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爺,那這麽說,我那先祖爺還有可能活著?”我也有些激動的問道。

高祖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老人家還活著,為什麽遲遲都不肯現身,更不過來與我一見呢?這些年來,高祖爺我也一直都在搜尋他們的蹤跡,可是根本沒有半點兒消息,你好幾次都遇到了那老姑奶奶,為什麽不去問一下呢?”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了起來,是啊,好幾次都遇到了,為什麽自己都不問一下呢?

我遲疑了片刻,才道:“每次老姑奶奶出現的時候,我都是性命攸關之際,老姑奶奶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我根本沒有什麽機會開口,總共也沒有說幾句話,所以……”我分辨道。

高祖爺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你來找我就單單隻是跟我說這件事情?”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還有一件事情,希望高祖爺您能出手幫忙,幫我對付一關道的青龍長老,這次小九想要滅了青龍長老的血巫寨。”

高祖爺眼睛一眯,上下掃量了我一眼,顯得略有些吃驚,好一會兒才道:“你都打算好了?”

“嗯,這次我說什麽也要殺了青龍長老,因為他一掌打死了我的女人,我要報仇!”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火大,殺氣不由自主的便流露了出來。

高祖爺這時候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好男兒,快意恩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是毋庸置疑的,孩子,想幹什麽就放手去幹,雖然你闖**江湖的年頭不短了,但是閱曆尚淺,經受的磨難雖多,卻還不夠刻骨銘心,不是高祖爺不肯幫你,像是這種殺妻之仇,你就應該親自手刃了仇人,這樣才足夠快意,如果每次都需要有人幫你,你什麽時候才能夠成長起來?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由你親自來做比較好。再者,高祖爺我也已經退出江湖幾十年了,這些年潛心修行,隻為了突破更高一層的境界,也無暇顧及其它,除非到了老吳家生死危難之際,高祖爺才會出手,你現在還需要不斷的磨礪自己。雖然一關道最近逞凶,卻還不到高祖爺暴露自己實力的時候,以後他們會更加提防於我,這一點你必須要明白。”

聽到高祖爺這般說,我似乎明白了什麽,高祖爺並不是不想幫我,最主要的是怕一關道知道他現在的實力,到時候白彌勒出關,容易對我高祖爺形成針對,如此看來,高祖爺也有自己的計劃,我想高祖爺做的事情肯定要比我更加重要,我不能因為自己這邊的情況去幹擾高祖爺那邊的計劃。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

“青龍長老此人修為不錯,高祖爺年輕的時候跟他交過手,是個人物,不過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是有些難以起止,那血巫寨更有蠱師無數,十分凶殘,想要對付血巫寨和青龍長老必須要有嚴密的計劃,而且隻能智取,不可強攻,多動動腦子,總會沒錯的,你可知曉。”高祖爺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謝謝高祖爺叮囑,小九謹記在心,那我現在就離開了?”我道。

“走吧,你現在修為也算是挺不錯了,你個幾個小兄弟我也都有聽說,其中那和尚還是我故人的弟子,一朝覺悟,茅塞頓開,沒成想你們還能成為朋友,這也是一場不錯的造化,去吧去吧……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高祖爺道。

我給高祖爺行了禮,然後回頭離去,走的時候,高祖爺便告訴了我如何叫他出來的口訣,叮囑我下一次千萬不要再用伏屍法尺了,弄壞了他布置的法陣,會十分麻煩。

我記得高祖爺上次好像告訴過我如何叫他老人家出來,隻是隔的時間有些長,我直接給忘記了。

從高祖爺那邊離開之後,我直接就回了紅葉穀,當天晚上,眾人便陸續離開了那裏,而且我們離開的地方並不是從薛家藥鋪所在的那個村子裏,而是從法陣之中走了一個後門,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我們並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已經離開了此處,以免泄露了我們的行蹤。

說不定現在這紅葉穀附近便會有一關道潛伏的探子,時刻注意我們的行蹤。

出來的時候,我連我的車都沒敢開,那車子太招搖了,隻要一動,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我們從法陣離開之後,一路奔出了十幾裏地,到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小村裏,這裏有萬羅宗提前給我們放在這裏的一輛麵包車,我們一行六人,直接便發動了車子,離開了此處,一路朝著滇南的方向而去,眾人輪番開車,直到一天一夜之後,我們才到了滇南省邊境的一座小城之中。

至於如何離開邊境小城,萬羅宗的金胖子也給我們打開了門路,通過當地的蛇頭,直接帶我們離開,然後潛入了越南境內,那些蛇頭也是萬羅宗的人,他們的生意涉及各行各業,這種也是他們的一種營生,不得不說是神通廣大。

我親眼見萬羅宗的人跟一關道為敵,所以也就徹底相信了他們。

那些蛇頭將我們帶到了越南境內之後,走的路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潮濕酷熱,各種毒蛇猛獸奇多,蚊子比蒼蠅的個頭兒都大,咬一口身上能腫起老大一個包,他們將我們帶到了叢林深處之後,便不敢再帶我們繼續往前走了,因為他們說,在通往血巫寨的路上,一路之上有很多寨子,這些寨子裏的人都是生苗,基本上不會跟外界接觸,一旦踏入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他們就會認為是對他們的冒犯,會給我們這樣的不速之客下蠱,一般這種情況他們都會繞道而行,但是通往血巫寨的路上,有不少苗寨是繞不開的,他們不敢跟著我們一路走了,接下來通往血巫寨的路隻能是我們自己摸索。

我們也沒有強求,直接讓他們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