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細小的蠱蟲,浩浩****,何止萬千,如一大片紅雲,瞬間就將那花皮蜥蜴籠罩,竟然在一時間堵住了那花皮蜥蜴的去路,朝著它身體裏鑽去。

花溪婆子看了那些困住花皮蜥蜴的蠱蟲,冷然一笑,說道:“雕蟲小技,還敢在老身麵前獻醜!”

緊接著,花溪婆子身形一晃,飛身而來,雙掌鼓動,朝著血公子身上打去。

那血公子雖然重傷在身,不過為了活命,他不得不使出全力,身形來回遊走,跟那花溪婆子糾纏,這拚殺起來,一時也難以分出個勝負出來。

我再次朝著那花皮蜥蜴去看的時候,發現那花皮蜥蜴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再次蒸騰起了彩色的毒物,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的都有,將那些細小的蠱蟲包裹,那花皮蜥蜴,時而還伸出長長的舌頭,將那些細小的蠱蟲卷入口中,大口的吞食,這些能夠將人腐蝕成白骨的細小蠱蟲,竟然被那花皮蜥蜴當成了食物,還真是厲害的可以。

這會兒,我的目光並沒有關注跟血公子拚殺的花溪婆子,而是看向了那花皮蜥蜴,心裏想著,該用什麽辦法將那花皮蜥蜴給搞到手,然後直接離開這裏。

至於那花溪婆子和血公子,他們打他們的,關我啥事兒,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

隻是,看著那花皮蜥蜴的模樣,似乎並不好收拾,一看它那滿身的大疙瘩,我都覺得反胃,必然是劇毒無比,我伸手過去,估計當場就被這玩意兒給毒死了。

關鍵我現在不知道花皮蜥蜴這玩意兒弄死了之後還管不管用,如果直接弄死,或許還簡單一些,我帶回去直接給薛小七療傷就是了。

這般想著,我試著催動了一下體內的千年蠱,讓它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這花皮蜥蜴給收了,沒想到的是,千年蠱這家夥在關鍵時刻竟然還偷懶了,死活不肯出來。

不知道是畏懼那花皮蜥蜴還是花溪婆子,亦或者兩者皆懼。

正在我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心頓時又“咯噔”了一下,我都追上花溪婆子他們許久了,湘西蠱王和李半仙他們貌似到現在都沒有趕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如果這會兒他們都在的話,對付花溪婆子便是最好的時機,我們眾人一擁而上,各般手段齊出,那花溪婆子肯定是招架不住。

悲催的是,他們現在並沒有來,隻有我一個人在這兒,我出去跟那花溪婆子拚殺,勝算估計不是很大,主要是我對蠱不了解,而且千年蠱好像有些怕那花溪婆子。

這特麽咋整?

思慮萬千之時,突然間,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兒嘻嘻索索的聲響,我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的蠱蟲,還有各種各樣的毒蛇,正朝著我這邊而來,心想這下壞了,難道是鬼門寨的那些熱追了上來?想都沒想,我直接順著一棵大樹爬了上去,然而,等我爬到了一半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這些蠱蟲並不是來對付我的,而是朝著血公子和花溪婆子那邊爬了過去。

須臾之間,四麵八方有各種各樣的毒蟲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花公子而去,而花公子也聽到了動靜,有些惶恐的朝著四周一看,這稍一走神,那血公子就吃了花溪婆子一掌,被其打飛了出去,翻滾在地,花公子剛一滾落在了地上,還未起身,那些各種各樣的蠱蟲便蜂擁而至,直接將花公子埋沒進了蟲子堆裏,一看到這般場景,我心想糟糕,花公子玩完了,對付花溪婆子最好的時機已然錯過。

花溪婆子冷然一笑,朝著那蟲子堆走了過去,那花皮蜥蜴這會兒也將血公子弄出來的那些細小的蠱蟲全都吞入了腹中,晃動著身子跟隨在了花溪婆子的身後。

“這都是你自找的,殺我孫兒,我豈能讓你活著離開鬼門寨!”那花溪婆子滿是怨毒地說道。

這話聲一落,陡然間怪事再次發生,但見原本已經覆蓋住血公子全身的那些蠱蟲,突然嘩啦啦的四處逃散,徑直朝著花溪婆子那邊又爬了過去。

一身是血的血公子竟然再次站了起來,他那一聲的衣衫破破爛爛,全都被鮮血沾染,成了當之無愧的血公子,而再一次從蟲子堆裏爬起來的血公子,竟然給我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他的雙眼綠了,竟如毒蛇一般,嘴裏也齜出了兩顆毒牙,一招手,那些毒蟲“嘩啦啦”的翻滾了起來,如流水一般朝著花溪婆子蜂擁而去。

花溪婆子一看到血公子的這般模樣,頓時也吃了一驚,訝然道:“以身化蠱……真是不要命了!”

說話聲中,那花溪婆子也往後退了幾步,一招手,那黑色的長袍便鼓**了起來,左右揮舞之間,那些朝著她爬去的蠱蟲便被吹落到了一旁,紛紛死去。

而擋在她麵前的那花皮蜥蜴卻是一動不動,不斷的張著大嘴,吞噬著那些蠱蟲,隻是從血公子那邊爬來的蠱蟲太多了,很快就將那花皮蜥蜴埋沒。

血公子真是拚了,估計是放了一個保命的大招。

那花溪婆子也感覺有些吃力,不斷的揮舞著雙手來抵擋著那些無窮無盡的蠱蟲。

看來,這倆人是要僵持一陣兒,我突然靈機一動,從樹上爬了起來,悄無聲息的繞到了花溪婆子的身後,血公子已然不足為慮,隻是拿著命硬抗,花溪婆子則在全神貫注的消磨血公子的生命,如果這時候我突然偷襲的話,或許能夠一舉得手。

至於湘西蠱王和李半仙他們,我是不打算等了,或許他們是被其餘的麻煩事兒給纏住了,成功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很快,我就繞到了花溪婆子的後麵,緩緩的將劍魂給祭了出來,劍魂之上紫芒一閃,伴隨著一聲龍吟之聲,一道紫色的光柱就朝著那花溪婆子的後背徑直打了過去。

我就是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