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不舍也是要離開的,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回家了,也很想家裏的親人,眼看著又要過年了。

在我上車之前,突然間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一臉討好的跟薛小七說道:“小七哥,剛才你將我弄的渾身沒有力氣的藥是什麽藥,你那裏還有沒有了?”

聽我問起此事,薛小七旋即提高了警惕,問我道:“你小子想幹啥?”

“我就是想給你要一點兒,以後行走江湖或許能夠用得著。”我嘿嘿笑道。

薛小七旋即一臉壞笑地說道:“你小子不會用我這藥去迷昏大姑娘小媳婦的吧?那我可真不能給你,我們薛家的這種藥都是自保用的,不能外傳。”

“哎呀,小七哥,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咱們倆這關係,能算的上外人嗎?”我央求道。

“看你一臉賤兮兮的樣子,就不像是什麽好人。”薛小七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去,我哪裏賤兮兮的了,還有比我再正經的人麽?

旋即,我一臉無奈地說道:“不給就不給吧,唉,就當是我吳九陰看錯人了。”

我故意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轉身就要走,薛小七旋即又喊住了我,讓我等等。

我轉過頭,忍住要哈哈大笑的心情,繃著臉道:“七哥,還有啥要吩咐的?”

薛小七從身上的一個包裏摸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我,鄭重地說道:“這東西叫做麻沸化靈散,無論是對於修行者還是普通人都十分有用,隻要他吸進去一點兒,立刻就會喪失一切反抗能力,任由你處置,剛才你也體會到了,不過我可提醒你,你小子可別用這東西做壞事,要不然我那兩位高祖爺非打死我不可。”

我一把從他手中搶過了那麻沸化靈散,生怕他改變主意,興高采烈地說道:“小七哥,您就放一百個心,不光你們薛家的家教嚴,我們老吳家也是一樣的,況且我家老爺子還是在公門辦事的,我哪裏敢胡作非為。”

薛小七點了點頭,朝著我揮了揮手,我將那麻沸化靈散裝好,心裏想著,這可是一個寶貝,以後再遇到什麽高手我打不過的話,這東西一拿出來,他能奈我何?

這一次來薛家,我還真是賺大了。

跟薛小七告別之後,我直接打了一輛車,直奔高崗村,當車子啟動的時候,我還在回頭看著,發現薛小七一直站在那裏,一直目送著我離開了這紅葉穀,心裏突然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鍾了,當時爸媽正忙活著在家裏貼對聯,看到我回來之後,自然十分欣喜,一陣兒噓寒問暖。

不過這段時間,我在薛家養著,吃的好睡的香,每日各種大補,倒是長胖了不少。

爸媽問我去了哪裏,我隻好跟他們撒了一個謊,說是被爺爺帶到了省城裏,在他那裏住了一段時間,看著快過年了,就回到了家裏。

當時我走的時候,就是被老爺子帶走的,他們也不疑有假,對聯都沒有貼完,就忙活著給我做飯。

這頓飯吃的是餃子,終於不用再吃那十全大補湯了,一看到香噴噴的餃子,激動的我眼淚差點兒流出來,一口一個,直接吃了好幾碗,可把我給撐的,一走路都肚子疼。

在家又呆了幾天,滿大街全都是鞭炮聲,又要過年了。

小旭和誌強都放了寒假,柱子礦上也放假了,我們正好又湊在了一起,不過今年的大年夜,我們又多了一個人加入,便是高頑強這小子,他現在成了土財主,跟著汪傳豹幹,賺了不少錢,來我家的時候,竟然是開著車過來的。

俗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高頑強跟我脾氣相投,自然也能跟我這幾位發小打成一片,這個大年夜過的喜氣洋洋,分外熱鬧。

記得去年的時候,也是像今天的這個大年夜一般,柱子喝醉了酒發酒瘋,去了一趟狼頭溝,引出來這麽多變故,這一晃眼,又是一年過去了,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我幾次死裏逃生,更讓我從一個普通人成了一個修行者,從此我就踏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接觸了許多平常人永遠無法接觸到的事情。

不過這一年,我也有很多遺憾,也有太多的傷心事。

今年喝多了,等大家夥都醉倒在了酒桌上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走了出來,蹲在了大門口,任由雪花飄落在了我的身上,一個倩麗的身影頓時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裏,她是我永遠無法揮去的傷痛,在我心口上留了一個疤,不知道哪年哪月才會愈合。

我想每一個人心裏或許都有這樣一道疤,隻有傷心人才能夠體會,總之,那一個夜晚,我獨自蹲在雪地裏哭了,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默默的哭著,隻有在這樣的時候,我才會感受到一種深深的孤獨。

哭過之後,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必須還要堅強的麵對這一切。

我發現我始終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一旦動了情,就根深蒂固。

今年爺爺好像很忙,又沒有回到家裏過年,隻是匆匆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得知了一切恢複如初之後,老爺子就掛了電話,不知道又在忙什麽事情。

以往,每年都是我爸一個人去祖墳上祭祖,今年我也跟著一起去了,我在每一個墳頭前都恭恭敬敬的磕頭,尤其是我那位先祖爺,盡管我知道那是一個衣冠塚。

就是這位先祖爺,留下了一套吳氏傳家秘術,保佑了我們吳家世世代代,我對他老人家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小旭和誌強又開學了,柱子也去上了班,就我一個孤家寡人獨自呆在家裏,我想我是不是應該找點兒事情幹,年前的時候,羅響那個小子害的我斷了修行的根基,差點兒成了一個廢人,我是不是該跟他討要一個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