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此刻我才明白,那血公子身上不光隻有一種蠱術,也明白了他為什麽叫血公子,他竟然用自己的血可以化蠱,變成無數細小的蟲子,這小子應該很小很小,遠遠的看著,我隻感覺是一片紅霧,但是它們卻可以附著在人的身上,將人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啃成一堆白骨。

血公子這般一出手,那些原本還擋在他麵前的鬼門寨的人頓時發出了一陣兒驚呼之聲,紛紛朝著四處躲閃,就怕是那些蠱蟲要了自己的性命,也化成一堆白骨。

即便是如此,那些鬼門寨的人也都沒有閑著,他們身為鬼門寨的人,自然個個懂蠱,一個個紛紛將自己養的蠱朝著那血公子甩了過去。

然而,那血公子周身卻有紅霧縈繞,環顧四周,那些朝著他釋放出來的蠱毒,全都被那些紅色細小的蠱蟲阻擋在外,吞噬的幹幹淨淨。

便是憑著這一招,血公子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重圍,身形極快的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血公子這邊一逃,他的那兩個隨從便衝向了花溪婆子,然而,花溪婆子根本就沒有跟那兩個人動手的意思,輕輕一閃,便躲過了那兩個血公子的隨從,徑直朝著血公子追了上去。

“賊人,休逃,留下命來!”花溪婆子怒吼了一聲,恍若腳不沾地,快步追著血公子而去。

而血公子留下來的那兩個隨從,下場就比較淒慘一些,頓時被鬼門寨的幾個大長老圍攻,不消片刻,便死在了亂刀之下,那屍體還中了無數蠱毒,萬蟲啃咬,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這死的也太慘了一些,看來以後還是不能跟玩蠱的人為敵。

片刻的功夫,花溪婆子就追著血公子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一看這情況,那肯定得追啊,說不得一會兒血公子跟那花溪婆子之間還有一場血戰,到時候我趁機偷襲的話,說不定還能撈些便宜。

想到這裏,我直接從樹上滑了下來,悄無聲息的混入了那些鬼門寨的人群之中,這些鬼門寨的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喊打喊殺,天色又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身形,而且此時我穿的正好又是鬼門寨那些人的衣服,在地上找到了一具屍體,將那屍體的血摸在了我的臉上,更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來。

我混入人群中後,還從地上撿了一把苗刀,朝著花溪婆子和血公子的方向追了過去。

跟那些鬼門寨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我便動用了迷蹤八步的手段,更是將那千年蠱給放了出來,緊緊跟隨在我左右,身形快速的閃轉騰挪,恍惚之間,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迷蹤八步,感覺有十幾分鍾左右,遠遠地,我就看到了花溪婆子的身影。

至此,我便不敢再動用那迷蹤八步的手段,怕那花溪婆子感受到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發現我的存在,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自然跟鬼門寨的那些人完全不同,主要是比那些人強大了太多,隻要那花溪婆子用心留意,肯定能夠感應出來,同時我也將一身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雙足狂奔,從側翼朝著那花溪婆子追了過去。

那血公子的本命蛇蠱被花皮蜥蜴直接吃了,神魂受到了牽扯,此刻是重傷,在花溪婆子死死的糾纏之下,血公子最終還是被花溪婆子給追上了,而且花溪婆子該趕在了血公子的前麵,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

血公子腳步一頓,麵目猙獰,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花溪婆子,這是公然與我們血巫寨為敵了,你知道殺了我是什麽下場嗎?到時候我們血巫寨大兵壓境,必然將你們鬼門寨夷為平地!你現在放我離開,咱們還有回旋的餘地!”

“血公子,你嚇唬誰呢?你們血巫寨可是在安南,你以為特調組的那些人是吃素的嗎?豈會讓那你們輕輕鬆鬆的跨越國境線,還大兵壓境,你們幾個能偷偷摸摸的過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廢話少說,拿命來吧!”說罷,那花溪婆子一抖擻,花皮蜥蜴再次落在了地上,“哇哇”的叫了兩聲,周身的毒氣彌漫,那花皮蜥蜴身邊的一棵小樹苗,被毒氣沾染,瞬間枯死了下去。

血公子這會兒自知要死到臨頭,麵色駭然,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且慢,你們不想加入血巫寨,這事兒咱們可以再商量,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得罪我們血巫寨嗎?即便是血巫寨的人過不來,我們一關道仍舊有大批高手會過來替我報仇的。”

花溪婆子冷笑了一聲道:“你到現在都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殺你,老身唯一的孫子,就這樣遭你毒手,血債必須要血償,你給我孫兒抵命吧!”

血公子被花溪婆子逼的都快哭了,連忙擺著雙手道:“花溪婆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什麽時候殺你孫子了,你孫子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你這不是錯殺好人嗎?”

“放屁!剛才還信誓旦旦,這會兒為了活命,連臉皮都不要了,像你這種人,老身見的多了,你去死吧!”

花溪婆子根本不給血公子說話的機會,一揮手,那花皮蜥蜴便朝著血公子快速的爬動了過去。

我躲在草叢後麵,看到如此一幕,真是覺得搞笑的可以,一開始那血公子牛比轟轟的,誰都不放在眼裏,這會兒口氣突然來了一個大轉變,說那花溪婆子的孫子不是他殺的。

可是這會兒說,花溪婆子哪裏肯信,要說起來,這血公子也是夠悲催的,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黑鍋背的,我都替那血公子感覺委屈。

這會兒血公子被逼上了絕路,也是來了一股悍勇之氣,怒聲道:“行!你這個惡婆娘,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

看到那花皮蜥蜴快速的朝著自己遊走而來,那血公子突然頓住了腳步,一伸雙手,渾身一震,那些由他的鮮血轉化成的蠱蟲頓時“呼啦”一聲朝著那花皮蜥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