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老馬告訴我的,對於這一點我也是深信不疑。

如果周一陽真對那旬裳妹子有意思的話,難道還要留在這戰雄寨不成?周家可是家大業大,豈會留在這種深山老林裏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

不過周一陽對於什麽情蠱也完全無所畏懼,千年蠱在他體內,一切蠱毒之術都可迎刃而解,情蠱對於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如果周一陽針對旬裳妹子有意思的話,也隻會將她帶出戰雄寨,讓她跟自己去寶島過日子,到時候誰又能懶的住他?

話說回來,這都是周一陽的事情,一切但憑他自己考慮,我們做兄弟的頂多給他出個參考意見。

那大巫師將我們給接入了寨子之後,一路說著話,十分高興的樣子,然後目光突然落在了最後麵默不作聲的蝶公子身上,突然就變了臉色,大喊了一聲話,緊接著戰雄寨的那些勇士便嘩啦啦的湊了上來,用各般法器對準了我們,嚇了眾人一跳。

我們看向了老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老馬也是渾身一抖,跟我們說道:“大巫說我們帶來了能夠給戰雄寨帶來災難的人……”

很快眾人都知道問題是出在哪了,肯定是蝶公子,戰雄寨的大巫一定是認識蝶公子的。

李半仙便跟老馬道:“老馬,你跟大巫說,我們帶來的不是敵人,是朋友,有什麽話能不能先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們慢慢說。”

老馬緊接著便將我們的話翻譯了過去,那大巫師搖了搖頭道,說了一通,又是一番聲色俱厲。

老馬跟我們說,大巫說了,談可以,但是這個血巫寨的蝶公子不能進入他們戰雄寨,必須現在就離開這裏。

大巫師的話十分堅決,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各退一步,讓蝶公子在寨子裏麵稍作等候,我們跟隨大巫到吊腳樓裏麵跟他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大巫十分警惕的看了那蝶公子一眼,便帶著我們進入了一個吊腳樓。

這些苗寨的吊腳樓很有意思,一樓下麵是架空的,下麵可以養豬養羊,二樓才是住人的地方,老馬跟我們說,之所以這樣布置,是因為這地方潮濕悶熱,蛇蟲鼠蟻之類的毒物比較多,住在一樓很不安全,容易被這些毒物咬到,尤其是一些小孩子,還不太懂得蠱毒之術,所以都會住在上麵。

來到了二樓之後,那大巫便坐了下來,臉色十分陰沉,嘴裏嘰裏咕嚕說了一通,大體的意思就是我們來他們戰雄寨,他們熱烈歡迎,但是我們卻帶來了血巫寨的蝶公子,他們是絕對不歡迎的,更不允許血巫寨的人進入戰雄寨一步。

看大巫的表現,便是對血巫寨恨之入骨,主要原因還是血巫寨對周圍的寨子裏的人欺壓的太厲害了,每年都要從他們寨子裏挑選幾個孩童送到血巫寨,接受血巫寨的蠱毒傳承,凡是被送到血巫寨的孩子,就沒有一個回來的,不光如此,這周圍大大小小的寨子,每年都還要給血巫寨上貢各種物質,備受欺淩。

當即,我們幾個人便笑了,便讓老馬給大巫說了一下血巫寨現在的情況。

那老馬也笑著跟那大巫說了一通,大體的意思便是如今的血巫寨已經被人給攻破了,血巫寨的青龍長老也被人所殺,寨子裏的人更是死傷慘重,而殺了血巫寨的青龍長老的人,就是我們幾個人。

聽到老馬這般一說,那大巫頓時便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說怎麽可能,血巫寨一個兩千多人的寨子,寨子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用蠱高手,而且那青龍長老的蠱毒之術更是出神入化,在整個南疆根本沒有敵手,就憑你們幾個怎麽能夠殺得了那青龍長老。

老李便道:“就憑我們幾個人確實很難殺掉青龍長老,不過我們有一個內應,便是我們這次帶到戰雄寨的蝶公子,他將那青龍長老給騙了出來,我們將那青龍長老用法陣困住,眾人一哄而上,這才將那青龍長老斬殺的,為此還引來了黑水聖靈教的教主乍魯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這些話全由老馬給翻譯了過去,一開始那大巫還有些不信,自言自語的說,怪不得今天晚上聽到很遠的地方槍聲大作,還有飛機的聲音,原來是我們幾個人搞出來的大動作,他還以為是附近發生的局麵戰爭呢。

大巫能這樣想也很正常,因為這個地方一直就不怎麽太平,大大小小的摩擦無數,每隔幾年或者幾個月都有可能有一些局部摩擦,發生點兒小戰爭也是習以為常,隻要不招惹到他們的寨子,他們就當沒有看見。

如今聽我們這麽一說,又切切實實的看到蝶公子被我們帶到了戰雄寨,大巫不得不信了,這才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握住了李半仙的手,再次問我們確認了一番,那青龍長老是不是真的死了。

得到了我們確切的答案之後,大巫欣喜若狂,高興的像是一個小孩子,手舞足蹈的,迫不及待的便要奔出去跟寨子裏的人宣布這個好消息,卻被李半仙給拉住,說大巫不要激動,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宣揚出去,因為我們還在被黑水聖靈教和血巫寨的餘孽追殺之中,如果將這件事情宣揚了出去,讓他們知道我們就在你們戰雄寨,或許會給你們帶來滅頂之災。

老馬翻譯過去之後,大巫才正色了起來,點了點頭,說知曉了,既然蝶公子是你們的人,那就讓他進寨子裏吧。

好說歹說了一番,大巫才允許蝶公子進了寨子,我們幾個人進了寨子之後也十分低調,同時也告訴大巫不要將我們來到戰雄寨的事情宣揚出去,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大巫也應允了下來,他跟我們說務必放心,戰雄寨的人一般不怎麽跟其餘寨子裏的人聯係,寨子與寨子之間的距離也相距甚遠,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行蹤的,如此我們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