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直都放著外音,身邊的幾個人都能夠聽到。

金胖子的話剛一說完,花和尚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那這個左黑手的修為怎麽樣?”

金胖子遲疑了片刻,才道:“據我所知,這個左黑手修為一般,九爺身邊的任何一個兄弟都能輕鬆碾壓他,隻是此人關於風水之上的造詣很深,在整個北方地區,可謂是屈指一數,左家也是陰陽世家,跟豫北李半仙家的情況差不多,隻是這左家的家底沒有豫北李家渾厚,李家那是千年傳承,而左家也不過是幾百年而已,大約是明末清初的時候,左家才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一直延續到現在,左家跟李家在江湖之上有‘豫李魯左’之稱,北方陰陽風水術,自然是李家和左家占據半壁江山,這個人有些棘手,九爺要是對付他,那得布置的周全一點兒,別著了此人的道兒。”

“金大哥,此話怎講?”薛小七也問了一句。

“這個人雖然修為不怎麽樣,但是那陰陽風水術厲害的很,而且這左家修行的風水術乃是旁門左道,都是十分恐怖的陰招兒,讓人防不勝防,對於法陣符籙都無比精通,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魯地的陰陽風水界都不敢招惹左家,就算是一些厲害的江湖修行者,也都忌憚這左家三分,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現在左家家大業大,弟子門人也不少,你們所說的那個劉勳劉大師,隻不過是那左黑手手段一般的徒弟,在江湖上也不怎麽出名,實在不值一提,你們要是去的話,最好是帶上李半仙,李半仙或許能夠跟這左黑手一較高低,不過這也說不準,這左黑手都快八十歲了,人老成精,不得不防,你們還是小心一點兒好,最後再提醒你們一聲,你們如果真的要對付左黑手的話,千萬不要在他家裏動手,他家裏的那些巧妙的風水布置,實在是太恐怖了,處處都是機關陷阱,傳聞有幾個江湖上靠偷盜成名的家夥不長眼,想要去左黑手家裏偷東西,結果被左黑手家中的法陣困了足足三天,然後被丟了出來,出來之後人就瘋了,三個人全瘋了,誰都不知道他們中了什麽招兒,如果跟左黑手不熟悉的人,誰也不敢去他們家。”金胖子一口氣說了那麽多。就是想要警告我們,這個左黑手不好招惹,務必要小心謹慎。

“那這左黑手什麽時候會出來?我們在哪裏埋伏他比較好?”花和尚禁不住問道。

“這個可不好說,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派人盯著點兒,這左黑手年紀大了,輕易不會出門,即便是有人求到了他的門上,也是他的兒子或者徒弟出手就能夠解決,這事兒真有些麻煩,運氣好的話,三五天說不定左黑手就能出來,運氣不好的話,有可能一兩個月,這老頭兒都不會出門。”金胖子說道。

“我靠,這可怎麽辦?如果這老頭兒半年不出門,我們總不能蹲他家門口等著吧?再說了,我們哥幾個也是有臉麵的人,九陽花李白的名頭也不是響當當的,如果我們哥幾個在半路埋伏一個老頭兒,將他給打死了,以後在江湖上怎麽混啊?”花和尚有些不悅地說道。

金胖子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說幾位爺,這左黑手到底跟你們是什麽深仇大恨,都搞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我說哥幾個,這左黑手也不是一般人物,白的黑的可都是有些交情,還有徒弟在特調組當差,你們要是將這老頭兒給弄歇菜了,恐怕不好收拾啊,你們就不怕有人在特調組那邊告你們黑狀?”

當著真人不說假話,跟萬羅宗的金胖子也是許多年的交情了,我現在對萬羅宗也是十分的信任,當下便將那左黑手在我家老宅中布置絕戶喪門局的事情跟金胖子說了一下。

金胖子聽了直吸冷氣,罵道:“他大爺的,這也太狠了一些,這手段的確是陰毒啊,如果當時九爺那朋友不暈倒在家裏,說不定這事兒他們就搞成了,風水殺人於無形之中,幹什麽都不能得罪搞風水的,稍微在你家動點兒手腳,誰特麽都抗不住啊,如此說來,這左黑手的確該收拾。”

“誰說不是啊,特麽的都騎在我們脖子上撒尿了,我們能咽的下這口惡氣?這老東西肯定要收拾。”花和尚氣呼呼地說道。

“不過凡事都逃不出一個理字,你們要收拾這左黑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說這事兒是左黑手做的,可有什麽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們殺了左黑手,這事兒肯定麻煩,可是如果有證據,這老東西死了也是白死,就他搞出來的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在江湖上也是大忌,為江湖人所不齒,江湖尋仇,理所當然,特調組也不好插手。”金胖子又道。

“這還用什麽證據,他的徒弟就是劉勳,劉勳現在都不敢在天南城呆著了,而且還跑到了魯東,肯定是找左黑手了,將那劉勳找到,一問便知。”花和尚急道。

“花爺,話可不能這麽說,你們拿不出證據來,直接上門要人,以那左黑手的性子,怎麽可能會乖乖的將人交到你們手裏,我覺得這事兒你們最好還是從長計議,商量好了對策,再動手也不遲,有備無患方得始終。”金胖子好心提醒道。

“多謝金老哥了,這事兒你就不用去管了,我們自己過來處理就好。”說著,我就掛掉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薛小七和花和尚,說道:“你們覺得這事兒該怎麽辦?”

“還能咋辦?直接打上門兒去啊,收拾那老東西,金胖子這人我還不知道,每次遇到點兒什麽事情,就虛張聲勢,說的多嚇人似的,哪次咱們不都是逢凶化吉,並不像是這小子說的如此嚴重。”花和尚大咧咧地說道。

“老花,金胖子說的沒錯,對方既然跟豫北李家在北方齊名,肯定有了不得手段,咱們還是要慎重啊。”薛小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