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罵了一句,羅響這小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狡猾了?
片刻之後,我便朝著窗口的方向奔了過去,還沒走到窗口,便覺得腳踝處一緊,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攔住了,一股惡寒頓時傳遍了全身,想都沒想,我立刻催動了迷蹤八步,朝著走廊的方向閃身而過。
當我身子剛剛離開十幾步開外的地方,緊接著便是一聲轟鳴,碎石崩飛,泥土翻滾,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碎石砸在了我的後背上,疼的我齜牙咧嘴。
心中暗自唏噓,尼瑪,幸虧剛才躲的快,要不然這會兒估計要碎成一堆爛肉了。
我晃了晃腦袋,耳邊嗡鳴作響,好一會兒什麽動靜都聽不到了,頭發裏全都是細小的粉末碎石,不停的往下掉落。
大爺的,這該死的羅響,逃跑的時候都不忘算計老子,剛才那動靜,估計是一手雷。
被這手雷搞的有些懵,直接震的我耳鳴了都。
好一會兒,我才反應了過來,奔到了窗口一看,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不過,我還是不死心,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一直奔到了棉紡廠的外麵,但見在那棉紡廠的後麵停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在那麵包車的旁邊還有一道車輪印,朝著跟天南城相反的方向走的,估計羅響便是乘坐這輛車逃走的。
這會兒再去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再好的輕身功夫,肯定也沒有四個輪子的車快。
望著那車遠去的方向,我心中悲憤莫名,丫的,上一次讓羅響這龜兒子給跑了,後患無窮,這一次又讓他給逃了,不知道下次再遇到他會是什麽時候,這個仇到底還報不報了?
他可是親口承認了害死李可欣的罪魁禍首。
歎息了一聲,我直接按照原路又折返了回去,剛從窗戶裏鑽進去,迎麵就走來了周一陽。
看到我,他麵色一喜,激動道:“剛才那一聲轟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炸死在這裏麵了,所以趕忙過來瞧瞧,我就知道小九哥命大,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掛掉。”
我心中悲苦,歎息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沒事兒,就是羅響那龜兒子跑了,大爺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再遇到他……”
頓了一下,我問道:“那幾個羅響的手下怎麽樣了?”
“都掛了,這些泰國的黑巫僧脾氣倒是不小,寧死不降,也從他們嘴裏套不出什麽來,還有一個被我活捉了之後,自己就了斷了。”周一陽道。
“這次多謝了,要不是你和老花過來,我估計今天差不多就栽了。”我道。
“哪有的事兒,即便我們不過來,你肯定也能全身而退,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要說起來,今天晚上的事兒,我還得跟你道個歉,靈兒的事情,是我和小七哥誤會你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咱們還是好兄弟,當時,我也是有些關心則亂,我就知道小九哥肯定不是那種人。”周一陽真誠地說道。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這事兒就不要提了……”說著,我便攬著周一陽的肩膀下了樓去。
一邊走,我一邊問道:“對了,那兩位老姑奶奶最近怎麽一現身,緊接著就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兩位老姑奶奶在修行,好像最近遇到了瓶頸,能夠出來一趟援手就很不錯了……”周一陽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說話間,我和周一陽都到了樓下,見到花和尚這會兒還坐在地上,老神在在的,雙手合十,寶相莊嚴。
在他的對麵七八米外的地方,那個最厲害的黑巫僧早就已經死去多時,死相有點兒難看,七竅流血,眼睛瞪得溜圓。
這是被萬千佛音加身,直接給震死的。
當年那四海幫的虎堂堂主用這萬佛朝宗的時候,我有領教過,差一點兒就掛求了,卻沒想到最後是這種死法。
聽到了我和周一陽的動靜,花和尚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我們,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衝著我們嘿嘿笑道:“怎麽樣,哥們那招剛才厲害吧?”
“還行啊,你小子什麽時候領悟到這萬佛朝宗的?”我好奇道。
“也是前幾天剛剛從那金舍利中領悟到的,正好那這泰國哥們兒試試身手,還真是挺管用的,羅響那小子呢?”花和尚關切道。
“那小子逃了,就在咱們剛才跟這些黑巫僧拚鬥的時候,他從後窗戶悄悄溜走的,還在那窗口布置了一顆手雷,差一點兒就炸死我。”我道。
“怪不得剛才那麽大的動靜……不過小九,你也別灰心,那小子逃能逃到哪裏去?隻要他逃不出這個地球,咱們哥幾個就能將他翻出來,當務之急,我覺得你應該聯係一下特調組的老李,讓他封鎖全城,查一查他的下落,最好是將他爹羅三爺也控製起來,當初羅響跟一關道勾結,這便是死罪一條,特調組肯定也十分重視。”花和尚道。
還別說,花和尚倒是提醒了我,這事兒還真得找李戰峰過來幫忙。
隨後,我便摸出了手機,跟李戰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將這邊的情況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李戰峰聽到之後,十分重視,說讓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他很快就帶人過來,臨了,還埋怨了我們一通,說為什麽不提前給他打聲招呼,他也能帶人將這老棉紡廠給圍了,羅響也不至於這麽輕鬆就給逃了。
話說,當時也真沒有想那麽多,腦門一熱,直接就過來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悔,放跑了羅響那王八蛋。
在等李戰峰帶人過來的時候,我又跟身在薛家藥鋪的白展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問詢了一下薛小七的情況,白展那邊倒是傳來了好消息,說是薛小七的降頭已經被那兩位老爺子給解開了,至於靈兒,則是身體有些虛弱,估計又得在薛家休養兩三個月的光景。
這結果還不錯,如此一來,薛小七將周靈兒身上的降頭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也算是又救了周靈兒一命,這次要不以身相許,好像怎麽都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