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間出現在我麵前的正是威蒙上師。
剛才我和老花太過緊張的緣故,遠遠的看到是十幾個和尚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我和老花都以為他們是黑水聖靈教的黑巫僧。
泰國的和尚基本上都一個打扮,穿著一身僧服,露出了半個膀子,讓我怎麽也不會想到,遠在泰方的威蒙上師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了越南的一個偏僻的鄉村街頭。
這些天也是被黑水聖靈教的人給追怕了,下意識的看到這些和尚便覺得是黑水聖靈教的黑巫僧。
說實話,看到是威蒙上師的那一刻,我心中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來,對於威蒙上師,我也不知道我們究竟是朋友還是敵人,當初在華夏的時候,我滅了他的小鬼,他給我下了詛咒,來到泰方之後,在吳光軍的關係之下,便要求威蒙上師幫我解開降頭,他卻逼著我去殺了他的仇人,也就是能夠化成屍魔的那個家夥,我還將他的心髒給威蒙上師帶了回去。
按說這件事情就此了結了,可是當時的我卻威脅了那威蒙上師一下,讓他用一門手段來跟我交換,當時那威蒙上師在被逼無奈之下就傳授給了我一套摧心掌的手段。
話說,這也算是跟威蒙上師結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梁子。
也不知道這威蒙上師記不記仇,若是他要追究這件事情,給我們來上一個落井下石,這可就不好玩了。
一看到威蒙上師,花和尚也愣了一下,輕輕的將紫金缽都摸了出來,放在了背後。
而我和花和尚此時都帶著人皮麵具,也不知道威蒙上師是怎麽認出我來的。
當下,我便故作驚訝地說道:“上師,您認錯人了吧?”
威蒙上師神色肅然的小聲說道:“行了,現在黑水聖靈教正在滿東南亞的找你們,在這個村子裏也有他們不少的眼線,你們現在已經暴露了,快跟我來!”
我和花和尚對視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對這威蒙上師我們倆都充滿了不信任,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走。
便是這一愣神兒的功夫,威蒙上次便再次催促道:“快走!來不及了!”
我和老花再次對視了一眼,我覺得還是相信威蒙上師比較好,他若是有心想要害死我們,隻需在這村子裏喊上一嗓子,估計就能招來黑水聖靈教的人,幹嘛還要費勁巴力的跟我們說這些。
不等我和老花回應,威蒙上師便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朝著一個小胡同裏鑽了進去。
我和老花緊張的不行,當下也隻能跟著他走。
威蒙上師帶著十幾個和尚,一路快步而行,到了胡同深處,然後就閃身鑽進了一個院子之中,進去之後,那院子裏便出來了兩個人,上來便跟威蒙上師行禮,顯得十分客氣,看那樣子,應該是威蒙上師的信徒。
威蒙上師很著急的樣子,根本顧不得寒暄,便帶著我們進了屋子,留下了幾個和尚在外麵把守。
一進入屋子,後麵的和尚便將屋門給關上了。
這時候,威蒙上師說道:“我聽到了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在打電話,說你們出現在了這個村子,估計很快他們就要找上門來,你們現在一切都要聽我的吩咐,或許能逃脫此劫。”
我和老花都有些懵,我客氣地說道:“威蒙上師,您為什麽要幫我?”
“這些暫且不說,你先坐下,我讓人幫你剃度,你跟我們混在一起,黑水聖靈教的人估計就認不出來了。”威蒙上師說著,便招呼來了一個和尚,拿出了剃刀,二話不說便開始給我剃頭。
我也隻能照辦。
花和尚這家夥倒是省事兒,他本來就是一光頭,腦袋頂上帶著一假發。
但是隻是剃度還是不行,威蒙上師那邊還有人似乎懂得易容之術,便快速的在我和老花臉上搗鼓,他們並沒有用人皮麵具之類的東西,而是用了一些十分接近於皮膚顏色的橡皮泥似的東西粘在了我們臉上,快速的改變我們五官的模樣。
很快,我們就被收拾完了,那些和尚將我的頭發收攏了起來,小心放好,然後就有人拿出來了兩身僧袍,讓我和老花換上。
我和老花也不敢有片刻的遲疑,當下便快速的換上了僧袍,將脫下來的衣服都塞進了乾坤八寶囊之中。
這邊剛剛收拾妥帖,我和老花都沒有來得及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模樣了,院子裏便傳來了一陣兒嘈雜的聲響,估計是黑水聖靈教的人找上了門來。
威蒙上師臉色一肅,便跟我們說道:“走吧,跟我出去看看,一會兒你們不要說話,我來處置這些事情便好。”
“多謝威蒙上師。”我客氣道。
然後,威蒙上師打開了屋門,帶著我和老花和另外幾個和尚便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裏一看,果真看到有黑水聖靈教的人在院子裏,另外還有幾個黑巫僧。
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想要進來,但是卻被威蒙上師的人給攔住了。
“快點閃開!不要以為你們是威蒙上師的弟子,我們就奈何不了你們。”其中一個黑巫僧道。
“師尊正在修行,你們不能進去。”一個小和尚道。
“快點閃開,要不然可對你們不客氣了!”
“怎麽了,你們在外麵吵什麽呢?”那邊的人正說著,威蒙上師便帶著我們走上前去,一臉的威嚴。
那些弟子一看到威蒙上師,紛紛閃到了一旁,朝著威蒙上師行禮。
而對麵那些黑水聖靈教的人一看到威蒙上師頓時也收起了囂張的模樣,朝著威蒙上師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稱呼了一聲威蒙上師。
對威蒙上師我也有些了解,本來和尚在泰方就很吃的開,而威蒙上師所在的金佛寺更是在泰方十分有名氣,即便是泰方的皇室也對這威蒙上師敬重有加,這些黑水聖靈教的小嘍囉又怎敢太過得罪這樣厲害的人物。
“你們是黑水聖靈教的?要找本尊有什麽事情嗎?”威蒙上師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