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嗡嗡作響,靈魂深處有個恐怖的聲音在對我發出最為惡毒的詛咒,在那一刹那,我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刺痛。
好在這種感覺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太長,感覺一分鍾都不到,我便恢複如初。
一旁的柱子嚇傻了眼,不停的掐著我的人中,喊著我的名字,我搖了搖腦袋,一把抓住了柱子的手,說道:“柱子,別激動,我沒事兒……”
聽到我說話,柱子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有些不解地說道:“小九,你剛才究竟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直接從椅子上栽了下來,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慘白的嚇人,你真的沒事兒?”
“沒事兒,我剛才突然有些頭疼,老毛病了,以前也有過。”我對柱子撒謊道。
跟他,我不可能說實話,跟他說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他也無法理解,不過柱子隱隱約約應該知道一點兒我的事情,我以前跟他們說過一些,所以,他看到我將那個小鬼一把捏死,也沒有感覺太多的驚奇。
等我緩過來這口氣的時候,突然感覺手心裏還有些灼熱刺痛感,抬起手來一看,發現手心裏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像是一個標記,有些像是佛宗裏那個“卐”字,不過方向確是反的。
這個標記不大,還沒有指甲蓋大,就在我那劍魂標記的一側,我試著用手擦了一下,根本擦不掉,就那麽留在了上麵,我也不知道這到底代表的什麽意思。
不過我倒是可以完全斷定,便是在我將那小鬼弄的魂飛魄散的時候,才留下的這個印記。
除了剛才腦子有些懵之外,就那麽一會兒,現在已經是沒啥感覺了,不疼不癢,就是多了這樣一個印記,感覺對我也沒有什麽影響,便全然不放在了心裏。
我又緩了一會兒,朝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叫張蕙蘭的女子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本來這女人就長的不咋地,當那個小鬼被我弄的魂飛魄散之後,所有加諸於她身上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那個女人估計是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頭發已然花白,臉上皺紋堆積,像是曬幹的橘子皮,一開始的時候,我看著她頂多有個四十來歲,這會兒看著起碼像是六十歲的人了。
這反噬之力一湧上來,看來是十分嚴重的,她比之前更為蒼老。
那女人哭了一會兒,突然間看到自己變的蒼老的手,驚慌的大叫了起來,然後奔到了鏡子前一照,發現自己變成了如此蒼老的模樣,頓時萬念俱灰,老淚縱橫,再一次的癱軟在地。
柱子看到這個女人的模樣,眼神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厭惡,任誰肯定也覺得接受不了,本以為找的是一位大美女,原來是被一個老太婆給騙了。
要說起來,這個女人也是夠可憐的,這就是她的命。
有句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就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條道走到了黑。
這事兒要不是早早的遇到了我,她的下場可能會比這還慘。
本來我還想將這個女人交給天南市特調組來處理,畢竟她也害了這麽多的人,可是一想,還是算了,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又何必落井下石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隨後,我便招呼著柱子離開了這裏,柱子巴不得要走,這裏他是一分鍾多不想多呆。
跟著我出了這個老舊的小區之後,柱子一路上臉色都十分難看,不住的唉聲歎氣,走出了很遠之後,他才跟我說道:“小九哥,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肯定是要被那老太婆給害死了……”
“行了,咱們什麽關係,客氣的話就甭說了,你以後注意點,這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遇到什麽事情之前,先動腦子想一想再去做,不要腦子一熱,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咱們哥幾個,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提醒道。
柱子知道錯了,連連點頭,悔不當初。
等我們走到了大街上之後,我又從身上摸出了三萬塊錢,遞給了柱子,說道:“柱子,這些錢你拿著,你現在剛買了房子,因為這個女人,估計你肯定也沒少被她騙了錢,把該還的帳都還上,我想你從小旭和誌強那肯定也沒少借錢吧?”
柱子看到這些錢,差點兒都要哭了,感動的稀裏嘩啦,卻死活不收我給他的錢,說我已經很幫他了,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我呢,又借給他錢用,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還上。
我說不用他還,就當是他以後娶媳婦我上的禮金了,好說歹說,柱子才將那些錢給收下了。
這小子,我最是了解不過,腦子有點兒軸,遇到了事兒,肯定先想到我們幾個老哥們,我經常不著家,他也找不到我,隻好跟誌強和小旭借錢,而他們兩個也不怎麽富裕,正是用錢的時候。
對於這些兄弟,我能幫的盡量要多幫他們一點兒,其實,我心裏一直都有一種內疚感,自從我修行之後,疏遠了他們太多,隻能盡量多為他們做一點兒事情。
我一直將柱子送回了家,然後就折返了回去。
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高頑強,誌強不是開了一家小飯店麽,有人搞事情,便讓高頑強帶些人過去,收拾那些人一番,以前汪傳豹是天南城十分有名的大混子,即便是現在不混了,餘威應該還在,高頑強以汪傳豹的名義過去,應該能夠震的住場麵。
如果實在不行,我隻能讓特調組出麵,收拾他們一番,反正不讓他們好過就是了。
本來還想打電話給薛小七,問一下柱子的情況,他被那女人給消耗了不少的精氣,虧損的厲害,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補藥,能幫柱子恢複一下身體,可是一看時間,都淩晨一點多了,怕薛小七已經入睡,這個電話就沒有打出去,等第二天一早再打也不遲。
這些事情搞定了之後,我便直接返回了家中,在路上,看了一眼手心裏的標記,還有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