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些很不自在,讓我覺得有些尷尬,剛要張口說些什麽,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那邊提拉便道:“剛才……剛才多謝你救了我……”
這話一出口,提拉的麵色更顯得嬌羞,連腦袋都垂了下去。
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咱們互相幫助嘛,說實話,這次逼著你出來帶我們離開泰國,我心裏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替你擋了一道,咱麽就算是扯平了,兩不相欠。”
提拉並沒有理會我這茬兒,而是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用很小的聲音道:“那……那我以後可以跟他們一樣,叫你小九哥嗎?”
“你想叫啥叫啥,隻要你高興就好……”我嘿嘿一笑。
我擦,我感覺提拉這妹子越來越不對勁兒了,似乎是對我有那麽一點兒意思,難道就是因為我救了她這一次?
做事狠辣,在芭提雅地下世界讓人聞風喪膽的提拉大姐頭,突然如此溫情脈脈,真讓我有些不太習慣。
“那好吧,我以後就叫你小九哥。”提拉笑著道。
我點了點頭,連忙轉移了話題道:“咱們趕緊吧,先把這些屍體處置了再說。”
說罷,我便轉身開始歸攏那些被我們幹翻在地的屍體。
這些屍體不少,有二三十人那般多,大約用了十幾分鍾的光景,我們才將所有的屍體都歸攏在了一起,那邊花和尚和提拉的那個手下,也很快將車上的屍體全都背了過來,直接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丘般的屍堆。
這時候,我便將二師兄從那乾坤八寶囊裏給提了出來,讓二師兄吐出了兩口真火精元之力,那些屍體頓時被大火包裹,熊熊燃燒了起來,也就一兩分鍾的光景,那些屍體就化作了灰燼,灰飛煙滅。
弄完這些之後,我還有些不放心,然後再次催動了草木精華之力,然這附近的荒草重新生長了起來,掩蓋了我們在這裏打鬥的痕跡,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樣一來,黑水聖靈教的人連屍體都找不到,這些人就等於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要想通過這些人來探尋我們的行蹤,肯定就不會那麽容易了。
將這些屍體都收拾妥當之後,我們四個人快速的離開了這裏,一路又將痕跡給抹殺了去。
黑水聖靈教的人聯係不到這些人,肯定會有所發覺,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本來他們都可以不死的,可是俗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也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
回到了車上之後,這次是提拉的那個手下開車,提拉將花和尚攆到了副駕駛,拉著我跟她一同坐在了後排,而提拉的理由是要給我想辦法處置身上的降頭。
花和尚何其聰明,很快也察覺到了提拉對我動了那麽一點兒心思,衝著我一陣兒壞笑,還跟提拉說道:“提拉妹子,我這哥們兒還是處呢,你可千萬別撩撥他,萬一一會兒他獸性大發,我可控製不住他。”
提拉白了花和尚一眼,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緋紅,便開始檢查起了我的傷口。
還別說,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這個幾厘米的小傷口,可是這會兒一閑下來,我就覺得傷口處隱隱作痛,而且還能感覺到身體中有些許異樣,怎麽形容呢,我感覺體內有些細小的蟲子在爬。
話說,我先祖爺的確是有百毒不侵的體質,我也確實遺傳了我先祖爺的這個體質,但是隨著一代代的遺傳,這樣的體質被稀釋了不少,有些小毒小病的,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如果是非常厲害的毒,還是有些抗不住,關鍵我體內的並不僅僅是毒的緣故,那是令人聞風喪當的四大邪術之一的降頭術。
蠱和降頭,我這種體質很有可能就無法消化。
坐在車上的提拉,一直都在想辦法給我祛除胳膊上的降頭,我見她從車上拿出來了一些行頭,取出了一包藥粉,灑在了我的傷口之上,疼的我不禁悶哼了一聲,然後便又感覺有什麽東西朝著我身體裏爬去,弄的渾身都很癢癢。
這會兒,我覺得提拉不可能再害我了,畢竟我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由著她去處理傷口,而我則調動丹田氣海中的靈力,繼續遏製這降頭在體內蔓延。
車子趁著夜色,在難府這種城市的小道上飛馳而過。
如此又行了兩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泰方邊境的一個小城之中的大院裏麵。
到了這裏之後,提拉叮囑我們下車,說要聯係一批人,直接送我們離開泰國,通往老撾。
到了這大院之中,提拉帶著我們一行人快步走了進去,麵前是一道十分厚重的鐵門,提拉非常有規律的敲了幾下門,便有一個拿著槍的漢子打開了屋門,首先愣了一下,拿槍直接對準了我們,問我們是幹什麽的。
提拉眉頭一蹙,便道:“我是提拉。”
一聽提拉這兩個字,那個漢子頓時放下了槍,直接低下了腦袋,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提拉大姐。
很顯然,這些人應該都是提拉的手下。
而提拉這會兒也帶上了人皮麵具,即便是他們自己人,也無法分辨出來,隻能通過聲音辨別。
提拉沒在理會那個人,帶著我們徑直走了進去。
來到這裏之後,我和花和尚都變的有些警惕起來,感覺這個地方並不是普通的所在。
我們在提拉的帶領之下,穿過了一個大廳,然後拐了個彎,又打開了兩道鐵門,提拉便讓我和花和尚在這裏稍等片刻,她進去跟裏麵的人說上一聲。
說著,提拉便又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她剛進去,我便聽到裏麵傳出來了好多人的聲音,都在恭恭敬敬的喊著提拉大姐。
好家夥,這個女人果真很強勢,這些粗壯的漢子,一看到她都嚇的跟龜孫子似的。
這讓我有種恍然若失之感,感覺他在幾個小時之間,在那林子裏嬌羞的一幕,都成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