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連打了十幾個回個都沒有分出勝負,薛小七是越戰越勇,看來是非要分出一個高低勝負來不可,就他這手段,如果在我沒有重鑄丹田氣海之前,或許已經被他打敗了,因為他的修行根基很穩,看來是從小就開始修行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的丹田氣海不停的運轉,能夠快速的回氣,處在一種不缺油的狀態,勉強還能抵擋的住。

越打他的套路我越覺得熟悉,還真有些我們老吳家功法的影子,當我完全了解了之後,旋即心中得意的笑了起來,拿我們老吳家的本事來對付我,豈不是魯班門前耍大斧,關公麵前耍大刀?

但是我想我們老吳家看家的絕學是肯定不會給他們的,那就是陰柔掌。

當即我就變幻了套路,該拳為掌,步步緊逼,逼著他跟我拚掌法,這小子漸漸就上了套,猛的一掌跟我對拚了起來,我這陰柔掌,看似綿軟無力,其實後勁兒勃發,內裏洶湧,這一掌對拚上去,一股霸道的力量從丹田之處湧現出來,灌注到雙掌之上,我看到薛小七旋即瞪大了眼睛,身子直接往後跌飛了出去,一屁股就坐在了藥地裏,那叫一個狼狽不堪。

不過,跟薛小七鬧著玩兒,我可不敢使出全力,頂多也就用了四五成的力道,本來想用兩三成來著,又怕打不倒他,所以就加了幾分力道,終於將這小子打翻在地。

薛小七並沒有受傷,隻是拍了拍屁股又站了起來,氣呼呼地說道:“哎呀,你這一個修行才一年不到的家夥,我竟然還收拾不了你,咱們再來!”

旋即,薛小七就又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連連後退著擺手說道:“別別別……我知道小七哥厲害,咱們隨便過兩招就得了,萬一把你打傷了,這可就得罪你了。”

這話我是笑著說道,頗有些揶揄的意味。

不過薛小七依舊不服氣,根本不跟我多說,直接又撲了上來,這一次,他用的是一個奇怪的套路,打起來剛勁生猛,不過我應付起來也能綽綽有餘,我們一連又過了幾個回合,猛然間,我看到薛小七的臉上**起了一絲壞笑,他的衣袖一抖,一股子白色的粉末就抖落開來,漫天揮灑,將我包裹其中,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吸了一口進去。

這一下那還了得,頓時覺得身體酸軟,四肢無力,再也提不上氣來,身子跟麵條似的就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不好,中計了,這小子耍詐。

“說好的過招,你小子竟然放毒,不地道啊……”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薛小七頓時停手,背負著雙手朝著我走了過來,恢複了那笑眯眯的模樣,得意地說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麽,叫做兵不厭詐,行走江湖,什麽樣的人都可能遇到,你以後或許還會遇到比我使毒更加厲害的角色,我這是給你留了一手,隻是讓你四肢酸軟,無法行氣而已,若是有那狠角色,放出來的毒是要你命的,你現在豈不是已經死了?”

他說的話一點兒不錯,江湖上的人形形色色,什麽人都有,使毒的也不在少數,薛小七這是給我提了一個醒,保不齊以後我就會遇到用毒的敵人,那時候我又當如何?

不過,我旋即又想起來一件事情來,不是我那先祖爺吃過一隻千年蚰蜒麽,百毒不侵來著,我身上應該也遺傳了先祖爺的這個體質才對,為何他的毒就將我放倒了呢?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薛小七旋即便道:“我知道你小子百毒不侵,但並不是所有的毒都放不倒你,還有第一百零一種毒能夠將你拿下,你七哥不才,正好精通此道。”

看他那得意的樣子,欠欠兒的,不過當真也是無奈,隻好苦苦哀求道:“七哥……我的親哥哥哎,趕緊的給我解毒,這地上挺涼的,你不能總讓我一直這麽坐著吧?”

“嘿嘿,得罪了你七哥可沒有好果子吃,你就在地上坐會兒,咱們倆聊聊你再走。”薛小七還是那副很欠揍的樣子。

得,這次是真栽到了這小子的手中,我隻知道他們行醫治病,哪知道他們還會放毒,不過仔細一想,也說的過去,既然是神醫世家,必然對各種藥材都有所了解,什麽有毒什麽沒毒,他們門清兒,這次我輸的心服口服。

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一看此人,頓時心花怒放,這不是薛小七的爹薛亞鬆麽?

“臭小子,趕緊給小九解毒,怎能如此怠慢了咱們家的貴客,我看你小子又想要討打了。”薛老爺子氣呼呼地說道。

薛小七被訓的聳拉著腦袋,走到了我麵前,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在了我鼻子下麵,讓我聞一聞。

我衝著薛小七嘿嘿笑道:“七哥,你不是讓我坐一會兒麽,要不然我坐這兒再陪你聊會兒?”

“怎麽那麽多事兒呢你,趕緊聞一下,起來滾蛋。”薛小七沒好氣地說道。

我隻好湊過去聞了一下,類似的東西我之前也聞過,我記得羅偉平大哥那裏就有一個這樣的小瓶子,一打開一股惡臭撲鼻,提神醒腦,不過薛小七手裏拿的這個就不一樣了,聞著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沁人肺腑,隻是聞了一下,頓時覺得腦子一清,身上的力氣很快就恢複如初。

恢複了力氣之後,我旋即站了起來,跟薛叔道謝。

薛叔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了薛小七,沉聲說道:“你說你小子跟誰動手不好,偏偏要跟小九動手,咱們薛家的這點兒本事,還都是跟小九他先祖學來的,你能打的過他?真是瞎胡鬧。”

薛小七很怕他老爹,隻是傻笑,隨後便說要送我回家,逃也似的就帶著我跑了出來。

薛小七一直將我送到紅葉穀山下的售票處,跟我說在這裏有直通天南城的車,還給我了幾百塊錢,讓我打車回去,這一走,我還真有些舍得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