不容易才從寶島逃了回來……”
薛小七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忙不迭的拉起了我的手給我把脈,好一會兒之後,才沉著臉道:“小九,你這是經脈堵塞,丹田被封,這種情況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到底是怎麽搞成這樣的?”
李半仙在一旁跟薛小七解釋了一遍當時的情況,聽的薛小七咂舌不已。
這時候,周靈兒也緩步走到了我的身邊,她還是如先前一般好看,隻是臉色卻沒有以往那般蒼白了,臉上有一抹陀紅,更顯得嫵媚了許多,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小九哥哥,今天早晨的時候,我阿哥給我打電話了,跟我說了家裏的情況,真是要多謝謝你,幫我們周家渡過了這次危機。”
頓了一下,她緊接著又道:“對了……我阿哥說早晨的時候給你打過電話,一直關機,他說你肯定會到紅葉穀,如果你來的話,就給他回個電話過去。”
“我們都是朋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靈兒妹子不用這麽客氣。”我微笑道。
“不不不……我聽我阿哥說了,你們為了我們家的事情,好幾次都差點兒丟了性命,真是要好好的謝謝你們……”說著,那周靈兒竟然對著我們幾個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連忙將她托起,好是寒暄了一番,我是真受不得別人對我這般客氣,尤其是一漂亮的女孩子。
在村口逗留了片刻,薛小七旋即攙扶著我朝著村子裏走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這個不大的小村子裏已經沒了什麽人,我們到了薛家藥鋪的時候,就看到薛家的幾個後生在,另外還有薛小七的父親薛亞鬆也在。
薛小七簡單的跟薛叔說明了一下我們幾個的情況,薛叔的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親自給我們三人一一把脈,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除了我的傷勢最重之外,李半仙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當初他維持那四象雷遁陣的時候,不光是靈力消耗過度,更是損傷了筋脈,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會落下非常嚴重的病根,而且這種情況會伴隨著長時間的疼痛,常人難以忍受。
我就說李半仙這段時間情況不太對,經常一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不說話,就怕我們擔心他的情況。
當從薛叔口中聽到了李半仙的事情之後,我不免對李半仙有些怨懟,李半仙卻揮揮手,說道:“其實我也沒啥事兒,當時那種情況,我都擔心咱們逃不出來,跟你們說,怕給你們增加負擔,忍一忍就沒事兒了。”
不過花和尚這小子卻是抗打抗揍,主要是他之前融入了那西海幫虎堂堂主的金舍利,傷勢恢複的挺快,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他們兩個人病情並沒有嚴重到去法陣之中找那兩位老爺子的地步,薛叔和薛小七兩人給他們調製一些草藥,溫養一些時日就能夠有所起色。
倒是我這邊的事情拖延不得,必須要去法陣之中找那兩位老爺子瞧瞧。
當下,便將花和尚和李半仙留在了薛家藥鋪,而薛小七則帶著我去了兩位老人家的那個法陣之中。
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攬著薛小七的肩膀說道:“小七哥,你跟那靈兒妹子發展的怎麽樣了?”
一提起這事兒來,薛小七的臉都紅了,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頗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他這樣,不由得笑道:“你小子不會把人家給睡了吧?”
“別扯淡,連手都沒牽過呢,睡什麽睡……”薛小七道。
“不對啊,你這發展速度也太慢了一些,這麽好一妹子,你應該近水樓台先得月才是,等人家的傷好了之後,回到了寶島,你小子可就沒機會了……”我揶揄道。
薛小七似乎不想跟我談論這個問題,隻是歎息了一聲,連忙岔開了話題。
其實,他不說我也能猜出來些什麽,他還是有些自卑,主要是因為他的腿有殘疾,不敢跟靈兒妹子說。
越是這般,我越是堅定了去鬼門寨找花溪婆子算賬的決心,倘若我的修為還有恢複的那一天,說啥也得去。
一路說著,我們就到了那法陣旁邊,薛小七拉著我,用特殊的法決和口訣破開了法陣,我們二人穿破了迷霧,徑直到了法陣之內。
行不多時,便看到那法陣之中的小草屋,匆匆走了過去。
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薛小七的爺爺薛滿堂,我也跟著薛小七一起喊了聲爺爺,這地方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老爺子已經對我十分熟悉,隻是大體掃了我一眼,就明白了個大概,臉色不由得一肅,歎息著道:“你這孩子……每次都弄的遍體鱗傷才過來,以後跟人動手不能這麽拚,弄成這樣不要命了?”
這老人家也是為了我好,我自然說不得什麽,隻是點頭稱是,說下次一定改。
“好了……兩位老爺子還沒睡,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薛滿堂說著,便帶著我們二人進了小屋,先讓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幾分鍾之後,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就從裏屋走了出來,我和小七連忙起身跟老人家行禮。
原本臉上還有些笑意的兩位老爺子,一看到我之後,瞬間笑意就消失了,兩人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我的身邊,一人拿起了我一隻手,就開始給我把脈。
我等了許久之後,兩位老人家才鬆開了我的手。
“小九,你跟我們說說,你這次是怎麽傷的?”薛懸壺沉聲道。
當下,我便將我用丹田氣海封印的那兩股力量催動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對付那屍魔的事情跟兩位老爺子簡單的說了一遍,聽的兩位老人家眉頭緊鎖,臉色數變。
等我說完了之後,薛濟世緊接著便有些責備地說道:“你這孩子……當初我們二人勸你,你為何就是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