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了下來,開始認真的商量起了對策。

老李的計劃是按照上一次我們逃離東南亞的辦法,再重新來一次。

這一次,對方肯定會在華夏與越南交界的地方布置重兵,說不定乍魯蓬回親自到場來對付我們。

在這原始森林之中,我們四處亂竄,東打一槍,西打一槍的,讓敵人莫不清楚頭腦,乍魯蓬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是不可能被我們牽著鼻子走,在這原始森林之中跟我們捉貓貓,他隻有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才會真正的露麵,將我們一舉殲滅。

而他現在也無比確定,我那高祖爺並沒有跟我們呆在一起,隻要他遇到了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

李半仙現在給了我們三條路線,第一條是往東北方向行走,從桂省進入華夏;第二天是東行,從越南東邊入海,從海路直達瓊海省;第三條有些複雜,便是穿過越南和老撾的叢林,從滇西南方向進入華夏。

這三條路徑會避開黑水聖靈教以及其他兩派勢力的主要兵力,不過也不能說是絕對的萬無一失,畢竟我們這邊想到了,黑水聖靈教和血巫寨的那幫人也不是傻子,肯定也會想到我們會這麽做。

其實,我們隻要不正麵遇到乍魯蓬,無論從哪一個方向都可突圍出去,敵人摸不清楚我們的計劃,我們也同樣搞不清楚對方到底對我們部署了什麽計劃,這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

首先走海路這一條有些不太行得通,因為上一次我們就是走的海路,敵人肯定會有所防備。

從越南東北部入桂省也有些危險,畢竟都在越南境內,那隻剩下最後一條還算是保險的路徑,便是從老撾進入滇省西南部。

我們計劃了將近一個小時,討論了很多,老李還是覺得不太安穩,他覺得乍魯蓬這次鐵了心是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了,我們必須要找到外援接應我們,最好是能找到華夏官方出麵。

可是這鬼地方,電話根本打不出去,我們根本無法與外界聯絡,去哪能找到外援呢?

周一陽很快出了一個主意,說是可以讓千年蠱附身在一隻鳥兒的身上,在鳥的腿上綁上一封信,找到我們來時萬羅宗跟我們接觸的那些人,將消息給遞過去,讓萬羅宗幫著我們聯係官方的人。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李半仙也覺得不妥,因為現在我們隻是猜測黑水聖靈教和其餘兩方勢力會在邊境線附近埋伏我們,這個也不好說,萬一對方並不是這樣計劃的,給我們來了一個突然襲擊,而那時候千年蠱不在我們身邊,會讓我們的戰鬥力大大降低,千年蠱可是一個大殺器,少了它,我們就等於少了一個絕頂高手幫忙,實在是不妥。

其實,我也有想過讓萌萌過去,可是萌萌這樣一個鬼物,目標太明顯了,那三方勢力不少厲害的修行者,尤其是那些黑巫僧,對於萌萌這樣的鬼物最是敏感,怕是萌萌被它們給活捉了。

想來想去,也沒有個眉目,但是我們這樣硬闖實在是有些不妥。

兀自思量了片刻,我的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很好的辦法。

我差點兒就忘記了,當初在茅山第一次跟茅山的掌教龍華真人見麵的時候,龍華真人除了給了我幾張金色的風遁符之外,還給了我好幾張傳音符,當初我將幾張傳音符留在了我父母那邊,如果我父母那邊有什麽困難的話,可以將那傳音符燒了,我這邊便能夠接到他們的消息,立刻便能趕往茅山。

這傳音符是彼此勾連的,同樣,我這邊如果燒了傳音符,我父母那邊也能夠接收到我的信息,這是最為簡單的一種溝通方法。

千裏傳音,一符即達。

但是要想畫出這種符籙,是十分消耗靈力的,茅山掌教龍華真人也隻給了我幾張,我將一半都留在了我父母那裏,以備不時隻需,自己這邊也留了幾張。

這些符對我來說都十分珍貴,我一直不舍得用,差點兒都忘記了,若非到了這種極度窘迫的境地,我也想不起來這幾張傳音符的事情來。

隨後,我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們幾個人,眾人都十分高興,說再好不過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看著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我才將那幾張傳音符從身上摸了出來,點燃了一張,趁著那傳音符燒著的時候,我便將我想說的話告訴了我的父母。

大體的意思是,我這邊有困難,讓我父母聯係茅山掌教龍華真人或者鬼門宗的龍堯真人,讓他們通知特調組的人在老中邊境的帕卡和猛臘交界的地方接應我們,最好也能通知一下萬羅宗的人。

在那傳音符完全燒化之前,必須要將所說的話全都傳遞出去,一旦那傳音符熄滅了,說的話就傳不過去了。

當初我給他們這傳音符的時候,便叮囑他們隨身攜帶,而我父母都有早起的習慣,這張傳音符他們肯定能夠接收到。

當我將我要說的話全都說完之後,那傳音符還沒有完全熄滅,就在此時,突然從那燃燒著的傳音符的方向傳來了我爸的聲音,他道:“放心吧小九,我一定把這事兒告訴龍華真人,你在外邊小心一點兒,有時間就過來一趟,你媽想你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傳音符突然就熄滅了,化作了灰燼,煙消雲散。

當聽到我爸說的這些話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這才知道,這符不光是有傳音的功能,還能接收到回複,這也太神奇了。

蝶公子看到這般情景,更是驚訝的目瞪口呆,連聲說著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候比較細心的花和尚突然摸著腦門說道:“小九,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家老爺子表現的十分淡定,好像對這事兒並不陌生,你家老爺子是不是也懂得一些修行啊?”

我連忙搖頭道:“這怎麽可能,我爸倒是會些拳腳,哪裏懂什麽修行,他要是懂的話,我這些年還能看不出來?”