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一陽都不知道剛才那夥兒人是幹啥的,不過肯定不是好人,剛才看他們那個樣子,不像是劫財,好像是劫人,男女一塊都往車上推,也不知道是想要幹什麽勾當。

這會兒我們也顧不得了。

像是這種事情,遇上了就管管,反正也是舉手之勞,都是同胞。

快速的離開了此處之後,繼續快行了二十多分鍾,便到了吳光軍跟我們說的那個地下酒吧。

這個地下酒吧十分隱蔽,是在一家夜總會的後門,而且還有專門的人把守。

夜總會的招牌一點兒也不明顯,就用泰文寫了幾個字——夜色酒吧,字體也很小,連個霓虹燈都沒有,就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掛在門口。

我和周一陽到了那裏的時候,門口有兩個漢子正在抽煙,彼此小聲聊著什麽,一看到我和周一陽走近,兩人便警惕了起來,紛紛扔掉了手中的煙頭。

其中一個留著卷毛長發,光著膀子紋著皮皮蝦的家夥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一伸手,直接擋在了我們的麵前,還算是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地方不接待外國人,請到別的地方去玩吧。”

我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大哥,我們是來來找提拉大姐頭辦事情的,還望給通報一聲。”

說著,我便從身上摸出了一些泰銖,遞給了那光著上身的漢子,那漢子一看到我手中拿的錢,頓時便咧開嘴笑了,這些錢可不少,少說也有一萬泰銖,幾千大洋,他接過去之後,分給了看門的另外一個人一些。

然後,才正色道:“你找提拉做什麽?”

“當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過這事情很機密,不能跟你說,你還是趕緊帶我們去見提拉吧。”我客氣地說道。

那兩個人再一次的仔細打量了我和周一陽一眼,小聲的商議了兩句,其中一個人便道:“好了,你們自己進去吧,提拉大姐頭就在裏麵。”

我和周一陽點了點頭,算是感謝,隨後便一起走了進去。

走下了一層樓梯,拐了一個彎,然後掀開了一道門簾,喧囂的音樂聲便響了起來,有些震耳欲聾。

我和周一陽走了進去,但見這裏麵就是一副群魔亂舞的景象。

在舞池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舞台,上麵就有幾個跳舞的女郎,在盡情的扭擺著腰肢,還有的女郎衣著爆樓,跳著鋼管舞。

但是,似乎並沒有多少人的目光注意到這舞台上的舞女,也沒有人跳舞,大部分的人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著什麽,更有意思的是,這地方不光是黃種人,白種人和黑種人都有。

之前,我便聽吳光軍說過,這個地下酒吧就聚集了芭提雅附近所有的修行者,是個修行者彼此之間做生意的場所。

不管是打聽消息,還是找人尋仇,雇傭殺手……幾乎全都是在這個地下酒吧完成的交易。

我和周一陽一走進這個酒吧,頓時就傻眼了,我靠,黑壓壓的這麽一大騙人,我們去哪裏找那個叫做提拉的女人呢?

正當我們兩個有些茫然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黑人朋友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這家夥是24k純黑,本來這地下酒吧的燈光就黑暗,他靠近我好一會兒我才發現了他,要不是他那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我還真看不清他,他衝著我們嘿嘿一笑,嚇了我一大跳,這黑的也太誇張了一些。

隨後,那黑人哥們張口便說了幾句話,既不是英語,也不是泰文,聽著好像是日語。

我一臉的茫然,周一陽卻道:“這哥們兒問咱們需不需要幫助,他是把咱們當成小日本了。”

“你可以啊,日語你也懂?”我看向了周一陽道。

“跟日本人做過生意,略懂一些。”周一陽道。

那黑人哥們一聽我們倆說的是中文,很快那眼睛一轉,直接便道:“兩位華人朋友,需要我的幫忙嗎?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傑克,米國人,來泰國很多年了,對這夜色酒吧的業務門清兒,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的話,完全可以找我,不管是打聽消息,還是殺人越貨,我這邊全能幫你辦了,妥妥的……”

我去,這哥們兒一張口便是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還是京片兒的味道,當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

正在我要跟這黑人說話的時候,旁邊又來了一個中年人,這個人說的是泰文,上來便有些譏諷地說道:“傑克,你又在忽悠華人呢?人家可不吃你那一套,萬一招惹了華人厲害的角色,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傑克瞪了那泰國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給我一邊玩兒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那泰國人嘿嘿笑了兩聲,搖了搖頭,便離開了這裏。

那泰國人走了之後,緊接著又道:“怎麽樣,兩個華人哥們兒?我這裏價格絕對公道,童叟無欺,你要是雇傭殺手,我這邊全都是整個芭堤雅最頂尖的角色,您要是開的起價兒,我連泰國大皇宮的高手都能給你們找來,保證萬無一失,您要是打聽消息,我保證幾個小時之內就給你準確無誤的消息來源,不如咱們去那邊喝杯酒,好好聊一聊?”

好家夥,這黑人哥們也是一滿嘴跑火車的主兒,估計可信度不大。

我微微一笑,說道:“哥們兒,我們事先已經跟提拉大姐頭約定好了,過來交接的,等下次有活兒,一定找你辦,不過我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來幫忙。”

傑克眼中閃過了一抹失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哦……親愛的華人朋友,這真是一件令人憂傷的事情,不過沒關係,我相信咱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的,你說吧,需要我幫你們什麽忙?”

“我就是想問問,提拉大姐頭在什麽地方?”我問道。

那傑克很快就變的警惕起來,說道:“你們不是過來交接的嗎?怎麽她在什麽地方你都不知道?”

“上次來的是我的朋友,他有事兒沒過來,所以我是替他過來的。”我撒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