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之後,我便叫著周一陽跟我出了賓館。

在出來之前,我和周一陽都換了一身的行頭,另外還都換上了人皮麵具。

這人皮麵具還是皮人張的作品,被我一直帶在身上,話說,這幾張人皮麵具我在國內基本上都不太敢用了,因為用的次數有點多,帶著這人皮麵具跟我自己出來,基本上沒什麽兩樣。

不過現在是在泰國,也沒有人能夠認出這人皮麵具來,倒也不用擔心。

我們兩個出來之後,一路快走著便朝著吳光軍跟我們說的那個地下酒吧而去。

從那片老林子裏殺了屍王,然後又到金佛寺跟威蒙上師見了一麵,然後我們從吳光軍家搬出來,又花費了不少時間,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兩三點鍾了。

芭提雅雖然是個不夜城,不過此刻我們在芭提雅的城郊,倒也沒有市中心那般熱鬧,而那地下酒吧的位置也在芭提雅的郊外,離著我們住的地方不算太遠。

我和周一陽匆匆而行,路上倒也見不到幾個人。

出了賓館沒多久,我們兩人走了大約有十分鍾光景的時候,拐過了一條街道,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我和周一陽彼此看了一眼,都愣了一下,連忙加快的腳步,朝著前麵走去,很快發現在前麵的一條小道上,正停著一輛麵包車,有幾個長的凶神惡煞的家夥正在拉扯一男一女,朝著那麵包車裏塞去。

那一男一女在大聲的呼救,很快招來了那一群人的暴打,關鍵是這兩個呼救的人說的是中文,是我們的同胞。

在異國他鄉,看著自己的同胞受人欺負,若是置之不理,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當下,我跟周一陽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一起過去看看。

周一陽點了點頭,便跟我一起快步上前。

“幹什麽的,把人放開!”周一陽離著老遠,便大聲喝道。

那些凶神惡煞的人並沒有停手,隻是有一個長的極為高壯的泰方男子從車裏抽出了一把砍刀來,指著我們用泰語道:“沒你們的事兒,趕緊滾,要不然砍死你們!”

哎呀,這給他狂的。

眨眼間的功夫,我和周一陽便到了那群人的麵前,那些人見我們不走,還敢迎上來,頓時變的怒不可遏起來,當下便有四個人提著砍刀朝著我和周一陽撲了過來。

另外有兩個人分別用刀架住了那一男一女的脖子,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倆。

一上來,其中一個人便提著砍刀朝著我撲了過來,這家夥的刀勢很猛,一上來就朝著我的腦袋砍,這完全是奔著要我的命來的,絕對是凶狠的亡命徒。

一看到他這出刀的架勢,我的眼睛就眯了起來,不等他的刀落在我的脖子上,我旋即就飛起了一腳,踢在了那小子的胳膊上,連人帶刀直接都被我踢飛了出去。

在我將其中一個人踢飛出去的同時,白展也放翻了一個,滾落在了地上。

等那兩個人爬起來的時候,紛紛往後退了幾步,跟他們身後的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兩個人旋即上前,擺開了架勢,就在我們麵前耍了幾招。

這手段剛猛有力,氣勢十足,一眼就被我瞧了出來,這不是聞名海外的泰拳嗎?

不過看著幾個人並不像是有修為的人,即便是泰拳再厲害,在我們兩個的手中也是不夠打的。

耍了兩招之後,那兩個人迅如奔雷一般,直接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這會兒我們還要著急去那底下酒吧辦事情,沒時間跟這些人糾纏,所以,接下來,我和周一陽都用了雷霆手段,跟那兩個耍泰拳的哥們周旋了幾招,然後快速的將其打翻在地,他們還要爬起來的時候,我直接過去將他們的腿給踹折了。

最後就剩下那兩個拿著刀架在那一男一女脖子的兩個人,似乎還有些不想放棄。

我和周一陽緩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我沉聲道:“不想死的快滾,要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

“你們退後,要不然我殺了這個女人!”其中一個狠聲說著,便將手中的刀靠近了那個女孩的脖子。

話說,那個被挾持的女孩二十出頭的模樣,長的十分好看,隻是這會兒被嚇的魂不守舍,哭的梨花帶雨一般,那把刀已經在那女孩白嫩如藕的脖子上劃開了一條血痕。

下一刻,我一個迷蹤八步閃身到了那漢子的身旁,一隻手抓住了他架在那女孩兒脖子上的刀,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但聽得“哢擦”一聲脆響,那人一聲慘叫,直接倒在了地上。

幾乎是一晃之間,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我就已經殺到了他的身邊,當真是行如鬼魅一般。

另外一個家夥看到這一幕,顯然是嚇壞了,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刀,大叫著朝著巷子深處逃去。

打翻了這些人之後,那一對男女便戰戰兢兢的站在了一起,不住的點頭對我們道謝。

“晚上不要到處瞎逛,這不比國內,你們小心一點兒……”我叮囑道。

“大哥……謝謝你……謝謝你們救了我們,要不然我們死定了,我和麗麗剛結婚,來芭堤雅度蜜月來著,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說著,那小子便遞給了我一張名片,又道:“大哥,這是我的名片,回國以後,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給我打電話就好。”

說話的這個人看著跟我差不多大,二十六七歲的模樣,長的斯斯文文,看上去還有些驚慌未定。

我接過了他的名片,微微一掃,名片上寫著是什麽什麽總經理,叫張寧夏。

也就是做做樣子,我便將那名片給收了起來,我想我以後估計也用不上他幫忙,便說道:“你們走吧,趕緊離開這裏,以後別在這種沒人的地方走動。”

說著,我回頭看了一眼周一陽,然後快步離開了這裏,朝著那個地下酒吧方向而去。

“兩位大哥……你們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我們走出了老遠,那個叫做張寧夏的小子還不忘了提醒我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