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幾天之內,我們一步也沒有離開戰雄寨,就蹲在一間十分寬敞的吊腳樓上麵,各自恢複自己消耗掉的靈力。
我自身消耗的靈力並不多,反而是吞噬了青龍長老的修為,此刻身體當中靈力滿滿,一直都沒有機會消化,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消化一下,那青龍長老將近百年修為,雖然此時我動用陰陽八合洗髓經也隻能消耗對方一半左右的修為,不過也十分強大了,這並不是三兩天能夠完成的事情,想當初,我吞噬了白虎長老的修為,也是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一邊恢複傷勢,一邊慢慢消耗融入體內的。
現在蹲在戰雄寨裏麵,能消耗多少就消耗多少,我們來一趟這裏不容易,有什麽事情索性一次都辦妥了,也不用麻煩再來一趟,省的許多麻煩。
在戰雄寨的這幾天裏,我們就一直蹲在吊腳樓裏麵,除了上廁所,哪都沒去,這幾天以來,一直都是旬裳和另外一個苗寨女孩兒給我們送飯,我們幾個老爺們,飯量很大,每個人都能吃好幾大碗米飯,所以他們平常送飯的時候,都是直接帶一口大鍋過來,另外送上一些苗寨的特色小菜,有些十分爽口,有些就無法用言語形容了,因為有些菜直接就是活著的蟲子,然後旁邊就是小半碗類似於醬油一般的調料,用筷子夾著活著的蟲子,放在碗裏一涮,就往嘴裏送,這也是一道菜,而且還是他們的特色菜。
那旬裳姑娘還跟我們說,這道菜是專門用來招待貴客所用的,普通人根本不會拿出來,因為這些蟲子是寨子裏煉製本命蠱失敗之後留下來的蠱卵,本來就不多,吃了之後大補,尤其是對男人那方麵不可名狀的地方補的不要不要的。
自然,後麵那話都是老馬那張臭嘴自己補上的,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哪裏好意思說出口。
盡管老馬將那蠱卵說的天花亂墜,我們幾個人也是不肯嚐一嚐的,別說那些蠱卵是活著的,就是死的也不想吃,我們十全大補湯吃的是夠夠的,一看見蟲子就想吐。
話說薛小七他們家也是苗醫出身,應該跟這邊同出一脈才是。
雖然我們幾個不肯吃,但是老馬和蝶公子對這道活蟲子的菜十分欣賞,尤其是老馬,眼睛都放光,哈喇子都留了出來,迫不及待拿起了筷子便夾了一隻白色的胖嘟嘟的活蟲子放在黑色的調料碗裏一涮就往嘴裏送,一口咬下,綠色的汁液都能迸濺出來,伴隨著那活蟲子的痛苦的叫聲。
哎呦喂,別提多惡心人了,我差點兒就快吐了出來。
可是老馬卻是吃的樂此不彼,齜著大黃牙一副十分滿足的模樣,那個美啊。
老馬和蝶公子這麽一吃,弄的我們幾個人吃飯都沒有胃口了。
期間,蝶公子還勸我們嚐一嚐,的確十分美味,隻要吃上一口,保證回味無窮,還說他在血巫寨的時候,也很難吃上一頓這樣的沒味兒,這東西除了老馬說的那個功效之外,還能增加修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藥膳。
我們幾個趕緊搖頭,打死都不肯吃一口。
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馬和蝶公子將那一盤子活蟲子橫掃一空。
不過我們也並沒有白吃戰雄寨的東西,我乾坤八寶囊裏放了不少好東西,油鹽醬醋茶,飲料礦泉水應有盡有,這會兒拿出來了大部分,全都交給了旬裳妹子,他們這個幾乎不與外界接觸的生苗寨子,而且還遠在越南的茫茫叢林之中,哪裏見過這些玩意兒,當周一陽打開了一塊巧克力給旬裳吃的時候,旬裳那妹子的眼睛頓時就瞪得溜圓,感動的眼淚都快滾出來了,這輩子應該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當我們將這些東西送給她們的時候,那兩個妹子欣喜若狂,對我們連番感謝,旬裳看向周一陽的目光就更加熱切了。
等那兩個妹子一走,我們便十分八卦的問周一陽,到底對旬裳妹子有沒有感覺,如果覺得這妹子還不錯的話,等我們辦完了事情,直接帶走便是,這妹子的確挺不錯的,溫柔大方,長的也十分水靈,修為看起來也不錯的樣子。
周一陽一開始不跟我們說,被花和尚給煩透了才說了幾句,他說雖然對這妹子有些好感,但是從長遠的情況來考慮,還是有些不太合適,因為他們看起來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周一陽是從小就生活在花花世界之中,一正兒八經的二世祖,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什麽大場麵那可是都見過的,但是這旬裳妹子卻一直生活在這原始叢林之中,不曾與外麵接觸過,一旦將她帶到外麵的花花世界,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兩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都有諸多不同,將她帶出去或許就是害了她,還不如將她留在這裏,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得知了周一陽的想法之後,我們不免一陣兒歎息,看來這世界上又要多了一個傷心人嘍。
不過周一陽說的也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以後難免產生隔閡。
在寨子裏的第三天的時候,旬裳姑娘一臉嚴肅的過來跟我們說了一件事情,說是有血巫寨的人帶著不少人來到了他們的寨子裏,問大巫師有沒有見過我們幾個人,還說要進寨子裏查看,被大巫師給拒絕了,兩邊差點兒就動了手,血巫寨這次不光帶了他們寨子裏的人,還有不少黑巫僧,像是黑水聖靈教的人馬,而且還帶來了大量的火器。
後來看大巫師說的堅決,那些人才沒有進入寨子,但是當戰雄寨的勇士去外圍打獵的時候,發現在戰雄寨的四周有不少血巫寨的探子在四周布置,甚至還在戰雄寨四周布置了一種鳴蠱,負責監視所用,這種蠱可以跟主人共用一雙眼睛,時刻監視戰雄寨周圍的動向。
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們幾個人都不免擔憂了起來,難道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